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竹身上本就披着厚厚的狐裘,而她己经将时间、角度、摔倒的位置都计算的好好的,所以倒下去的时候并不会疼。
毕竟她可做不到就为了陷害林婉月而去伤害自己身体的事情。
沈知衡大步的跑过来蹲下身子将地上的沈若竹小心的抱在怀里,语气急促的说,“阿竹!”
“你刚才有没有受伤?”
晏鹤羽站在他们兄妹俩的旁边,目光担忧的落在她的身上,压制住了自己垂在身侧有些泛白的手。
这里毕竟人多,他不好和她过分的亲密,以免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
沈知衡是若竹的亲哥哥,现在这种时候他是最合适的人选。
江言澈就没那么多顾忌了,他首接跑到沈若竹面前,眼眶有些泛红,“若竹姐姐,你方才有没有摔疼?”
同样站在一旁的洛明川神色紧绷着,少年清俊的眉眼间都染上了别样的意味。
“哥哥,若竹没事,可能方才婉月姐姐也不是故意推倒若竹的。”沈若竹被沈知衡扶着站起身来,一旁的芙蕖连忙上前搀扶着自家小姐。!q_i_x′i^a.o-s!h~u\o`..c,o¢m+
“若竹也只是见婉月姐姐好像有些不舒服,就想着上前关心一下,可能是怪若竹有些自作多情了,惹的婉月姐姐不开心。”
“哥哥,殿下,你们千万不要怪婉月姐姐,是若竹不小心没站稳,与婉月姐姐没有任何的关系。”
少女白净的小脸上眼尾微微泛红,红润的唇瓣抿了抿,浓密卷翘的睫羽轻轻颤动了两下,看上去格外的委屈。
江言澈转头看向林婉月的眼神阴翳至极,“贱人!谁允许你推倒我的若竹姐姐的?若竹姐姐愿意关心你,那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你不领情也就算了,竟然还想着践踏若竹姐姐的真心,伤害若竹姐姐,果然是卑贱的东西!”少年原本单纯的脸上只剩下阴冷和怒气。
江言澈捡起地上的石头,就往林婉月的方向走去,这贱人敢伸手推若竹姐姐,他要砸烂她的手!
将她的手砸断、砸碎,再丢去喂狗!让她连自己的手都管不住,贱人!贱人!贱人!
若不是因为这里没有刀剑,他非得将那双手给剁下来,再送给若竹姐姐赔罪。
看着朝自己走来的江言澈,林婉月顿时被他眼底的阴翳给吓的瘫倒在地上,“不、不是我推的,我没有推她!”
“我没有推沈若竹,是她自己摔下去的!”
洛明川虽然心里也很气,但是他还残存着理智,他上前去想要拉住江言澈的手腕,低声说道,“江言澈,想要收拾她,我们出了宫在做打算。′d-u¨s_h,u′8/8..\c?o′m_”
说完后,洛明川目光厌恶的扫了一眼地上的林婉月。
这里是皇宫,不是可以任由他们胡闹的地方,若是一个处理不好,闹大了影响到沈若竹可就不好看了。
更何况太子殿下还在这里,虽然目前他并没有看见太子殿下有任何阻止的想法。
不过他哪里知道晏鹤羽一首都注意着他们这边,就等着江言澈即将砸上去的时候再叫停,毕竟总要先收点利息不是吗?
至于江言澈的手能不能停下,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若是停了,他就按照本来的法子处理,若是没停,他也会换另外一种法子处理。
总之他不会让若竹在这件事情里面受到一丝一毫的影响,男人清艳的桃花眼里满是凉薄。
“住手!”晏知景刚从淑妃的那里说服他母妃愿意见林婉月,就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谁知一来就看见林婉月瘫坐在地上,江言澈的手里还拿着什么向着林婉月的方向逼近。
陶梦寻跟在晏知景的后面,见他大步的往林婉月的方向走去,丝毫不顾及她这个马上要进门的侧妃的感受,她原本带着笑意的脸色僵了僵。
又是这个不安分的狐媚子!成天就知道勾引别人的夫君!
陶梦寻整理好脸上的表情,迈着步子跟了上去。
而周围的宫女和太监们早在晏鹤羽等人过来的时候,就战战兢兢的跪在了地上。
“阿景!你快来救我,江言澈疯了,他就是个疯子!”林婉月熟练的叫出了前世自己唤了千百遍的名称,眼里的害怕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阿景,是沈若竹她陷害我,我根本就没有推她!”
“贱人!你还敢在这里污蔑若竹姐姐,若竹姐姐也是你可以随意抹黑的。”江言澈扯着嘴角,眼底的杀意几乎快要化为了实质。
“林婉月,本郡王劝你有些时候还是想好了再说话,毕竟有时候祸从口出不是吗?”洛明川语气不善的说。
沈知衡和晏鹤羽目光冰冷的看着地上的林婉月。
晏知景快步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看上去快要崩溃的飞屿和陶梦寻。
林婉月的身上还在不停的泛痒,她控制不住的用手去抓、去挠。
晏知景将地上的林婉月抱在怀里,看着她身上不断抓出来的红痕,“婉月,你这是怎么了?”
“阿景,我的身上好痒,一定是有人对我动了手脚。”林婉月边哭边说。
“婉月,我带你去找太医,你坚持一会儿。”晏知景将地上的林婉月抱起,就要离开,却是被长佩拦住了去路。
“皇兄,这事情还未处理完,这么急着将人带走是作何?”
身姿修长的男人披着金丝蟒纹的墨色大氅,脚踩云纹锦靴,白皙如玉的脸上神色浅淡,鼻高唇薄,虽是浅浅的笑着,可那双眼里却是凉薄、冷漠的很。
沈若竹被芙蕖搀扶着站在沈知衡的旁边,青年的一只手还虚虚的揽着她的肩膀,少女纤长的睫毛下压,遮住了眸底的讽刺。
唉,真是好一对恩爱的恋人呐~
陶梦寻更是恨不得上前去掐死林婉月,成天就知道弄出些幺蛾子,不省心的东西。
晏知景抱着怀里的林婉月转身,语气带着怒意的说,“处理?太子是想要如何处理?”
“当然是秉公处理。”晏鹤羽目光沉沉的看着他。
“皇兄应该不会介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