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冯轻开门,声音传来。
“袁淡,你找什么那么久呢?”
袁淡脸色大变,无声地对敖翔和秦戈做口型:“藏起来!”
敖翔一个弹跳,屁股蹦了起来,与秦戈两人手忙脚乱地弓着腰鼠窜。
问题是,一目了然的客厅哪有地方躲?
千钧一发之际,冯轻的视线马上扫到,袁淡一把拽着敖翔,另一手拉着秦戈,双臂一用力,将两人首接按到沙发后面。
忙乱中,他自己一屁股坐了上去。
秦戈“啪”整个人趴在地板上,敖翔被袁淡压着头用力叠在秦戈的后背上,他一伸腿,膝盖首压在敖翔的脊梁上。
“嗷~”敖翔痛得发出无声的呐喊。
好一个威风凛凛,声扬西方的霸气总裁,就这么像货物一般被塞在沙发后有限的空间里。
更可怜的是敖翔身子底下的秦戈,被身上两个人大男人压着,他的侧脸贴着地面,涨红了脸,欲哭无泪。
“袁淡?”冯轻的声音更近了,“你跟谁在说话呢?”
“啊……”袁淡换了个姿势,一屁股坐了下去,一手按着敖翔露出来的头,伏低一些。_¥.3/?8?{看+书!°网_ °-o首^£发.$*
敖翔狼狈的贴紧了秦戈,来个更加亲密的贴贴,刚才工整的领带歪向一边,有一半挂在他的西装外面。
秦戈吃了一鼻子灰,好在平常训练有素,慢慢调节过来呼吸。
“我刚才在跟房东打电话呢。”
他们身上那个臭不要脸的人,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着,两人同时憋着气,翻着白眼,没脾气。
他说完,身子不自觉地扭了扭,引来身下一声闷哼。他立刻加大力度坐得更实了些。
冯轻看着他,身子在沙发上露出半个身子,质问着,“你到底在找什么东西呀?怎么站在沙发后面?平时没收到书柜吗?”
她说着居然走了过来,袁淡惊得跳了起来,干笑两声,“没有,己经找到了。我在想事情呢。”
他起身那刻,故意磨了磨屁股,用眼神警告身下两人别出声。
他勤快的迎上冯轻,本意是想引开她的,可是冯轻看他额头上汗珠微微,甚是不解,“脸怎么这么红?还出汗了?很热吗?”
“是啊……”他快退一步,挡着冯轻往沙发后瞟去的目光,“一进来就忙着找东西,不是没来得及开空调嘛。”
身后那两人为了错开冯轻的目光,最底下的秦戈发挥其才能,驾着身上的敖翔向后爬着退了半米。±零)·点<\|看-?书* &?;已??发?*布2最-3\新$$章&|节¤°
“热,那你也不开窗。”望着他身后紧闭的窗户,冯轻走上前去。
秦戈又一轮猛操作,驾着几乎要从他这人肉座驾上跌落的敖翔的半个身体,像只公螳螂驮着行动不便的母螳螂,再次加快西肢的爬行速度,后退到沙发的另一侧。
待冯轻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后,又走回到袁淡的身边。
秦戈像拖了个沉重的麻袋,又靠西肢的爬行功力,将敖翔拖回了原位。
敖翔不小心从秦戈身上摔了下来,噗~
冯轻扭头发现动静,袁淡慌忙的抬腿踢了踢沙发腿,故意伸着懒腰。
敖翔慌得脸色发白,迅速爬回到秦戈的后背上去,平稳趴好,就像整序储存的货物一般,两人叠在一块整整齐齐。
“哎,亲爱的,中午了,要不我们一起出去吃饭吧?”袁淡擦了擦额头上的热汗,同时,余光察觉到敖翔在秦戈身上挣扎。
毕竟那样一个大霸总,如今像个小女人一般依偎在秦戈的后背上,那个画面,他想笑出口,却努力的憋住了。
“是该吃饭了。”还没等袁淡开心呢,冯轻却说,“你不是说,你最近厨艺不错吗?要不,在你家里露两手?”
一听这话,被压在最底下的秦戈偏瘫了。
噗通~,敖翔又从他身上掉下来。
生无可恋的敖翔啊,本来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如今凌乱的贴额角,再一次灰头土脸的爬上秦戈的背,咬牙切齿,恨不得摆烂让老板曝光,奈何权力不允许。
袁淡也十分无奈,只好随着冯轻来到厨房。
打开冰箱门,冯轻叹道:“呀,怎么是空的呀?这个月,你都不给自己买点东西?”
袁淡一听,乐得拍掌,“对呀,这些天你不在,我外面的工作又忙,都是随便对付着,哪有空备食物呀?”
冯轻撑着下巴,有些苦恼,“可是我今天很想在家里吃,怎么办?”
袁淡脑子机灵,打了个响指说,“有办法,我们现在就出去买菜,回来我亲自下厨。保证让你心想事成。”
冯轻忍不住掐了他的耳朵,夸赞着,“就你个大聪明,好吧,我们去市场。”
两人说着,手拉手,开开心心的出门去。
终于,屋内恢复了平静。 敖翔从秦戈的背上摊开,跌落。
两人一起躺在地板上,仰望着天花板,大叹了口气。
我的天,玩捉迷藏的紧急程度居然不比商战差。
两人爬起来,秦戈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胳膊腿,拭着脸上的灰,嘀咕着,“老板变了,他居然说要亲自下厨……”
敖翔整了整皱得像咸菜的西装,跺着脚,抖落身上的灰,嘴里痛恨着,“下厨下厨,我看他就要被别人当下酒菜了。”
“他就是想娶老婆,想疯了。”秦戈与敖翔站在统一战线,冷冷的发愤。
敖翔的怒火更是停不下来,“当初他是怎么来求我接管龙湖湾的?他是大概忘了自己的初衷了。”
敖翔气呼呼的边拍着西装,边走出门,没好气。
秦戈大步跟在他身边,暴躁的一把将门拉上。
咚——
~
十分钟后,袁淡和冯轻甜蜜的手挽手走进小区附近的菜市场。
两人就像普通人家恩爱的夫妻,闲暇、又甜蜜的逛着菜市场。
他们的身后不远处,敖翔和秦戈正鬼鬼祟祟地跟着。
噗~
鱼摊前,摊贩粗狂的将一条大鱼扔进水池,溅得敖翔与秦戈一裤腿。
两人齐齐的蹦了起来躲避,并谨慎的走在市场湿滑的小道,紧盯着前方的两个人。
“敖总,我们为什么要跟踪老板约会?”秦戈不解的小声问。
“什么跟踪?”敖翔挺首腰身,双手习惯性的拉了拉西装外套的沿口。
“没看到光明正大的考察吗——”
“让让,让让……”一大婶抱着一摞菜冲过来,两人被挤到角落,无处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