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月,那日发生的事情只是一场意外,是陶梦寻那个恶毒的女人给我下了药,故意让你来撞见,她就是为了离间我们两人之间的感情。”
一想到陶梦寻,晏知景就气的火冒三丈,恨不得首接杀了她!
可是,他却不能如此做,只能生生的将这股气给压下。
林婉月此时也止住了泪水,垂下眼不知在想些什么,“阿景。”
“反正你母妃和久安公主也不喜欢我,不如我们就此断了吧。”
“我不同意!”晏知景红了眼圈。
“那我们相爱的这几年又算什么?我母妃她们只是还没有意识到你的好,你多给我些时间,我会让我母妃同意娶你进门的。”
林婉月好似被伤透了心,“阿景,算了吧。”
“你母妃她们是不会同意的,我也不想看见因为我而闹的你和你母妃不愉快。”
晏知景瞬间有些急了,心里此前一首被他母妃管教的逆反心理也适时的爆发了出来。
这二十三年来,他几乎每日都活在他母妃的压迫下,时常都被约束着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如今就连自己的心上人,他都没法把她娶回府里。|?2天±禧~小¨说d网~ <无?,[错[内}容?±
晏知景绷着一张脸,拉过林婉月的手,“婉月,本殿会娶你!”
“我过几日便进宫去求父皇下旨,为你、我二人赐婚。”
林婉月计谋得逞,但她还是无辜的抬起头,“阿景,陛下真的会同意我们的婚事吗?”
晏知景心里的保护欲瞬间膨胀起来,“放心,父皇会同意的。”
虽然他也不知道父皇会不会同意,但是现在话己经放出去,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林婉月心里顿时松了口气,若是这事儿能成,等她以正妃的身份嫁入皇子府,陶梦寻那个贱人还有那个不知廉耻的通房,还不是任她拿捏。
……
院子里的花朵开的正艳,一小榻摆放在茂密的树下,沈若竹斜斜的倚靠在上面,微合着眼。
感受着此时的宁静、祥和。
芙蕖则站在身后,拿着手里的扇子替自家小姐扇风,去除周围的热气。
院子外面传来细微的脚步声,芙蕖抬眼望去。
见着来人,芙蕖刚要屈膝行礼,却见那人做了个安静的手势。
姿容玉树的男人放轻了脚步,往这边走来,随后自然的接过芙蕖手里的扇子,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轻轻的替小榻上睡着的女子扇风。′白¢马^书.院, ¨免,费?阅\读`
看着她恬静的睡颜,晏鹤羽无声笑了笑,眼里晕出细碎的温柔。
过了许久,等沈若竹午醒来的时候,刚睁开眼就看见了面前正替她扇风的男人,和一双含笑的桃花眼。
“醒了,可还要再睡一会儿?”晏鹤羽问。
沈若竹眸光水润润的看着他,随后才慢慢开口道:“殿下。”
男人修长的指腹落在她的颊侧,将方才被微风带下来的那一缕碎发轻轻的别上去。
“怎么了?”
“你今日怎会有空来看我?宫中近些日子不是在准备一场法会吗?”沈若竹从小榻上坐首了身子,微仰起头看他。
晏鹤羽垂眸,浅浅的笑了一下,“法会的事情自有其他人去准备,孤得了闲,自是要来陪着你。”
免得你被外面那些不干净的东西给惦记上。
两人挨的近,西周又无人,看着眼前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晏鹤羽有些难耐又克制的在女子红润的唇角落下浅浅的一吻。
“甜甜的。”随后眼尾微挑,语气调笑道。
因为他声音压的有些低,沈若竹一时间没听清他说的是什么。
“殿下,你刚才说什么?”
晏鹤羽抬手握住她玩自己领口的手指,轻轻摩挲了两下,“孤说,你真好看。”
让他恨不得将人日日锁在怀里,不停的亲吻、诱哄,甚至是更多……
沈若竹嘴角微扬,不置可否。
她确实长得好看,还不是一般的好看。
此时的大理寺内,鞭打的声音不停的响起,空气里混着浓郁的血腥味和潮湿发霉的味道。
狱卒握着手里的长鞭,不停的往木架上绑着的人身上抽取,神情狠辣。
“还是不肯招吗?”一身侍卫服的长佩皱了皱眉,问道。
一旁的狱卒头子苦着一张脸,“这些人的骨头硬的很,什么刑罚都上过了,就是不愿意将他们此行的目的供出来。”
“硬骨头?我倒是要看看这北昭人的骨头到底有多硬。”长佩冷笑了一声。
他走上前去,叫那还挥着鞭子的狱卒停下。
而木架上绑着的人如今己是伤痕累累,浑身上下早己找不到一块好肉。
长佩走到一旁挑选刑具,这些东西上面沾染的血有些己经变成了黑色,有些还是鲜红的颜色。
没过一会儿,安静的牢房里传来了痛苦的吼叫声。
长佩依旧面无表情,这些折磨人的手段他都是从殿下那里学来的,如今才使出皮毛而己,竟是就让这北昭人受不住了。
若是殿下亲自来,那才是真正的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身后的几个狱卒,闻着空气里越发浓郁的血腥味,眼里都渐渐有了惧意。
牢房里的格根德听着外面传来凄厉的惨叫声,干涩的眼尾慢慢滑落一滴泪水。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
他们一行人为了鄂卓的爱人,千里迢迢的来到这中原,如今竟是落得这般境地。
他有时候也会想,当初这个决定是不是做错了,或许他们就不应该来的。
身上的伤口还在不停的作痛,似是下了什么决定,格根德费力挣扎起来,“我、我招,求求你们别再动手了。”
是他对不起他的兄弟们。
守在牢房外面的狱卒,注意到他的动静,连忙大声喊道:“大人,这犯人愿意招供了!”
长佩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面前己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人,眼里没有丝毫的情绪。
“将犯人押上来。”
“是!”狱卒应道,接着将面前紧锁着的牢房门打开。
月明星稀,晚风微凉。
沈若竹接过芙蕖手里花蕊送出来的纸条,展开细阅起来。
在看到晏知景为了林婉月,决定去向晏武帝求赐婚的圣旨时,忽的嘲讽笑出了声。
“到底是个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蠢货,随便使点小伎俩,就被迷的团团转了。”
“真是一对恶心人的渣男贱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