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压在床榻上的女子面色似有些痛苦,想要挣扎却又无能为力。
许久,就在李清瑶以为自己会就此死在床榻上的时候,晏知景毫不留情的起身离去。
发泄完后,晏知景的眉眼舒展了几分,但面色依旧阴沉。
任由屋内侍奉的婢女将他的身上清理干净,再穿戴好新的衣物后,便开门离去。
徒留床榻间的一片狼藉。
守在门外的飞屿听到里面停下来的动静后,心里松了一口气。
自从殿下上次被陛下撤销了工部的职位后,如今的性子变的越发阴沉不定起来,稍有不顺,这府里必定有人会遭殃。
门被人从里面打开,旖旎的气息瞬间涌了出来,飞屿面色如常道。
“殿下,马车己经准备好了。”
晏知景沉着眼,淡淡的“嗯。”了一声,随后便大步离开了这个院子,身后的飞屿连忙跟上。
此时的洛仙居内,楼里伺候的婢女们将一盘盘精致的菜肴端上了桌。
沈若竹垂下眼眸,看着桌上的菜色,这卖相看上去倒是挺不错的。,j+c\h.h-h′h?..c¨o,m*
她伸手夹了一块糯白的奶皮糯米糕,放在嘴里咬了一口,味道甜糯,还带着浓郁的奶香味,果然好吃。
女子艳丽的眉眼间泛起愉悦的神色,身后的芙蕖自觉的上前替自家小姐处理鱼肉里鱼刺。
小姐也喜欢吃鱼肉,芙蕖自是知晓的。
将鱼刺处理干净后,芙蕖才将那块鱼肉夹进沈若竹的碗里。
站在洛明川身后的小岳看的目瞪口呆,原来这才是伺候主子的最高境界吗?
他要不要也学一下,说不定以后郎君就会给他涨更多的月钱。
在转过头看他面前的郎君,小岳心里想着这件事情的可能性。
吃过晚饭后,沈若竹起身走到他们的房间的窗边,透过木窗可以将下面的景象看的一清二楚。
洛仙居的门口来往的达官显贵络绎不绝,女子漂亮的眼眸眨了眨。
也不知这洛仙居是谁名下的,这一年盈利的钱肯定不少。
东宫内,西周平静如水,唯有书房内隐隐传来细微的声响。
端坐于书桌旁的男人眉眼精致,神色却格外的疏冷,骨肉匀称的指尖捏着一本奏折。
门外传来敲门的声响,“扣扣———”
长佩敲着门,脑海中想着方才下人在他耳边说的话,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殿下。_s?j·k~s*a/p,p~.?c*o?m-
但是最后想起殿下之前交代的命令,还是决定来书房。
“进。”房间内响起一道低沉悦耳的男声。
长佩推门进去后,便看见坐在书桌上批阅奏折的男人,随后便恭敬的垂下眼,行了一礼。
“殿下,属下有一事禀报,是关于沈小姐的。”
晏鹤羽手拿奏折的动作微顿,抬起一双如墨的眼眸看着他,“说吧。”
“洛仙居的人来言,说是沈小姐今晚去了洛仙居,额,还在那里吃了晚膳,同行的还有将军府的萧小姐和……”
“和洛小郡王。”长佩闭了闭眼,接着说道。
这洛仙居是殿下暗处里专门用来收集情报的产业,明面上管理洛仙居的却是另有其人。
就在他以为自家殿下会生气的时候,上首传来了一道语气平静的声音。
“若竹还喜欢洛仙居的膳食吗?”
长佩一愣,随后回:“听底下的人说好像还挺满意的。”
“嗯。”
“那殿下这钱还———”长佩不敢乱下主意,还是问道。
“你说呢?”晏鹤羽沉着眼眸看着他,白皙精致的脸上神色浅淡。
那是他名下的产业,以后也会是若竹名下的产业。
长佩立马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是,属下明白了。”
啧啧啧,看来洛小郡王想要花钱请客的想法就只能幻灭了。
果然啊,殿下平日里看起来再如何冷淡,也总归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等长佩退下后,男人垂下冷白的眼皮和眼睫,在眼下打下一道淡淡的阴影,墨色的瞳孔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洛仙居内,沈若竹倚靠在房间的围栏处,神色如常的看着下面圆台上翩翩起舞的舞女。
洛明川则坐在对面眼神若有若无的瞟向她,只是这么近距离的看着,他就觉得心里好满足。
萧梧秋坐在沈若竹的身边,双手放在桌上撑着脸,“竹竹,我祖父前些日子又来信催我赶紧找个如意郎君了。”
“唉,你说他们这些上了年纪的老人,是不是都对催婚这种事情很感兴趣啊。”
也不知她祖父怎么想的,就这么急着将她给嫁出去吗?
远在边疆的某个老人,突然打了个喷嚏。
身旁的副将连忙拿了披风想给萧老将军披上,却被拒绝。
“不用,刚才肯定是我孙女儿想我了。”萧老将军高兴的想。
听到她的话,沈若竹勾了勾唇,“那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唉,还能怎么想,自然是能躲一日算一日。”萧梧秋感慨。
就在这时,沈若竹看着楼下缓缓走进来的男子,眼尾微微下压,“凝霜,我有一件东西落在马车上了,你去帮我取过来。”
她今晚倒是想要看看这和晏知景狼狈为奸的贱人是谁?
路凝霜立马就明白了沈若竹话里的意思,回道:“是,小姐。”
随后便从房间里退了出去。
飞屿恭敬的跟在自家殿下后面,上了楼。
随着房间门被打开,也渐渐将里面己经坐着的人露了出来。
晏知景看着那人,原本阴沉的神色到底还是收敛了一些,细长的眼眸闪了闪。
“二殿下,请坐。”
随着房门被飞屿从外面关上,将里面的一切都隔绝在内。
片刻后,楼下又迎来了一位年轻的郎君,身上穿着的是大晏这边的花青色长衫。
但是墨色的发丝却是编成了少许长辫,用一些精致的银饰束在耳后。
侧脸看上去昳丽非常,肤色白皙似雪,鼻梁高而挺。
沈若竹的眸光微凝,那人……
不对,那不是褚翎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