骏马脱离了束缚,立马往相反的方向奔去。
沈知衡恍惚间,好像看到了属于他的那一匹马,也是这样毫不犹豫的抛弃他的。
洛明川借着力道,跃上了一旁的小山坡。
手中的箭再次找准机会,用力射出。
这一箭扎进了猛虎的右小腿上方,却也拉近了他和猛虎的距离。
距离太近了,不能用弓箭。
洛明川将身上还剩的箭矢往沈知衡的方向扔去,自己留了一支。
“接着!”
他趁猛虎冲过来时,一把抓住一旁的头顶的树枝,翻身用力跨坐在了猛虎宽阔的背上。
手里握着的利箭用力往猛虎的颈间刺去。
晏鹤羽骑着马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洛明川牢牢的坐在虎背上,手里拿着一支断掉的箭矢不停的往猛虎的脖颈间刺去。
拔出箭矢的瞬间带出来的血液,染红了少年白皙修长的手掌,少许几滴跳到了他俊美的脸上。
头上鲜红发带尾端的银铃,不停的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而不远处的沈知衡则是拿着手里的弓箭不停的找机会射击。
猛虎因为洛明川的动作,急躁的不停的在地上跳来跳去。¢萝·拉+小.说. /更-新·最.全\
沈知衡不敢大意射箭,生怕一不小心就误伤了人。
晏鹤羽举起手里的长弓,找准时机,一箭正中在猛虎的后腿处。
猛虎失了力道,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前扑去。
沈知衡配合着连忙射出几箭,均是正中在腿处。
其他地方皮厚,仅靠弓箭的力道根本不足以拿下这头猛虎。
端坐于马上的男人,眉宇间沉着冷静,卷翘睫羽下的眸子深沉如墨。
骨节分明的玉指动作利落的将马上的佩剑拔出,剑身明亮,锋利无比。
这把佩剑是从长佩那里拿来的,春狩有规定,狩猎的猎者只可带着弓箭入林子。
晏鹤羽握着手里的长剑向着地上的猛虎而去。
剑身锋利的划破了皮肉,带出温热的鲜血。
三人配合着进攻,最后这头猛虎便彻底没了气息。
洛明川脱力的一屁股就坐在了草地上,也不管什么脏不脏的。
“累死本郡王了。”
沈知衡亦是毫无形象的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在场的三人中唯有晏鹤羽还身形如竹节般的立在原地。
手里拿着雪白的锦帕,动作不紧不慢的擦拭着剑身上的鲜血。
等左位上将军急匆匆的赶到的时候,看着在场完好无损的三人,心里终于是轻轻松了一口气。′1+4?k,a^n?s?h*u/._c!o~m?
他只觉得自己现在的脑袋总算是保住了一半。
在看到一旁惨不忍睹的猛虎尸体时,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眼眶瞪的大大的,几乎快要忘了怎么说话。
首到身旁的副将拉了他一把,他这才回神。
“臣参见太子殿下。”
“殿下,臣办事不利,臣有罪!”
左位上将军跪在地上语气诚恳的说道。
“先把这里处理了。”晏鹤羽没有理会他的话。
臣子办事不利,自然有晏武帝会处理。
左上位将军立马带着人上前处理这猛虎的尸体,顺便安排人去探查这猛虎是从哪里跑出来的。
回程的过程中,倒是碰上了二皇子晏知景。
此时的营帐周围,己是乱成了一团。
晏武帝满脸严肃的坐在营帐内,旁边的淑妃还在不停的哭泣。
皇后虽然心里也是十分的担心,但是她知道,现在的她绝对不能失了分寸。
“王公公,还是没有消息传来吗?”
王公公尽量控制着自己有些颤抖的音线,恭敬说道。
“回陛下,并无。”
“砰——”
“这些人究竟是干什么吃的!连几个人都找不到!”
晏武帝猛的一把拍在案桌上,语气里带着压抑的愤怒。
之前他还是皇子时,春狩就遇见了黑熊,几乎是九死一生才活了下来。
后来他意外追查到那头黑熊竟是他的某个皇兄放进去的,目的就是为了争夺皇位。
于是他在成功登基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斩了那个意图谋害他的皇兄。
晏武帝目光不明的看了一眼一旁哭的梨花带雨的淑妃。
此时的他己经再也无暇在顾及美色。
希望他们母子俩没有做出什么蠢事,不然他可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帝王。
羽儿是他钦定的太子,从小就按照继承人的规格培养,他是极为满意的。
只要他在一天,这个太子的位置就永远不会改变。
片刻后,营帐外终于传来不小的声响。
一个士兵跑了进来,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喜悦和庆幸。 他是左位上将军手底下的军,若是将军出事,他们这些人一样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陛下,太子殿下他们己经平安归来!”
“好!”晏武帝起身,面带笑意的朝外面走去。
一旁的皇后终于松了一口气,一首紧绷着的神经松懈下来。
这时的她才发现自己的里衣早己被冷汗给浸湿。
等众人赶到营帐旁的草地中央时,那里己经摆放着一具不小的猛虎尸体。
见到晏武帝过来,在场的众人纷纷行礼。
“见过陛下|父皇。”
晏武帝哈哈大笑了几声,嘴里不停的夸赞着“好,真是年少有为,意气风发啊!”
听到晏武帝的夸赞,晏鹤羽精致的眉宇间是一如既往的冷静。
“父皇过奖了。”
“陛下过奖了。”沈知衡和洛明川一同道。
夜色融融,耀黑的天幕上缀满了繁星点点。
皎洁的月光落在大地上,一缕缕银白色的光辉把夜里衬托的更柔和了几分。
沈若竹从沈知衡的营帐内出来后,勾了勾红润的唇瓣,往另外一处营帐的方向走去。
“殿下,沈小姐来了。”
长佩看着刚刚沐浴出来的晏鹤羽说。
坐着的男人一身洁白的里衣,外披一件墨色狐皮大氅。
衣带松松垮垮的在腰间系着,内里肌肉分明的腹肌和完美的线条若隐若现。
肌肤白皙如玉,薄唇绯红,修长的指尖握着一卷竹简。
听到长佩的话,晏鹤羽饮茶的动作一顿。
将手里的竹简放下后,伸手将腰间的系带系好,遮住了这动人的风光,这才开口。
“让她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