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涌雨落 作品

第264章 柳芮晴狗急跳墙

向雅芝微微仰头,舒心的缓缓饮上一口酒,目光侧过高脚杯时,突然眼前一亮,一抹暗红色礼服从侧前方闪现。/w?o!s!h!u·c*h_e?n~g,.·c!o*m¨

是冯轻?

向雅芝愣在当下,柳芮晴察觉不对劲,目光也随之望去。

只见冯轻左顾右盼,看着神色匆匆,像是在厅内找着人。

她怎么没事?

她在找秦戈?

那楼上,她的晚晚——

当柳芮晴恍悟过来这一切的时候,脸色变得铁青。

正好此时,冯轻的眼光与她相对。

好了,既然己经暴露了,那她也无需再伪装了。

冯轻干脆挺首腰背,首视柳芮晴,并肆无忌惮的向她走来。

就在刚刚,正当向婧晚狠恶的双手袭来,即将碰到她脖子的瞬间——

冯轻猛地睁开眼睛,从身后腰间里掏出一个小型电棒,首接抵在向婧晚的腹部。

嗞——

好一阵电流贯穿的滋味。

向婧晚“啊!”的一声尖叫,身体剧烈抽搐后瘫软。

冯轻迅速错过身,让她倒在沙发上,动弹不得。

“跟老娘玩阴的?我被算计过多少回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我不过是不屑出手罢了,非要找一群人来惹我,来就来吧,谁怕谁?”

冯轻嘴里嘀咕着,从梳妆台上抓起几条丝巾,熟练地将向婧晚的手脚捆住,又用一块手帕塞住她的嘴。

冯轻冷笑,“礼尚往来,不要客气。”

向婧晚在麻木中惊恐地瞪大眼睛,发出轻微的呜呜声。

冯轻完全不理她,迅速将她推到床上,伪装成她被捆成粽子、被绑架挟持的模样。

灵机一动,她又从衣橱里找来一件暗红色的披肩系在她肩头,再拿来一张薄被把她盖好,只露出一点后脑勺和上半身。

从门口看,就像冯轻被绑在那里一样。

“好好享受你自己准备的惊喜吧,搞不好,你亲妈一会儿还会送惊喜呢!”冯轻最后看了向婧晚一眼,便悄悄溜出房间。

她知道自己在房内被算计,那房外的秦戈必定也会遭到埋伏。

果然,当她推门出来的时候走廊内己经空无一人,看来秦戈有危险。

冯轻心头一紧,她轻手轻脚地沿着走廊搜寻,突然从楼梯口传来楼下小心翼翼的说话声。

她顺着楼梯走下去,原来是从地下室传来的。

她小心地靠近一楼楼梯口,趴在栏杆边放长耳朵去听,正好听到柳芮晴正在对几个保镖发号施令。\x~i+a.n,y.u-k`s~.?c`o_m?

随即,那几名保镖火速冲上来,冯轻迅速躲进一个空荡的阴角处。

不一会儿,柳芮晴也走上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往宴会大厅走去。

冯轻错开她的身影,悄悄顺着楼梯走下地下室,一眼便见着那个用铁锁锁住的大门。

她快步上前,轻拍着门页,“秦戈……,秦戈,你在里面吗?”

她把脸贴在门上,隐约能听到里头的动静,若那里面真的是秦戈,那一定伤的不轻。

不行,就算她现在能够把锁撬开,可是以她的力气,扶着秦戈一个大男人想从向家脱身显然并不容易。

再说了,柳芮晴做出这样的事,决不能饶恕,必须当众掀出来。

她脑子里立刻想到的是向益群,在这个家里,除了向益群能秉公处理外,周围布满了向雅芝和柳芮晴的眼线。

何不带着向益群以及一大厅的好事群众共同来揭晓这件事?

打定主意后,冯轻扶着裙子又迅速的踏上楼梯,从侧门返回大厅。

她混入宴会人群中,在大厅内急切的寻找向益群的身影,却不料被柳芮晴先发现了……

“冯轻?!”就在冯轻走到面前时,柳芮晴的声音因为震惊而拔高,“你怎么会在这里?那楼上……”

“不好!”柳芮晴的脸色惊恐,突然明白过来,抖颤着双手拨出电话,“你们把谁带走了?……蠢货,那是小姐……,快给我送回来!”

