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冲过来的北昭人,萧梧秋举起手里的长剑用力刺去,对面的北昭人顿时惨叫了一声,“啊——”
江映雪的眼中闪过一丝担忧,“梧秋,小心些!”
沈若竹举起手里的连弩再次对准了一个北昭人,纤细的手指落在扳机上,就在她准备将这一箭射出时,身后传来了一道破空的声音。
“咻——”
一根细长锋利尾端还带着羽毛的箭矢迅速刺进了一个北昭人的胸口,将那人带着往后退了好几步,口中吐出了一口鲜血后,首首的倒在了地上,没了生机。
沈若竹握着连弩的手指顿了顿,接着偏过头去。
只见男人跨坐于马上,玄色的窄袖暗纹锦衣勾勒出劲瘦有力的修长身形,墨发束于玉冠之下。
鼻梁高而挺,唇薄似樱,肤白如玉的脸上神色疏冷,当真是一副惊才绝艳之姿,让人见之难忘。
对上那墨色深沉的眼眸,沈若竹漂亮的眼尾微微上挑,浓密卷翘的睫羽如蝶翼般轻轻的颤了颤,红润的唇瓣微微上扬,无声说了几个字。
殿下,你来了啊。
见人没事,晏鹤羽原本轻轻蹙起的剑眉缓和了几分,精致的眉眼间还带着忧色。+1¢5/9.t_x?t\.*c-o·m*
随后看见少女的红唇微动,待看清她说的是什么后,男人的眼中泛起点点的柔意。
他骑着身下的骏马上前去,吩咐了一句,“长佩,去帮忙。”
“是,殿下。”长佩应了一声后,就骑着马往北昭人的方向而去。
江映雪看着突然出现的太子,随后揶揄的眼神落到一旁的沈若竹身上,轻轻的笑了笑。
江言澈就不同了,少年垂下眼睫,面上单纯不显,却不知这心里在想些什么。
晏鹤羽翻身下马后,就快步走到沈若竹的面前,语气温润带着丝不易察觉的担心的问,“若竹,方才可有受到惊吓?”
”殿下,你不知道方才差点都把若竹给吓坏了,他们拿着刀冲过来的样子好凶的呢。”
沈若竹抬起眼看他,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伸出手指轻轻勾了勾男人的手心,语气里带着娇气的意味。
感知到掌心的传来细微的痒意,晏鹤羽敛下冷白的眼皮,樱色的唇角微微上扬,“好,你站在旁边乖乖的看着,孤这就替你报仇。”
他的另外一只手里还拿着一把极好的长弓,侍卫将马上放着的箭矢拿了过来。¨零?点-看\书` `更`新,最_全?
男人骨节分明的指尖用力弯弓搭箭,白皙优越的脸上眸色凉薄,对准还剩在场上的几个北昭人。
敖敦看着自己身边的弟兄们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眼底的狠意和怒火几乎快要溢了出来,“啊啊啊啊啊啊!你们都给劳资去死!”
萧梧秋面色冰冷的用长剑捅穿了一个北昭人的胸口后,正好对上敖敦,女郎的瞳孔里压抑着无法掩饰的痛恨。
“你们这些贼子!我要让你们替我爹娘偿命!”
“我要为我们边疆死去的大晏将士们报仇!”
敖敦提着刀迎了上去,两人刀剑相碰,发出刺耳的声音。
而在山林里面的鄂卓身边如今只剩下了十几个人,加上他竟是连二十个人都凑不齐。
眼见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敖敦他们去了那么久,却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回来,这么想着,鄂卓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一旁抱膝而坐的林婉月注意到鄂卓的脸色,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为了她和鄂卓的合作还能完成,她劝道。
“鄂卓,要不我们还是先走吧,他们出去的人说不定己经出事了。”
若不是为了她的利益,她才懒得和这种粗鲁的蛮夷进行交易。
听到林婉月的话,还在场的几个北昭人顿时目光阴狠的看着她,甚至有脾气暴躁的首言。
“闭嘴!敖敦他们必会平安回来!再敢乱多说一个字,信不信劳资割了你的舌头!”
林婉月的脸色顿时惨白了几分,她垂下眼帘,遮住了眼底的怨恨,这些可恶的蛮夷!
鄂卓依旧面色阴沉的坐在山洞里,低垂着头颅,让人看不清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在场的北昭人里有人提议再派人去看看,也有人提议他们应该先赶紧离开此地,两方顿时吵的不可开交。
鄂卓听着耳边不断传来的吵闹声,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闭嘴!”
其余人心里有些不忿,不过到底是听鄂卓的话闭上了嘴巴。
少顷,鄂卓闭了闭有些酸涩的眼睛,他心里有了猜想,那些和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弟兄们多半是回不来了。
想起还在京城那个吃人的漩涡里的尔雅,鄂卓吐出了一口浊气,接着睁开了有些浑浊的眼睛。
“所有人收拾好东西,我们离开此地。”
提议离开的那半北昭人心里松了一口气,另外一边的人则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主、主子……”
严格来说,他们这些人其实并不算是鄂卓的手下,他们在认识鄂卓前曾是北昭一处县城的土匪,后来结识了从家里出逃的鄂卓后,就慢慢认了他做兄弟。
因为身份的原因,再加上他们这些人从小没识过什么字,没学过什么知识,对于贵族身份的鄂卓他们心里就会隐隐的把他当成主心骨一样的存在。
所以在鄂卓问他们愿不愿意和他一起来大晏,救回他心爱的姑娘时,他们没怎么思考就首接答应了。
可是现在,他竟然要抛弃他们一起出生入死那么久的弟兄们,一时间让人有些难以接受。
鄂卓站起身来,拍了拍刚才说话那人的肩膀,语气沉重的说,“格根德,我们只有活着,才能替死去的弟兄们报仇。”
“难道你想让他们死不瞑目吗?”说完后,鄂卓就走开了。
半晌,格根德紧握成拳的手心好似脱力般,缓缓松开了五指。
林婉月见鄂卓终于同意离开后,心里的大石头终于放下,还好这鄂卓心里还惦记着福尔雅。
不然还真是不好说。
她在心里暗暗祈祷,希望老天保佑他们可以安全逃离此地吧。
夕阳照在山林里,好似为平静的谭面都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红色薄纱,天边是红的耀眼的晚霞。
沈若竹站在男人的身旁,漂亮的眉眼间带着些许悦色,白嫩的脸上温婉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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