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鄂卓一行人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空气里还带着些汗味和许久未曾洗澡的酸臭味。
林婉月强忍着恶心感,走到了里面。
“尔雅现在是什么情况?那个狗皇帝有没有把她纳进后宫里面?快说!”刚进来,鄂卓就再也无法维持平静,面容扭曲的问。
林婉月被他吼的一哆嗦,心里不忿,但面上不显,接着回道,“没有,尔雅公主现在还和北昭来的使臣一起住在客栈里。”
听到福尔雅并没有被晏武帝纳进后宫,鄂卓心里松了一口气。
可是转念想到这只是暂时的,说不定那狗皇帝贪恋尔雅的美色,装模作样过了两天后,便会下旨让尔雅进宫。
想到这里,鄂卓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戾气,他双眼赤红的一拳砸在了身旁的石壁上,发出“碰——”的一声。
林婉月被他突如其来的暴戾吓的往后退了一步,这个疯子!
她一时间都有些怀疑自己来找鄂卓做交易这个选择究竟是对,还是错。
但是,此时的她己经没有退路了。
若是鄂卓这条路行不通,那她和阿景就只剩下最后一条路可以走了,想到这里,林婉月的眼中闪过一丝暗色。*0~d^i*a′n′k-a?n¨s¢h_u′.?c\o!m·
平复了心情之后,鄂卓收回了砸在墙上的那只手,此时的石壁上己经沾染了些许鲜红的血迹,红的刺眼。
“二皇子将我的那封信交给我姨母了吗?”鄂卓问。
林婉月心里一咯噔,她自己都有一段时日没有见着阿景了,哪里知道这些。
不过按照前世的发展,阿景应该是收到了那封信并转告给鄂卓的姨母了。
想到这里,林婉月的心神安定了些,她回,“自是转交了的,这个你可以安心。”
“现在该谈谈我们的合作了。”
鄂卓看了对面脸色还有些苍白的林婉月一眼,“你们想怎么合作?又如何安排我们一行人进京?”
密林里,察抿和另外一个一起出来打猎的汉子也就是蒙戈,两人提着手里刚刚猎到的几只兔子和一小头野猪。
“这么多天了,可算是能给弟兄们开开荤了。”察抿看着手里的兔子和野猪,咧着嘴笑道。
这些天他们一行人忙着赶到京城,基本上都是靠着那点干巴巴的馕饼饱肚,几乎一点油水都没有见着。?s.y!w′x¢s¨.!c!o+m-
不少兄弟都快要坚持不下去了,如今他们终于可以吃点荤腥了。
蒙戈满是胡子的脸上,也罕见的露出了些许笑意,他轻轻的“嗯。”了一声。
两人提着猎物往水潭的那边走去,得先把猎物给处理干净再带回山洞。
随着离水潭的距离越来越近,那边似乎隐隐传来不少人的谈话声。
察抿和蒙戈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警惕,两人都明白现在这里是不能在呆下去了,得赶紧回去通知主子换个地方隐藏。
他们轻轻的抬起脚,往后退了一小步,可谁知后脚还没有来得及落地,两人的脖颈上便被身后之人拿着匕首给抵住。
“再敢往后退一步,死!”一道毫无感情的女声在两人的耳边响起。
一身青衣的路凝霜面无表情的站在他们身后,两只手都分别拿着一把匕首抵在察抿和蒙戈的脖颈处,只需轻轻一用力,即可收割两人的性命。
听到是女子的声音,察抿和蒙戈的眼中都不约而同的带上了些许轻蔑。
两人几乎同时想要抽出腰间的匕首往后刺去,可惜两人的手才刚抬起来,路凝霜就在后面对着两人的膝窝处动作迅速的两脚踢出。
在察抿和蒙戈跪下去的瞬间,路凝霜手里的匕首干脆利落的插进了他们的后背,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啊——”两人顿时惨叫出声。
“既然你们非要找死,那可就怪不得我了。”路凝霜冷笑了一声。
真当她是个女子,就好欺负不成?可笑至极。
蒙戈的眼中带着狠厉,他不顾身后的伤口,拔出腰间的匕首就飞快的往后刺去。
谁料面前的青衣女子一脚踹在他的胸口处,力道之大,让他觉得自己的胸口好像都被刚才那一脚给踹凹陷了进去。
“咳咳——”
“你究竟是何人?报上名来!”蒙戈倒在地上,吐出了一口鲜血,咳嗽道。
路凝霜伸出脚踩在身下察抿的背上,一只手随意的转着手里那把染血的匕首,听到蒙戈的质问,嗤笑了一声,“我是谁,你们还不配知道。”
“带走!”
话音刚落,树上就跳下来几个侍卫,面无表情的将地上的察抿和蒙戈用粗绳绑的严严实实的,压着他们往水潭的方向走去。
萧梧秋早在听见这两人惨叫的时候,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她英气的眉眼间闪过一丝凝重,她的听力比起正常人要更敏感一些。
这林子里好像有情况。
不过还不等她开口说什么,就见林子里的路凝霜己经带着身后的护卫回来了,而那些护卫的手里的押着两个山匪模样打扮的男人。
此时的察抿和蒙戈嘴里还塞着一团麻布,不停的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沈若竹看向那两人的眸光里微不可查的闪过一丝阴冷和恶毒,呵,鄂卓的人都是死不足惜的呐~
这些人都是原剧情里促使晏知景登上皇位,最后将丞相府以及和他们丞相府走的近的一干人全部灭门的帮凶。
她沈若竹一个都不会放过!
“这些山匪是怎么回事?”萧梧秋此时还没有认出这两人就是北昭那边的人,不然她也不会像现在这般平静。
毕竟当初她的爹娘就是死在了北昭人的刀柄下,萧老将军虽然下令不许任何人向她提及此事,但日渐懂事的萧梧秋还是从边疆不少百姓口中套出了一些话。
至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幼时的萧梧秋就好似失去了所有的生机般,消沉了好久,整个人就如同行尸走肉一样。
沈若竹走近,面上的笑意浅淡到近乎没有,“什么山匪啊,说不定是从哪里跑出来的下贱东西养的两条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