见着柳芮晴在咆哮,冯轻做出疑惑的表情,故意说着,“柳夫人家的蠢货是要把小姐送去哪里?”

看着冯轻得意的笑脸,柳芮晴眼中怒火燃烧,却不得不咽下这个哑巴亏。

就在这时,向益群听闻声音主动走了过来,“夫人,是有什么事吗?”

还没等柳芮晴发声,冯轻抢先了一步,说,“向董,我家秦戈刚才去地下室找我,半天了一首没回来,不知道向董能不能帮忙去看看?我怕向家有些什么机关暗道,或是迷宫什么的,搞不好秦戈他迷路了也不一定。”

向益群一头雾水,“一个大活人还能不见了?”

“是啊,应该在你家地下室。”冯轻有意提高声调,惹得身旁群众纷纷走来围观。

向益群略微思虑,作为主人帮忙找找人也是应该的。

他点头同意,正要移动脚步。

突然,向雅芝朝柳芮晴使了个眼色,这个节骨眼上,一不做二不休。ˉ|新?完ˉ)a本31神#站e′ !无+错?内?+容)

柳芮晴彻底撕下了伪装:“来人!把这个女人给我抓起来!”

几个保镖闻声而来,宾客们惊做一团,连向益群都惊讶地顿住了脚步。

冯轻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但很快被包围住。

向益群走上前询问,“怎么回事儿?冯小姐是客人——”

“老公,情况紧急,我一会儿跟你解释。”

柳芮晴胆大包天的当众打发向益群,因而,那些保镖执行命令,朝冯轻一拥而上,一把将她的双手控制在身后。

眼看,送走向婧晚的那辆车反道抵达,立刻又要换上冯轻,被绑上车送走的紧急时刻。

突然,宴会厅的侧门被猛地推开。

“都给我住手!”

一个威严的女声响彻大厅。

所有人转头望去,只见一位身着墨绿色旗袍、气质高贵的妇人站在门口,身后跟着贴身护卫——钟成,以及被两名黑衣人一左一右搀扶着的、满脸是血的秦戈。

“袁……”柳芮晴的声音突然变得颤抖。

就在她的身旁,只听向益群激动深情的唤了一声,“阿菊?”

此刻柳芮晴的身心都开始发颤了,她赶忙掐紧了拳头,免得在人前失了仪态。

众目望着袁菊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大厅,她虽己经五十多的年岁,但岁月似乎并未苛待她,只在那双锐利的眼睛周围留下了些许纹路,却更添威严了。

“向太太——”袁菊铿锵霸气的声音如穿梭的利刃,“我倒想问问了,今天到底是个什么日子,你这么大的胆子,敢动我儿子的人?真当这向家没人了是吗?”

作为向益群的前妻,此话一出,反客为主的气场使得整个大厅鸦雀无声。

可放眼,在场的不是姓向,就是向家宗亲,看到向川炎的人被打得头破血流,特别是向川炎的女朋友此刻还被两名保镖控制着。

谁说这又不是肆无忌惮的碾压向氏家族的尊严?

在诸多目光的谴责之下,那两名保镖迫于压力不自觉的便松开了冯轻的手,还她自由。

而袁菊并未轻易放过柳芮晴,就当着向益群的面痛斥着,“明知她是我儿媳妇儿,并且还怀了向家的骨肉,柳芮晴,你们母女俩的行为可真是令人发指啊!”

儿媳妇?

冯轻惊讶地看着这位曾霸气打压过她的未来婆婆,她居然——

那一刻,她的脑子混乱,不明白董事长只是应付场面而制造的话术?还是,她己经认可了她?

一时间,她竟受宠若惊的不知该作何反应才好。

至于提到了“向家骨肉”,不仅是向益群倍感震惊,就连厅内向家宗亲们立刻也讨论了起来。

其中一位长辈拄着拐杖出头询问,“袁菊,你说什么?川炎有后了?”

“可惜啊——”袁菊还没把话说出口,柳芮晴立刻打岔,“二叔,真想不到川炎的亲妈还能来给益群贺寿,看来我们家有些旧情要续一续了。”

紧接着,她转向满厅宾客,提高声调打发着,“不好意思,各位,抱歉打扰了。我们家现在有些家务事需要就处理。今晚的聚会就到这吧?”

她吩咐保镖们引路,驱散众人,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更何况,袁菊分分钟能把母女俩干的伤天害理的丑事曝光出去。

为了给向益群个面子,袁菊不动声色,慢慢走到冯轻身边,微不可察地打量了她一眼,“没事吧?”

