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竹带着身后的芙蕖妆似随意的在这府里闲逛起来,今日来的世家郎君和贵女很多,也并未让人觉得有何可疑。
绕过了长长的走廊,渐渐的走到了一处假山附近。
没再继续往前面走去,若是太过了,势必会被人怀疑。
这里算是林婉月离开的必经之路,在这里好好的安慰一下她,可真是再好不过了呢。
沈若竹心情愉悦的笑出了声。
另一边的林婉月因着前世的记忆很快便走到了二皇子府的后院,她一路上都在小心翼翼的避着府里的下人。
想到这里,林婉月心里越发的不忿,若是在前世,她何须卑微至此!
而这一切,都是沈若竹的错!
深吸了一口气后,她继续迈着步子往里面走去。
此时守在房门口的飞屿面无表情的听着里面传来的声音,低着头,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吴昭仪派来的婢女此时也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她对着一旁的飞屿道:“飞屿侍卫,时间差不多了,奴婢也是时候回宫去和昭仪娘娘复命,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待婢女走后,房门处此时便只剩下了飞屿一人。/x?i`n_k′a!n-s′h!u?w,u..*c^o,m_
林婉月赶过来的时候,就正巧看见站在门外边的飞屿,她的心里顿时涌现出了不安。
她往前走了两步,“飞屿,阿景呢?”
突然听到林婉月的声音,飞屿吓的一激灵,眼睛不受控制的睁大了些许,“林、林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殿下不是安排了两个婢女守在林府吗?为何林小姐现在会突然出现在二皇子府?
林婉月垂在身侧的手捏紧,心口处传来抽痛的感觉,“阿景现在是不是在里面?”
“回答我!”
她的目光似要穿透木门,落到里面的人身上。
飞屿镇定心神,面不改色的撒谎,“林小姐你多虑了,殿下此时并不在这里,他在别院那边醒酒,要不属下亲自带你过去,你看如何?”
他只能先把人给拖住了,希望殿下这边的事情赶紧结束吧。
殊不知,那酒里面下的春药并不少,里面的两人忘情的干着那档子事,连外面的声音都没有听见。
“既然阿景不在这里,那你为何要守在这儿?”林婉月不敢相信,阿景背叛她一次就算了,为何还要背叛她第二次。
飞屿一时间被问的愣住了,“这、这……”
此时她的掌心己经被她的指尖用力的掐出了鲜血,疼痛稍稍的唤回了林婉月的理智。\求!书?帮_ ·最,新-章.节·更/新¢快^
不管是不是,她都要亲眼看看。
林婉月走上前去,越是靠近,里面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就越发的明显,女子的轻吟声还混杂着男人的.喘.息声,格外的刺耳。
听到她几乎快要站不住身子。
“让开,我要亲眼看看是不是阿景。”
飞屿自然是不会让开的,他坚决的站在门口,不让林婉月进去,“林小姐,你听我一言,里面真的不是殿下。”
不过此时这话却是显的有些苍白和无力。
毕竟他守在这里,就己经是最好的事实。
林婉月此时的眼里己经渐渐的布满了红血丝,她闭了闭眼,拿出袖中之前晏知景送给她的玉佩,“我让你退下!”
看见玉佩的瞬间,飞屿的神色有些复杂,但更多的是震惊,没想到殿下竟将这块玉佩都送了出去,现在不是正好赶巧了吗?
无奈,他只得退下,“是。”
那块玉佩是二殿下的贴身之物,见着此物,如见他本人。
站在门口时,林婉月的脚下如有千斤之重,让她无法迈出这一步。
听着里面不断传来的声音,她咬了咬牙,一把将木门给推开,走了进去。
门一打开,浓郁的味道瞬间扑面而来。
绕过宽大的屏风,当看见床榻上交缠的两道人影时,林婉月顿时愣在了原地,整个人瞬间如坠冰窖。
“啊,表哥,你好厉害啊,梦寻真的好喜欢你。”
“表哥力气好大~”
被这么一夸,男人越发的卖力,连带着床榻都跟着不停的晃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阿、阿景……”林婉月无声开口,眼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阿景他真的再次背叛了她,她现在该怎么办?
飞屿不敢跟进去,但是听着里面越发激烈的声响,他沉默的低下了头。
林婉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房间的,只知道再次回神时,己经走到了假山那边。
心里像是被人狠狠的刺了一刀,疼的她几乎快要呼吸不了。
“呀,这不是婉月姐姐吗?怎么这般狼狈的出现在这府里啊?”
“今日可是二皇子大婚的日子,婉月姐姐不去前面吃喜酒吗?”
原本坐在凉亭里的人慢慢的站起身子,往她的方向走来,女子的声音甜腻悦耳,此时的林婉月只觉得寒意刺骨。
沈若竹眼眸含笑的看着她,明艳动人的脸上笑意温婉,“哎呀,芙蕖你瞧我这脑子。”
“竟是忘了婉月姐姐与二皇子乃是一对伉俪情深的恋人呢。”
“今日二皇子大婚,婉月姐姐的心里肯定不好受的呐,又怎会还有那个闲情雅致去前厅吃喜酒呢。”
女子拿着手里的团扇轻轻的点了点自己的脑袋,语气却并未半分的愧疚,只带着几分恶劣的意味。
芙蕖厌恶的看了一眼对面的林婉月,接着附和道:“小姐,您也只是说了实话而己,奴婢觉得并未有什么不妥。”
“只是有些人看不清现实而己。”
林婉月被气的浑身发抖,下唇都快被她给咬出了鲜血,对面的那对主仆如此恶毒不堪,还要特意的跑来数落她,嘲笑她。
“沈若竹,你以为你又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是仗着你有一个好家世,这心里还是一样的恶毒不堪!”
此时她们在假山后面,府上的下人几乎都在前厅帮忙,并没有什么人。
芙蕖见她敢骂自家小姐,冷着脸上去就抬起手给了林婉月一巴掌,“贱人,我家小姐也是你可以随意侮辱的。”
林婉月想要打回去,可是芙蕖的力气很大,将她扬起来的手腕抓的牢牢的。
沈若竹往前走了两步,眉眼间的高傲丝毫不减,“我就是家世比你好怎么了,我就是恶毒那又如何,你这阴沟里的贱种有何资格来说本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