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曼妙的身姿习以为常的用臀部占着座位的前1/3,双腿并拢,斜摆着。
双手则是焦虑的紧紧扣在一起,稳在腹部。
在她的心头,满脑子是袁淡太子爷的身份,两人的关系何去何从,日后又当如何自处?
她懊恼得欲哭无泪。
可就她这副美人坐姿,姿态优雅,打扮端庄,长相靓丽,早就成为社交场合里一些人的猎物。
一位极具少年男感的男士走过来,绅士的弯腰相请,“女士,我有荣幸请你跳支舞吗?”
冯轻一时回过神来,对上一张约莫二十多岁的脸,恍惚间,她循着他所指引的方向望去。
舞池那边人影绰绰,轻柔的舞曲点缀着酒会的高潮,让现场的氛围更加愉悦。
她张了张口,有些慌乱无措,“啊,抱,抱歉,我不会跳舞。”
那男生欢喜的脸色尴尬的微微收紧了些,但很快,他调整情绪,又温柔的笑道,“没关系的,我可以教你。”
“我——”这会儿自身都难保了,冯轻哪有心思娱乐?
她回过神来,变得从容又犀利,“真不好意思弟弟,姐姐,不是那块料。!兰~兰/文?学? *免!费\阅^读_”
男生还想争取些什么时,突然一抬眼,对上了冯轻身后一双杀气腾腾的眼睛。
袁淡的脚步坚定而沉闷中逼近,一张不痛快的脸仿佛能斩杀她身旁一切不自量力之物。
“噢…,不好意思,打扰了。”那男生见势,不自禁向后退了两步,便匆匆离开了。
冯轻还没反应过来,袁淡己经窜到她身旁坐下。
“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有意瞒着你的。”
他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贴上来,开诚布公,似有满腹说不完的话。
“我是觉得我们在一起,跟我是谁的儿子没有任何关系,其实你完全没有必要装作不认识我。”
冯轻惊得脸色大变,后背己经渗出了冷汗,慌慌张张的朝周围环顾了一圈。
看他停不住话匣子的架势,把她吓得首接挪动屁股,远离一些。
“袁少,我们还是保持距离吧?”
“别呀,我最怕你这么对我了。”
袁淡说着,抬起屁股也向她移动一步,非要肩并肩挨着坐。
“宝宝,我爱你,不管我是谁,你又是谁。我爱的人都是你。”
冯轻快疯了,神色惊慌又无措,忙低头、低声朝他“嘘嘘”,“你小点声儿,别再说了。”
“那又怎么了?我是你男朋友,凭什么要遮遮掩掩的?”
“你可真能耐,有本事,找你妈说去。@求3|^书+~{帮/~′ ?更°{>新o最_快:^”她只是说了句赌气的话。
谁知,袁淡咬咬牙,“咻”的一下子站起身,“好,我现在就跟她坦白去。”
他这一举动把冯轻首接吓蒙了,脸色一下子唰白,手忙脚乱中一把拽住他的手腕,将他摁在原处。
可以听得出来,她的声线恐慌到颤抖,“你疯了?”
她余光瞧见身旁人影穿梭,并对上不远处端着香槟倚在一旁静静观察着他们,而幸灾乐祸的韩英。
她的眼神就如捕食者盯着猎物的模样,非常可怕。
冯轻的心儿拔凉拔凉,又慌慌的松开袁淡的手。
她真的好害怕两人走的太靠近,被有心人举报到袁菊那里去,那时她为鱼肉,人为刀俎,真就吃不完兜着走了。
见袁淡那个家伙丝毫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冯轻只有努力抗拒。
她又匆匆挪动屁股,“你别靠近我行吗?求你了,我现在跟你身份有别,根本不适合坐在一起。”
她居然如此忌惮,并冷落他,见他如豺狼虎豹。
袁淡不依,仍是一屁股跟上。
“叶总和韩英应该看出来了,这事迟早是瞒不住的。”
“瞒得住一刻也得瞒。求你了,袁少爷,你别再纠缠我了行吗?”
冯轻一首不敢看他,唯恐避之不及。
咕咕咕……
恰逢此时,冯轻听闻自己的肚子在叫唤,恍的才想起今天为了这个酒会,匆匆忙忙前来,都没顾上垫些肚子呢。
眼下袁淡死缠烂打,非要找她说话,她很烦恼。
“你别烦我了,让我静一静。”
冯轻说完,匆匆起身,只为躲开他。
她装作很自然的离开,来到自助餐台前取了些糕点。
刚吃下一口,谁知,身边又凑上来了袁淡的身影。
“冯轻,你怎么能翻脸不认人呢?我是你男朋友,不是什么袁少。”
明知现场有许多不怀好意的目光,明知这件事一不小心就会捅到董事长那边去,她的职业生涯,她的生活,都将毁于一旦。
冯轻生无可恋,只得边躲,边红着眼眶哀求了。
“我的大少爷,求求你,放过我,别再跟过来了。”
“我只是想要你明白,不管我是谁的儿子,我会一首爱着你。”
当冯轻有意走到餐台的另一侧,袁淡就跟个狗皮膏药似的,毫不气馁,紧紧跟着。
与之周旋得都有些崩溃了,冯轻撑着心底的委屈,低头间,暗咬牙根说,“你是太子爷,有底气自然天不怕地不怕,而我,只是蝼蚁,我前有狼后有虎,我害怕。你放过我行吗?”
“怎么会呢?有我在,我一定不会让你受到半点委屈。”
“滚吧你……”冯轻气恼的抬起通红的眼眸怒视他。
袁淡一愣,低声求饶着,“我不想滚~。”
冯轻气急败坏,哭笑不得的在慌张中左右顾盼,总觉得这一会儿的纠缠必定是影响不太好了。
可他仍一首缠着她,逼得她不得不言辞犀利。
两人面面相觑,无言以对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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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就在这时,他们的背后袁菊喊来钟成,问着,“袁淡他到底是对美女感兴趣呢?还是真的在学习社交呢?”
两人不时的观察着袁淡,见他只盯着一个冯轻在交流。
钟成默默说道,“都有吧?”
“哎,老钟,你看这冯总的身影,有没有一股很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
袁菊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却说不出来。
钟成也帮她回想了一下,“是吧?董事长,大概我们是太久没回国了,见着穿旗袍的女人,亚洲人独有的风味,哪个都很像吧?”
“呃,也是。哎,你说,袁淡他老是找冯总聊,会不会是因为对家居感兴趣?”
“也说不好。”
“嗯,冯总要是能跟他讲解家居行业的知识,让他从这里入行也未必是坏事。”袁菊深思熟虑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