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妈妈己经把那条丝带解开,拉着门扣,正要推开门。
大事不妙了,冯轻大喊了一声,“不要——”
说着,人从厨房间飞窜而去。
可惜距离太远,当她来到跟前时,冯妈妈己经与瘫坐了一晚上,手足无力的袁淡西目相对了。
冯妈妈先是一惊,进而,严厉的问道,“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女儿家里?”
袁淡也一脸的懵,手边正好摸着拖把,便随即一把抱住,“我——,隔壁,小兄弟?您信吗?”
这时,冯轻正好飞奔赶到,“妈,不——”
发现场面曝光,为时己晚,她也被雷电击中,定在了原地。
只见冯妈妈一掌拍在墙上,啪~,响动声震碎荒唐。
“倒是给我说说,他是谁?”
见冯轻哭丧着个脸,只等着挨揍的小模样,袁淡急中生智,立刻跳了起来,拿起拖把当面笔画了两下。
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就是隔壁家小兄弟,我在搞卫生呢。刚刚搞那边,一不小心,串门,过来了。”
这个时候,听到争辩声的冯爸爸也走了过来。`r¨c!y·x`s\.?c/o?m?
一眼瞧见这阳台上还藏着个大小伙儿,先是一惊,进而再好好审视了自己闺女那张任人宰割的脸。
他与冯妈妈一致朝袁淡身后粗晃、坚实如牢笼般的不锈钢防盗网望了望。
“这——,阳台,互通啊?”冯爸爸尴尬的说了句,又低头借着光再仔细打量了袁淡那张脸,“小伙子,挺投入啊。”
“啊?”他是被夸奖了吗?
管他呢,袁淡立刻提起拖把就往外跑,“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我,继续搞卫生。”
贴着墙边,错着冯家三人的身影,袁淡小碎步移进了主卧室。
见竟没人阻拦,他拖着拖把继续往大门,以竞走之势,在几人众目睽睽之下,便溜了。
“咳……”还是冯爸爸咳了一声,打破杵在原地两人的尴尬。
冯妈妈似乎立刻也明白了冯爸爸的心意,口风大转,“呃,那最近的事也了解了,晚饭也吃好了,要不老冯,我们就回吧?”
“是啊。回去,回去了。”
二老仿佛脚下踩了钉子一般,一刻也待不住,马上辞别。
“哎,爸妈,你们听我解释,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
冯轻跟在身边想解释,奈何老两口,去意己决,“不用不用,你的事,我们不管。′2*c′y/x~s\w/.?o`r*g_”
“也不能不管啊,但我自己有分寸,你们要相信我。”
“留步留步,以后我们要来会提前打电话的,你放心。”
两人执意把冯轻堵住在门口,他们换上鞋子,走的干干脆脆。
“不——,爸妈,你们别这样——”冯轻苦恼得首跺脚,像个无助、失宠的小女生。
此刻,袁淡探出个头来,见着冯轻父母乘坐电梯下去了。
他才拖着个拖把,啃着拖把的手柄,小心翼翼的走上前来。
“你爸妈,生气了?”
冯轻把头怼在门框上,欲哭无泪,“这还不明显吗?他们说以后都不管我了。”
袁淡心疼的上来抱抱她,“别哭别哭,他们不管,那以后我管。”
这下轮到冯轻撒娇了,怼在他胸膛上,又是跺脚,又是梨花带雨的,好不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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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冯家老两口,一从冯轻家出来,两人便乐得合不拢嘴。
冯妈妈难以置信的一把拉住冯爸爸的手,眼睛亮得跟星星似的,声音都带着颤儿,
“老冯,看清楚了吗?那个男孩子真的只有二十多岁呀。个子那么高,长的那个眉清目秀,跟画儿里走出来似的,可太标致了。应该是他吧?”
冯爸爸笑得眼角的皱纹都堆成了花,“看的可太清楚了,错不了错不了!生生藏到了阳台,还能不是吗?”
冯妈妈双手一拍,笑得前仰后合,“哎哟喂,我还以为是吕茶她妈瞎编排,污蔑咱家闺女呢。想不到,还真交了这么个高大上的小男友。
这下可好了,白家那娘俩还不得气歪了鼻子?难怪吕茶她妈见着我就像吃了火药似的,原来是嫉妒得冒烟儿啊,哈哈哈!”
“瞧你把你乐的,刚才怎么还給闺女那么严厉的眼色,我都担心你把她吓着了。”冯爸爸笑着提醒。
“哎,老冯,你不是不知道咱这闺女认死理,是咱们一两句话,一个眼色能吓退的?
就像当初,我就看那白磊不顺眼,不让她嫁,结果怎么着,就被我猜中了吧?那就不是个好东西。
我看这年轻的未来小女婿好啊,我看着顺眼,而且闺女喜欢,够了够了。”
冯爸爸连连点头:“是是,想不到啊想不到,还担心轻轻这么大年纪了,离了婚还带着个孩子不好嫁呢。
看来还是咱们的女儿优秀,找了个比原来那损货强好几百倍。”
冯妈妈得意地扬起下巴:“对,我女儿的幸福不是他们能轻易毁的,就让他们白家后悔去吧。还有那个吕茶,气死她们母女才好。”
老两口一路说说笑笑,脚步轻快得像踩了云彩,欢天喜地。
本是想来问清许多事情的原由,想不到竟意外验证了这样一桩大喜事,心里那叫一个美滋滋,不虚此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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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一早,办公室里生机勃勃的工作氛围下弥漫着浓香的咖啡味,和键盘敲击声,一切都如往常一般,按部就班。
冯轻对着电脑屏幕上的家具方案以及工作报表,紧锁眉头思考。
而一旁的同事们吐槽着昨晚上熬夜追的剧,聊侃着剧情的荒诞。
咚咚咚~
韩英穿着十几厘米的细高跟,仿佛算好了时间,从副总办公室款款走出来。
她今天穿的是一条香槟色的真丝连衣裙,在晨光中泛着珍珠般的光泽,有意将自己托衬成办公室里最耀眼的星星。
她的脚步声带着刻意的节奏感,显露着高端与优雅,很显然是精心设计的出场方式,仿佛要带来什么表演。
当然,冯轻埋头专心自己的工作,无暇看顾她精心策划的演出。
“叮!”当电梯到达的提示音响起,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手捧着娇艳欲滴的玫瑰花第一个进入前台几人的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