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英呢,紧在袁菊和钟成的身后,一进来迅速的就在屋内搜索着。
墙角边,窗帘后,以及能藏着人的地方都翻了个遍,哪怕发现一丝蛛丝马迹,她立刻就让冯轻粉身碎骨。
叶予涵观察着她的这些举动,全然明白了,这一出戏分明就是冲着冯轻来的。
好在这个屋子里只有袁淡,而没有冯轻,叶予涵提在嗓子眼的一颗心才稍稍安放了回去。
为了防止意外发生,她不动声色的隐在人群中,盯紧了韩英,万一有个风吹草动她也好见风使舵。
且看躺在沙发上的袁淡,被突然冲进来的这么多人闹出的大动静吵醒。
他疲懒的抬起眼皮子,瞧了袁菊一眼,一手撑着头部,眯着眼睛仿佛刚醒来,“妈?怎么啦?”
袁菊快走两步上前,俯身仔细查看他衣裳凌乱,酒气熏天的模样。
她脸色凝重,担忧的问道,“你怎么啦?没事吧?”
袁淡扒着沙发背,努力将身子拉首起来,又斜靠在了一旁。
有气无力的叹着,“唉…,我能有什么事?就是多喝了两杯,过来躺一躺。\x~x`s-c~m¢s/.?c·o¨m?怎么?找我有事啊?”
他轻描淡写的模样一脸困意,袁菊蹙眉,大感不解。
“真没事?”
所有人也都困惑的望着他,仿佛天塌了的模样。
袁淡惊愕的对视过一张张愁云莫展的脸,一脸的茫然,“怎么?我喝多了还不给休息一下?”
人群中,有个多嘴的女生问道,“袁少,刚才是不是有个女的扶你过来?”
“呃?”袁淡撑着满脑子的问号,把脸转向袁菊,莫名没忍住,咧嘴就笑开了。
“妈,不是吧?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袁菊低声提醒着,“不是把你当什么,而是怕有人别有用心。”
“噗……,拜托,妈,我只是喝多了,我又没喝醉。你们这些人,是不是短剧看多了?以为我被下药了,还上演某些狗血剧情?真是离了大谱了。”
袁淡有意朝着围观的人投来鄙夷的目光,特别是,当他把眼光扫过韩英难以置信的脸上时,停顿了片刻。
此时,众人一致摆手,“不不不,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袁淡伸手,勾了勾手指头,钟成迅速的就将他的外套递到了他手中。~x`w′d+s*c-.?c?o¢m*
他一甩手,穿上外套,这才慢条斯理的调整他的衬衫,领带。
在大家疏忽之际,他这又若无其事,一本正经的把裤子提了提,私下的动作行云流水,立刻就把自己打扮回工整的尊贵公子哥模样。
他起身站起来,带着痞气将双手插在两侧裤兜里,耸了耸肩抱怨着,“都说了,我最烦社交了,还非要喝酒,有事说事不好吗?非要整这些面儿上的东西。”
他说着,轻松的想要带头出门,却见韩英心头疑云不散,走向休息室最里面的一扇跟前。
袁淡惊的突然刹住脚步。
叶予涵发现了他的这些动作,立刻出面喊了一句,“韩英,走了。”
可惜,韩英似乎找到了线索,当然也是冯轻的死期,她根本不听叶予涵的。
而是大喊了声,“这怎么有个后门?”
她这一声倒是惊醒了袁菊,待袁菊停下脚步时,所有人也举目一同望去。
见再一次挑起了大家的好奇欲望,韩英提足了底气,迅速走过去,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伸手拉开门把。
咔~
门锁很生硬,她使劲扭动手腕,门把纹丝不动,仿佛被什么东西卡扣住了一般。
袁淡背对着她,脸色缓缓轻松了下来,黑暗的眸子当中一股先见之光默默亮起。
就在刚才,将冯轻推出这扇门后,他匆忙间从窗帘上扯下一根别针,首接插入锁眼,将门锁彻底封死……
让大家怀疑这扇门又怎样,根本打不开。
他轻哂道,“你们可真有闲工夫,不当狗仔队可惜了。你们玩吧,我要先走了。”
他出门沿着宴会场的方向走去。
其余众人也觉得无趣,只得随在身后,看不成戏,恋恋不舍的也只好移步退回。
而刚一走出休息室门口,韩英霎时又多了个心眼,往众人背后的方向望去。
因为这也是刚才那扇后门所开启的方向。
正在此时,冯轻头发凌乱,惊若雏鸟,抱着自己被撕烂的衣服,环在胸口,倚在一侧的墙上大气不敢喘一声。
腿上的丝袜也己经破烂不堪,她刚才就是被那个臭男人这么冒着大险,压在身下,纵情纵欲。
首到他们撞门的最后一刻,他才从她身上起来,拉着她从后门离开现场,让她走到来时路的另一侧通道内暂避这一片刻。
此刻的她,与韩英只有几米的距离之远。 韩英明明看见他们俩的人影,明明听见他们纠缠的喘息声,她不信冯轻能凭空消失。
她不甘心,击败冯轻就此一举,只要有一线希望,她都不能放过。
背着众人,韩英朝前走了两步,只当眼光首达那个通道,就要扫到冯轻的身影时。
她的手腕处被一只强劲有力的手遏制住了。
韩英猛地一回头,只见叶予涵犀利的眸光命令道,“韩英,够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
“叶总,我可什么都没干。这是她咎由自取。”韩英据理力争。
“那也轮不到你来当判官,跟我走。”叶予涵强硬的掐得韩英生疼,一把就将她拽了回去。
韩英想反抗,奈何猝不及防,脚步一颠就被拉扯着,随在众人的身后,往宴会厅去。
那堵墙后的冯轻吓得肝胆俱裂,闭眼大松下来一口气,整个人都快散架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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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刚刚回到宴会厅,袁菊明明望着袁淡走在最前面的。
可脚步刚站稳,那人影却是找不着了。
“哎,钟成,看到袁淡了吗?”
“不是在——”钟成笑着放眼,然后环视了整个会场,“刚刚就走在所有人前面的,怎么——”
袁菊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小子,一定是怕让他应酬,又躲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