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竹靠在男人的怀里,没听方为来说书,而是拿了一本话本放在手里看着。
一边看话本,一边张嘴将男人剥了皮递到她唇边的葡萄吃进嘴里,艳丽的眉眼间都带上了悦色。
外面的天色变得越发阴沉,呼啸的冷风在京城的街道上肆意吹过,带动了树上的树叶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
有眼见的百姓注意到天色不对,连忙收拾好自己的小摊子就往家的方向跑去,“要下雨哩!”
没过一会儿,随着天空上响起“轰隆——”的一声,外面便下起了倾盆大雨。
听着这雷声,沈若竹黛色的细眉微微蹙起,这天道没事儿又发什么疯?
“吓到了?”晏鹤羽注意到她不耐的神色,温柔的伸出手抚了抚她微皱的眉心,声音温润。
“殿下~”沈若竹娇气的唤了一声。
他拿过她手里的话本,“那我读你喜欢的话本给你听?”
沈若竹自的愿意的,她轻轻的“嗯。”了一声。
房间内很快便响起了男人低沉悦耳的声音,外面的雨还在下,落在屋檐上的水珠顺着落了下来。a?]看}*书?]?屋??; ,,`更#_新.最??全e
底下的方为来还在说着那海女的故事,茶楼里有的人甚至是首接听的哭了出来。
长佩看着下方那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男子,眼尾跟着抽了抽。
真是辣眼睛,他连忙移开视线。
结果又不小心瞥见旁边的路凝霜不知从哪儿又掏出来了一把瓜子,还热心的问她旁边的芙蕖要来一点吗?
长佩:……
此时的天空上布满了乌云,大颗大颗的雨水从天上毫不留情的落了下来。
少顷,感知到脖颈处传来平稳的呼吸声,晏鹤羽读话本的声音放轻了些,随后将手里的话本放到桌上。
拿过一旁芙蕖叠好的较厚些的外披,轻轻的披在了女子的身上。
垂下眼眸,看着沈若竹靠在他怀里熟睡的样子,男人的嘴角微微上扬了几分,小心的低下头去在她白嫩的颊边落下一吻。
做完这一切后,晏鹤羽才抬起头,墨色的眼眸看着面前的木桌,神色淡淡。
他的一只手还揽在怀里人纤细柔软的腰肢上,便只能用空闲的那只手伸到木桌下面将一个松动的木板移开,把里面放置的那小张纸条拿了出来。-完/本¨神+站_ ?无*错~内-容¢
待看到上面熟悉的字迹时,晏鹤羽面上的神色微顿,接着面色如常的将上面写着的内容看完。
当年的那件事情他顺着杨美人这条线往上查,也算是有了一些收获。
这水云斋里的人就是他帮着皇兄将人给弄进来的,毕竟那人即使现在不在京城,但留在京城里的眼线可不少,也不知现在皇兄那边部署的怎么样了。
冀州,相比起京城这边下起了大雨,那边的天空上悬挂着一轮金色的红日。
街道里的百姓人来人往,这边小商铺上贩卖的大多都是精致的贝壳和海螺之类的。
一处奢华贵气的府邸内,婢女和小厮们各执其位,恭敬的做着自己手里的事。
“王爷,咱们安排过去的人己经被太子殿下顺利的安置进了京城。”华临恭敬道。
其实他心里还是有些不明白为何王爷和太子殿下会让方为来那几人以冀州百姓的身份进京,这样不是会更明显吗?
虽然心里疑惑,但是作为下属的他并不会去多问。
“嗯,下去吧。”
等华临下去后,坐在书桌后面的那人依旧坐在位置上,并未挪动半分。
良久,才听得一句语气不明的话,“是因为心虚了才去五台山礼佛的吗……”
房间外面的雨相比起刚才己经小了许多,但依旧是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
沈若竹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己经过去了两个时辰,她的身上被暖气包裹着,并未觉得冷。
此时抱着她的男人依旧如她睡着时的那样,维持着这个姿势,只不过他的手里了一把竹简。
“醒了?可要喝点温热的茶水?”晏鹤羽放下手里的竹简,垂眸看她。
“嗯。”沈若竹就着男人递过来的茶杯将里面的茶水喝下。
等到申时的时候(相当于16点),沈若竹才回到丞相府。
看着那道身影进了丞相府内,坐在马车里的晏鹤羽才放下手里的帘子,吩咐长佩往皇宫的方向而去。
“孤之前让你安排人去准备的东西弄的怎么样了?”
长佩闻言,回道:“殿下,己经在准备,不过可能还需要点时间,有些还没有到开的日子。”
“嗯。”
天上还下着绵绵的小雨,芙蕖手里拿着一把青色的伞站在沈若竹的身旁替她遮雨。
“小姐,今晚可要吃鲜肉小馄饨?”
带着凉意和雨气的风扑面而来,女子纤长的眼睫微微颤动了两下,“嗯。”
“再吩咐厨房那边做上鳕鱼浓汤、乳糕、桃花羹,其他的让他们自己看着做。”沈若竹又道。
“是。”芙蕖道。
次日,天空放晴,还在客栈里住着,才刚起床正在桌上吃着早饭的闽索扎得到了南夷的人己经进京的事情。
“这群老不死的,半截身子都入土的人了,竟是还想着来横插一脚。”
闽索扎拿起手里的馒头放在嘴里狠狠的咬了一口,那咬牙切齿的样子就像是他啃的不是馒头,而是南夷人身上的肉一样。
咀嚼着嘴里没味的馒头,闽索扎十分的想念他们草原的羊肉,大口吃肉才爽,这大口啃馒头算是怎么一回事!
气煞他也。
二楼的房间里,桌上摆放的膳食比起闽索扎倒是好上了不少,毕竟是和亲的公主,总不能让人给看扁了。
“公主,您该吃午膳了,若是晚些,饭菜可就凉了。”一旁身穿异族服饰的婢女提醒道。
福尔雅看着桌上的饭菜,心里并没有什么胃口,也不知道鄂卓现在还在不在京城里面,他一个北昭人若是不小心被别人发现可就完了。
福尔雅想起上次鄂卓传来的信,到现在晏武帝都还没有宣她进宫,她心里有些忐忑。
“宫里还是什么消息都没有吗?”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