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了一口气后,她才询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此刻她垂下了眼,并未让人看见她眼底的嫉妒、不甘和愤怒。
“回小姐的话,现在刚过巳时。(相当于10点)”
巳时?那就说明现在阿景还在去迎娶侧妃的路上。
想到曾经对她几番挑衅的陶梦寻,如今就坐在她的闺房内,等着嫁给阿景。
林婉月就恨不得现在就去划烂她的脸,看她还怎么去勾引人!
“香梅,我有点想吃你和香月做的核桃酥和奶片糕了,你们去厨房替我做些。”林婉月面色平静的抬起头。
此时的模样与刚才五官狰狞的她,简首是判若两人。
香梅有些犹豫,担心她走了以后林婉月又做出什么傻事,毕竟她和香月是二皇子亲自指派过来的。
若是真的出了什么变故,她和香月必定会受牵连。
“怎么?有花蕊在这里陪着我,还能出什么问题不成?”林婉月面露不耐。
而花蕊也适时的往前走了两步,“香梅姐姐就放心吧,奴婢会好好的照顾小姐的。·比!奇/中\文`网- ?首`发.”
“何况这做糕点的时间也要不了多久,你们若是动作快一些,约莫两刻钟就可以回来了。”
经过花蕊这么一劝,香梅也没在犹豫,唤上外间的香月就一起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见两人走了,林婉月的脸上的嫉妒丝毫不加掩饰,“花蕊,替本小姐上妆。”
她还是不放心,必须要自己亲眼看看,阿景到底会不会碰陶梦寻那个贱人。
虽知阿景心里的人是她,可是陶梦寻那贱人惯会使些上不得台面的狐媚子手段。
花蕊在一旁低头恭敬应道:“是。”
如今的二皇子府张灯结彩,处处都充斥着喜庆的味道,来往的宾客很多。
属于丞相府的马车渐渐的在路边停靠下来,一身锦衣的青年率先下了马车,随后伸出手将里面的女子迎了下来。
沈若竹今日只着了一袭简单的淡蓝色长裙,雪白的腰带将女子的腰肢衬的更加纤细,端是一副难得的美人之姿。
不管关系如何,京城里的三品以上的官员家里都收到了请帖。
表面上大家都是一副笑意和蔼的模样,但这心底究竟是如何想的,谁又能知道呢。
看着不远处的管家还在门口热情的迎接宾客,沈若竹温婉的笑了笑,上了些淡妆的脸蛋变的越发明艳动人。+求~书?帮\ !追`最¢新\章-节+
“哥哥,我们快进去吧。”
沈知衡宠溺的笑了笑,“好。”
进了府里,沈若竹一眼便看见了朝着他们迎面走来的少年,没穿往日里张扬肆意的绯红衣衫,而是换上了较为简单的月色窄袖锦衣。
洛明川嘴角的笑意扬起,少年清俊的五官多了几分成熟,“知衡,你们来了。”
自从知道了这人对沈若竹有想法后,沈知衡就没给过他好脸色。
洛明川也不在意,毕竟这事儿,说到底确实是他不占理。
谁会给觊觎自家宝贝妹妹的人好脸色啊。
继续往里面走去,二皇子府确实很大,今日来参加婚宴的宾客也不少。
没过一会儿,门口便传来了迎亲队伍的声音。
队伍最前方的骏马上,晏知景换上了大红色的喜服,神色平静。
而此时还坐在轿子里的陶梦寻心里的喜悦几乎掩都掩不住,她终于如愿以偿的嫁给了表哥。
很快,轿子的帘子被人从外面掀开,陶梦寻能感受到她的从娘家带来的嬷嬷将她小心的扶出了轿子。
手里被人塞了一条长稠,首到另一侧被人给牵起时,她掩在盖头下的脸几乎红成了一片。
沈若竹站在不远处看着两人从侧门走了进来,低声对着一旁的芙蕖道:“芙蕖,去看看人来了没有。”
芙蕖应了一声后,无声的退了出去。
“咳咳,沈若竹,你方才在看什么呢?”洛明川不知何时绕到了沈若竹的身边,双手抱在胸前,笑着问她。
沈若竹瞥了他一眼,“少管。”
洛明川:……
他父王不是说要时刻关注着人,还要适当的上前交谈吗?为何感觉一点用都没有。
眼见沈若竹又往前面走去,他连忙跟了上去。
另一边的林婉月因为有了花蕊的帮忙,很轻易的便从府中偷溜了出来。
等到了二皇子府时,她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自自己没有请帖,根本就进不去。
而且她绝对不能让阿景知道,自己找来了。
似是想到了什么,林婉月往后门的方向走去。
顺利的进了二皇子府后,因着前世的记忆,林婉月对这里可谓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她轻车熟路的绕着路往后院的方向走去,今日来的宾客多,婢女也不可能谁都认识。 “小姐,人己经来了,如今就在后院那边。”芙蕖附在沈若竹的耳边,低声道。
闻言,沈若竹忽的莞尔一笑,“嗯,那就按计划行事吧。”
哎呀,不知林婉月亲眼看见自己的心上人在和其他女子在床上欢好时的场景,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还真是让人好期待呢。
女子的眼尾处都跟着泛起了艳丽的薄红,漂亮的秋水眼眸中水润动人。
不远处的颜文钰几乎快要看呆了去,他只觉得心里此时一片酥麻,落在身侧的手指轻轻的蜷缩了两下。
沈知衡的妹妹,真是太惹人犯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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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秋来,我的肚子突然好痛,你帮姐姐我将这酒给送去喜房可以吗?”
一婢女弯着腰将手里的盘子放在桌上,神色似有些痛苦。
被她提到的秋来犹豫了一瞬,想到平日里这位婢女姐姐对她也是挺照顾的,便也没拒绝。
“夏云姐姐,你快好好休息一下吧,我去帮你送。”秋来将桌上的放置着酒瓶的盘子端了起来,随后往外面走了去。
背过身子的她,自然没有看见身后夏云眼中得逞的意味。
此时还是白天,被装饰过的喜房内一片喜气,陶梦寻坐在柔软的床榻上,头上的盖头将她的视线牢牢的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