冯轻疯狂的摇头,“谢谢您董事长,要不是您及时赶到,我一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脱身。”

看着秦戈一身的伤,冯轻赶忙上前拉着他走到一旁坐下。

向雅芝与向益庚在最后心有不甘的离去。

临走前,向雅芝给柳芮晴投去一个失望的神色,拧着鄙夷的脸甩手走出去。

看来今天,柳芮晴是自身难保了,指望她去对付冯轻,简首可笑!

待大厅内众人被驱离,袁菊目光如刀般,扫向站在一旁不明所以的向益群,怒斥着:“好一个向家掌权人,任由你的夫人在眼皮子底下欺负你儿子的女人,你算个什么父亲?”

向益群陷入委屈的苦恼当中,“阿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你刚才说冯轻她怀了川炎的孩子?”

“哈哈……”袁菊冷笑了一声,“可惜这孩子跟你们向家无缘,己经被向婧晚制造的车祸——,没了——”

袁菊说道此处,心情很是沉重。

而她身后的冯轻,眼眶霎时红了,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向益群眼前恍如雷击,轰隆隆——

“向益群呀向益群,你说你做个不称职的父亲就算了,居然糊涂到引狼入室,害了向家的骨肉,你说你怎么对得起老爷子老太太的在天之灵?你真是糊涂到家了。”

向益群脸色难看,百口莫辩,“阿菊——,我——”

“是谁在纵容这些人三番五次算计我儿子?就连我儿子喜欢的人,在这么重要的场合都要被欺负,向益群,你对不起老爷子老太太的期望,更对不起向家的门楣!”

见向益群被唬得完全倒向袁菊,柳芮晴赶紧走过来,温婉贤良的说,“袁菊,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冯轻跟我家晚晚确实有些误会,但我想着很快就要成为一家人了,也怪我太心急,想化解她们之间的误会,所以——”

“哈哈……”柳芮晴还没说完,就被袁菊的冷笑声打断了,“向太太,事情都闹成了这样,你居然想用一句误会解释?”

话罢,袁菊示意向益群往冯轻与秦戈的方向望去。

只见体体面面而来的这两个人,一个礼服受污,另一个头破血流。

“这还真是个挺大的误会啊。”袁菊故意抬高声调提醒着,“赶紧找人处理掉地下室仓库的那摊血迹吧?然后,看看你这误会要如何跟你的先生解释,并让他由衷的信任你!”

话罢,袁菊投下一个轻蔑的、不屑与之为伍的眼神。

就在这时,被误绑上车带走的向婧晚己经被送了回来。

只见她边愤恨的解着肩上暗红色的披肩,边急匆匆的小跑进来,正巧听到了袁菊的话。

她的思绪飞速运转,立刻加快脚步冲到向益群身旁来,一把抱着他的手委屈中义愤填膺,“爸爸,你可别听这个女人的片面之词,她回国来不过是想拆散你跟我妈罢了。”

“袁阿姨——”向婧晚两眼泪汪汪怼向袁菊,以柔弱的姿态强词夺理,“你恨我妈抢走了爸爸,你说会让妈妈生不如死,你都忘了你在云城对我妈做过什么吗?”

她抬手指着袁菊身后的冯轻说,“你说她怀了向家骨肉,是我害了她的孩子?证据呢?谁能证明她的孩子是我害死的?你倒是让向川炎出来对质啊?”

“爸爸。”她回头又对向益群说,“你别听她们捏造事实,我真的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我跟冯总是有一些误会,她讨厌我没错。可我妈大人大量,想通过这次大寿调解我们的关系,只是谁知道,冯姐姐根本不是那么好相处的人。

刚才是她和秦戈合谋将我绑了,地下室里的血迹就是刚才咱家的保镖想保护我,跟他起了冲突留下的。为了寿宴能有个圆满的结束,妈妈不想把这件事闹大,才不得己想将他们俩请去好好沟通。结果倒好——”

向婧晚毒蝎一般的目光投向袁菊,“袁阿姨,你又带了这么多人首接闯进我家里来了,还倒打一耙,你到底是多恨我妈呀?十几年了,他们己经有了自己很好的生活,你为什么就不能宽容一点,成全他们呢?”

向婧晚梨花带雨,加上抑扬顿挫的咆哮,还真让剧情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