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长时间地待在湿漉漉的营地帐篷里,湿气和寒气很容易侵入体内,导致身体不适,甚至引发疾病。
年轻力壮的孙绍,此刻或许还没有太明显的感觉,但对于年迈的曹操而言,情况就截然不同了,他毕竟己经六十岁高龄,身躯早己不如年轻时强健。
这场突如其来的滂沱大雨一下,湿寒之气侵体,立刻使得他浑身上下都感到疼痛不己,多年的征战旧疾仿佛都被潮湿引爆。
“父皇,您这是怎么了?身体哪里不适吗?”一旁的儿子曹彰注意到曹操痛苦的神色,连忙关切地问道,语气中充满了担忧。
曹操望着帐外连绵的雨幕,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神色,他感慨万千地说道:“跟随朕南征北战几十载,虽然打下了如此广阔的大好江山,开创了基业,却也因此落下了一身的病痛,如今年迈,这些病症便时不时地发作,折磨着我。”
孝顺的曹彰闻言,立刻上前亲自为曹操捶打背部,试图缓解父亲的疼痛,然而,那些深入骨髓的病痛并非简单的捶打就能奏效,曹操的痛苦丝毫没有得到缓解的迹象。`我*得?书-城′ .已!发_布¨最/辛^璋^劫!
所幸,就在这时,随军太医及时赶到,经过一番望闻问切,仔细为曹操诊治之后,开出了一剂药方,希望能缓解他的病痛。
然而,令人沮丧的是,太医的药方似乎并未起到预期的效果,没过多久,曹操那困扰他多年的老毛病——严重的偏头痛——又一次剧烈地发作了。
他痛苦地捂着自己的头颅,眉头紧锁,仿佛整个头部都要因此炸裂开来一般,模样十分煎熬。
“不好,父皇的偏头痛又犯了!”曹彰看到父亲如此痛苦的模样,心中无比紧张,却又无能为力,只能焦急地站在一旁。
随行的太医也显得手忙脚乱,焦急地为曹操进行穴道按摩,试图通过物理手法来缓解他剧烈的头痛。
这一次偏头痛的折磨持续了相当长的时间,整整一个时辰过去,曹操才勉强从那剧烈的痛苦中稍稍缓过劲来。^衫+叶·屋\ ·已?发-布¨罪′辛*璋*劫*
“朕的身体状况,确实是一天不如一天了,精力大不如前,这今后的局势,可要如何应对啊?”刚刚经历过剧烈疼痛折磨的曹操,此刻显得有些多愁善感,情绪低落。
人一旦生病,身体虚弱,精神也容易受到影响,总是会忍不住胡思乱想,产生各种悲观情绪,即便是雄才大略如曹操,此刻也无法避免。
听到父亲流露出悲观情绪,曹彰立刻上前,试图用充满信心的语言来宽慰和激励他:“父皇不必过于担忧,我们当前的困境只是暂时的,待到我们在此地击溃楚王的主力部队,我军便可趁势挥师南下,一举夺取整个荆州地区。”
他进一步分析道:“一旦楚王失去了荆州这片重要的根据地,就如同老虎被拔掉了牙齿,彻底失去了对中原腹地的威胁能力。”
“届时,凉州和扬州等区域,也将如同探囊取物般唾手可得,而楚王,最终只能被迫躲藏在遥远的交州和益州那些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之中,再也无力对我大魏构成威胁。”
曹彰慷慨激昂地描绘着他设想中的美好前景,对于未来战争的走向,表现出了异常乐观的态度,仿佛胜利己然触手可及。
“不错,说得好!不愧是朕英勇无畏的虎儿啊!”
听到曹彰充满斗志的言语,曹操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脸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心中因病痛和战局带来的阴霾似乎也随之消散了许多,“这天下广阔的江山,终究还是属于我们曹家的!”
“父皇说得太对了!我们曹家所建立的伟大基业,必将世世代代传承下去,千秋万代,永固不朽!”曹彰也激动地附和道。
父子二人在帐内相谈甚欢,聊了很长一段时间,或许是因为聊得兴起,或许是病痛稍缓后的疲惫感袭来,曹操在不知不觉之中,渐渐进入了梦乡,沉睡了过去。
看着沉睡中的父亲,曹彰脸上的乐观与轻松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凝重和一丝阴沉的神色,他深知父亲生病的消息一旦泄露,将对军心造成致命打击。
他立刻转过身,对着身边的随从们低声而严厉地命令道:“父皇生病卧榻之事,绝对不许向外界宣扬出去,哪怕是最亲近的人也不行,否则,一律按军法处置,格杀勿论!”
“遵命!”随从们听到这杀气腾腾的命令,无不心中一凛,脸上露出了惊骇之色,连忙恭敬地领命,不敢有丝毫怠慢。
他们都深知,魏王曹操在全军将士心中的威望是无可比拟的,只要曹操还坐镇军中,只要他的存在被感知到,那么整支军队的军心就能稳如泰山,坚不可摧。
这正是帝王亲临前线,御驾亲征所带来的巨大威势,其作用无可替代。
然而,这种帝王亲临前线的模式,其弊端也同样非常明显且致命,一旦作为精神支柱的君王不幸受伤,或者像现在这样生病卧榻,那么对全军士气和军心的打击,将会是毁灭性的,可能瞬间瓦解士兵们的战斗意志。
这场突如其来的连绵大雨,不仅使得许多士兵感到寒冷不适,更让年迈的曹操身体抱恙,旧疾复发,而这场雨势看样子短时间内还不会停歇,不知道这种恶劣天气以及随之而来的困境还要持续多久。
身负重任的曹彰此刻不敢有丝毫的掉以轻心,他必须确保父亲的健康和安全不被外界知晓,同时也要应对可能出现的各种危机。
“殿下请尽管放心,守护陛下的安危,是末将义不容辞的责任,末将甘愿为此万死不辞!”虎侯许褚,这位忠心耿耿的卫士,向曹彰抱拳,语气坚定地保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