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皇位

进了殿内,晏鹤羽便吩咐下人将茶给煮上。′2*c′y/x~s\w/.?o`r*g_

不多时,清浅的茶香味便弥漫在了殿内,茶壶上方还带着缕缕白色的雾气。

沈若竹端起桌上的茶水放在唇边轻轻的饮了一口,随后放下。

见时间差不多了以后,晏鹤羽便让下人去传午膳。

“另外让厨房那边做一碗桃花羹、奶皮糯米糕,还有一份鲜肉小馄饨。”

“其他的让他们自己看着来,味道不要太重。”

他点的都是沈若竹平日里爱吃的几道膳食,他记得她的喜好,记得她的口味,知道她不爱吃重口味的东西,所以点的都是偏清淡类的。

沈若竹抬眸看他,红润的嘴角带出温婉的笑容,她记得奶皮糯米糕是在洛仙居吃到的。

当时觉得味道不错,就多吃了几口。

“殿下,你怎么知道我爱吃奶皮糯米糕啊?”女子甜腻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晏鹤羽伸出一只手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骨节分明的指尖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摩挲,随后再十指相扣。

“你喜欢的,孤都会记得。”

沈若竹黛色的长眉微挑,白嫩的指尖在男人的手背上勾了勾,“殿下骗人。”

“明明知道若竹问的不是这个?”

晏鹤羽低眸浅笑,“我知道,那日你们去洛仙居的事,底下的人都告诉我了。!y¢o,u,p\i+n^b.o+o^k?.?c~o,m/”

“洛仙居是我名下的产业,所以我自然知晓你的事情。”

听到他亲口告诉自己,沈若竹勾了勾红润的唇角。

有些事情当然是得让男人亲自告诉你才算数。

吃午膳的时候,一旁候着的长佩都能明显的感觉到殿下的心情明显愉悦了不少。

他看着殿下眉眼间不加掩饰的温柔,随后又垂下了眼帘。

殿下,果然有两副面孔。

没过两天,还没等来北昭可汗的回信,客栈里的闽索扎便知晓了晏武帝将南夷的使者传进宫内的消息。

就在他着急的时候,就听闻晏武帝也让他们一行人跟着进宫。

闽索扎的心顿时放下了一半,呼,这样至少说明大晏目前并没有和南夷联盟,一起攻打北昭的意思。

就单是一个大晏他们都对付不了,更别提还要多加一个南夷了。

他连忙让那些婢女将福尔雅打扮的漂亮一点,最好是能一眼就抓住晏武帝的目光。

这宫宴说到底也就是走一个形式罢了,沈若竹有些无趣的坐在位置上。′鸿~特?小_说+网? \追/最,新!章^节?

目光不着痕迹的落在了对面的那个看上去白发苍苍的老人身上,随后又垂下眼帘。

南夷古族的大祭司。

南夷这次来的目的很简单,想要和大晏订下十年的和平盟约,不过晏武帝并没有立刻答应。

虽然和平很重要,但敢问坐在这个位置上,谁能没有野心,想要一统其余几国,成为这片大陆上真正的霸主。

闽索扎坐在位置上嘴都要笑歪了,毕竟若是大晏真的决定和南夷休战十年,那不就是可以全心全意的对付他们北昭了吗?

而且他才活了三十多年,还没有活够。

不过闽索扎的算盘还是落空了,因为一首到宴会结束,福尔雅都没被晏武帝给留下。

几日后,沈若竹收到了玄魅的来信。

站在木窗边上,她伸手将里面的信纸取出。

待看完信上面的内容后,沈若竹冷笑了一声,“真是没想到,这背后之人是她啊……”

信上的大概内容就是玄魅跟了许久的距离,最后才确定那信鸽所去的方向是,五台山。

当今太后并不是晏武帝的生母,而是在晏武帝登基以后,她这个曾经的皇后自然而然的便成了太后,居住在慈宁宫。

“啧,这皇位还真是个香饽饽,谁都想来插上一脚呢。”站在窗边的女子伸手拨弄着花瓶里的鲜艳欲滴的花朵。

白净的面容上神色浅淡到近乎没有。

不多时,随着她手上的动作,一片片鲜艳的花瓣慢慢的飘落在了地板上,沈若竹的鞋尖落在花瓣上面,脚上用力的碾了碾。

“呵,且看这最后的赢家到底是谁。”

蔚蓝的天空之上飞过了一群白鹭,翠绿的山林里生机浓郁。

“咚——”一道空灵的钟声悠远的响起。

寺庙内参天古树立着,有些青石板路上还分布着少许青苔,安静的环境下,佛音袅袅。

寺庙外头还有一小沙弥在扫地,略显的冷清。

一老嬷嬷拿着手里的信件,恭敬的走在路上,首至到了一处禅房外边,才轻轻的伸手敲了敲门。

“太后娘娘,京城那边传信来了。”

禅房内,一素衣老妇人跪坐在蒲团上,保养得当的脸上还带着岁月的痕迹,一头银丝全部挽了上去。

双手合十至于胸前,闭着眼,嘴里正虔诚的念着什么。

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老妇人这才慢慢的睁开了眼,“进来吧。”

老嬷嬷恭敬的走了进来,随后又将身后的门给关上,将手里的两封信件递上去去,“还请太后娘娘过目。”

老妇人接过她手里的信件,这信一封是她安排在京城里的人寄来的,一封是久安那丫头寄来的。

先是拆开了她底下人寄来的那封,待看完上面的内容后,她又神色如常的放下,随后打开了晏玲琅寄来的那封。

片刻后,她才叹了口气。

“看了哀家离京那么久,也该回去了。”

老嬷嬷掩下了眼底震惊的神色,“老奴遵命,这就着人下去安排。”

待老嬷嬷下去后,安静的禅房内又响起了老妇人念诵佛经的声音。

莲花座上的的金身佛像,和蔼微笑的俯视着下方的芸芸众生,带着悲天悯人的意味。

京城内依旧如往日那般平和,热闹。

而远在京城之外的丰州的边界内,一处山林里,一个衣衫褴褛、头发杂乱的干瘦男子正小心的走在山坡上。

干瘦男子的怀里还紧紧的护着什么东西,“咳、咳咳。”

喉咙里传来干涩的感觉,可干瘦男子却是半点都不敢停留,踏着脚下用干草编成的草鞋不停的走着。

身后隐隐传来追兵的声音,干瘦男子加快了脚步,即使脚下己经被粗劣的石子磨出了血迹,他却浑然不觉般,继续往深山里面走去。

林县里死去的百姓己经很多了,他一定要踏着大家伙用命换来的生路,将这份罪状带去天子脚下,绝对不能死在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