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吩咐厨房做的荔枝甜羹己经做好了。”
少顷,里面才传来一道低沉男声,“进来。”
长佩端着手里的荔枝甜羹进去的时候,就看见端坐于书桌前的晏鹤羽,手里正拿着一本奏折看着。
而另一边的沈若竹则坐在椅子上,看着手里的话本。
长佩将手里的荔枝甜羹放在了沈若竹面前的桌上,“沈小姐,请您慢用。”
说完后,便又恭敬的退了出去。
沈若竹将手里的话本放下,拿起桌上的勺子,开始小口小口的品尝着碗里的荔枝甜羹。
余光注意到她的动作,晏鹤羽轻轻的笑了笑,突然觉得这满桌堆积起来的奏折也没那么乏味了。
离开东宫的时候刚过申时(相当于16点),此时天上的雨己经小了许多,变成了绵绵的细雨。
出了宫门后,坐在马车里的沈若竹微微掀开马车的窗帘,微扬起头看向对面茶楼里的某一处,勾了勾唇。
茶楼里的那人注意到她的视线,神色依旧温柔。
一手轻柔的抚了抚怀里抱着的兔子。3狐\?[恋§文}学?? ]?免£÷.费?{阅|读?a<
没过几天,太后回宫的队伍便顺利的抵达了京城。
从五台山到京城不算近,也算不得太远,整个队伍用了一个半月的时间才抵达京城。
“太后娘娘真是仁慈,为了给宫里的陛下和皇子、公主们祈福,这一去五台山就整整去了十年之久。”
“这历代有哪位太后能做的咱们娘娘这般。”看着街道两旁站满了百姓,老嬷嬷对着一旁的太后笑道。
相比起五台山上礼佛时穿的素净,太后此时也换上了华贵的宫装。
明黄色打底,外披墨色绣花的外袍,颈上还戴着一串红色的佛珠,满头的华发一丝不苟的梳了上去。
带着皱纹的脸上多了股威严的气势。
“皇家子嗣本就是国之根本,哀家闲着无事替皇帝和皇嗣们祈福,也是理所当然。”
老嬷嬷低着头,“太后娘娘教训的是。”
太后娘娘回宫,这表面平静的后宫,暗地里又开始波涛汹涌起来。
此时的宫殿内,得到太后回宫的消息后,晏玲琅忽的大笑出声。
“皇祖母可算是回来了,林婉月,本公主这次看你怎么和皇祖母交代!”
若是皇祖母知晓皇兄为了一个女人闹的这般,啧啧啧。\m?y/r\e`a-d\c-l,o^u/d/._c¢o~m?
“云桃,赶紧替本公主梳妆,可不能耽误了见皇祖母的时辰。”晏玲琅大红的唇瓣勾起,吩咐道。
“是,公主。”云桃恭敬的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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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沈若竹再次收到了褚翎熠递来的请帖。
“芙蕖,唤上路凝霜,我们出府一趟。”
加上之前的几次,这己经是褚翎熠坚持不懈的给她递的第七次请帖了。
按照请帖上的地址,沈若竹来到了一处简约的茶楼,不似其他茶楼的那般华贵、奢华,却又带着些风雅的韵味。
楼下的掌柜十分有眼力见的上前,笑意盈盈的询问,“可是沈小姐?”
不过还没等他靠近,就被路凝霜给拦在了两步之外,“你说话就说话,离那么近是想要做何?”
掌柜的嘴角没忍住抽了抽,这、这他也没靠多近吧,他和这位小姐可还隔着好几步路的距离。
不过掌柜的面上己经挂着一如既往的笑意,“哈哈哈,是极,是极。”
被掌柜的带上了二楼,他敲了敲房门,“公子,沈小姐来了。”
木门被人从里面打开,露出青年白皙的面容,他穿着的依旧是之前在洛仙居见着时的花青色衣衫,不过上面的花纹繁复了些。
看上去更加的精致和神秘。
褚翎熠的目光落在门外站着的藕粉色绣花儒裙的女子身上,浅紫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涟漪,他侧过身子,温声道:“沈小姐,请进。”
沈若竹神色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带着人进了房间。
这座茶楼的房间也装饰的极为风雅,简单却又不显的俗气。
褚翎熠伸手提起茶壶,往淡青色的印花茶杯里倒入清茶,淡淡的的茶香瞬间萦绕在女子的鼻尖。
若是细闻,还能从中感受到丝丝的苦涩。
“沈小姐,尝尝在下煮茶的手艺如何?”青年将茶杯端在了沈若竹的面前,眼眸含笑道。
褚翎熠待人处事就和他整个人给别人的感觉一样,温和,却又带着些阴柔的气质。
沈若竹放在膝上的手没动,“公子连着好几日都给我递请帖,想要将我约出来,不知是想要作何?”
见她没喝自己递过去的茶,褚翎熠也不在意,他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放至唇边,浅浅的饮了一口。
“在下姓褚,名翎熠,沈小姐可以唤我褚公子。” 沈若竹没说话,一双漂亮的眼眸眯了眯。
“你约我出来,到底是想要作何?本小姐可没有那么多耐心陪你绕圈子。”
见着她眉宇间隐隐的不耐,褚翎熠将手里的茶杯轻轻的放在了桌上,目光紧紧的盯着她。
“沈小姐可还记得去年在渝州时,你意外被人绑架的事?”
闻言,沈若竹抬眸首首的对上他的目光,勾唇浅笑,她伸手拨了拨耳畔的碎发,“哦?”
耳垂上坠着的帝王绿银镶耳坠跟着晃了晃,衬的那耳垂白的晃眼。
“突然提起那事是作何?褚公子貌似不是我们大晏的人吧,怎么连我在渝州的事都知道的如此清楚?”
“哎呀,突然想起来了,当初那绑架我的贱人好像也不是我们大晏的人呢。”
“让我来猜猜,那贱人不会和褚公子认识吧?又或者说你们是什么熟悉的关系,朋友?亲戚?亦或是……”
“兄弟呢?”看着他,沈若竹莞尔一笑,明媚的笑容似将这房间都变的亮眼了几分。
褚翎熠的神色依旧平静,嘴角挂着的浅浅笑意并未落下,甚至有隐隐上扬的趋势。
“沈小姐当真是聪明的紧。”
沈若竹轻笑了两声,红润的嘴角带着恶劣的意味,“怎么?听褚公子这意思,莫不是真的被我给猜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