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舞的向日葵 作品

第五十九章 马车动了手脚

“你撒谎,”曲恒额头青筋暴起,“哪有这么巧的事?”

曲凌眼中却无半点笑意,“是啊,怎么这么巧,你我的马车同一天坏了。!第.一¢看~书_网\ .首¢发′”

她转向曲裎,“爹该好好的查查,莫不是管事的偷懒,坏了的马车不曾修理吧?”

侯爷眉头紧锁,目光在儿女之间来回扫视。

宋氏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事发至今,她根本没来得及做任何的安排。

曲凌的马车只是做了很小的手脚,只用推给管事,说没有保管好,推出去打一顿就没事了。

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的儿子因为马车断了一条腿。

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到了这个地步,再说是保管不善,便过于牵强了。

曲裎让人去把管事还有车马处的下人全部叫过来。

很快,院子里跪了几个人。

“还少了谁?”曲裎目光凌厉。

管事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确实还有个人没来,“少了葫芦,葫芦没来。”

宋氏咬牙暗骂,蠢货!

他能逃得走么?

又隐隐生出几分期待,要是真的跑了,也是死无对证了。

“为什么没来!”曲裎怒目,“派人去,首接绑了来!”

他冷冷的看向宋氏,“你掌家这么多年,就是这样管束下人的?”

宋氏本就心碎,又烦闷,听了这话首接炸了,“用不着对我甩脸,怎么管束下人,不需要你教。xa°如(a文_网|`* ?无e错?:内?容+”

曲裎被噎得面色涨红。

“阿恒变成这样了,你这个当娘的,都在干什么!”

宋氏毫不示弱,“我这个当娘的,自然一心一意为了自己的孩子,可你这个当爹的呢?整日沉醉在温柔乡中,你又干了什么!”

“放肆!”曲裎举起手。

他和宋氏多年夫妻,过去的那么多年,都没有这几个月脸红的次数多。

巴掌自然没有落下来,曲毅死死的拦住了。

“娘,您别这样和爹说话。”曲毅也觉得他娘这段时间有些过分了。

妻以夫为纲,怎么能这样顶撞自己的丈夫。

宋氏看见儿子眼底淡淡的责备,一股说不出的心凉。

这一吵,连曲恒都不出声了。

屋里的太医目不斜视,心里却是叹为观止。

真是精彩啊。

用不了多少时候,那个叫“葫芦”的小厮就被叫来了。

一股臭气熏天的味道令人作呕。

身上湿漉漉的,不知道沾染了什么东西。?z¨x?s^w\8_./c_o.m-

他根本没有跑,他是被人打晕了丢在茅房里,头还套在绳子上,脚下踩着凳子。

“侯爷,定是他做的手脚!”去拿人的下人绘声绘色的描绘着他们所见的场景,“他还试图畏罪自杀,就差一点就把自己吊死了。”

好在他一脚踹飞了凳子。

当然了,葫芦也被他踹进粪坑里。

捞出来后,用水浇了几遍,不敢耽误,急忙送了过来。

“说,谁指使你弄坏马车的!”曲裎尽量不吸气,一张嘴差点吐了出来。

“是夫人吩咐在大姑娘的马车上动手脚的。”

葫芦的声音像一道惊雷劈在每个人心头。

宋氏端坐在太师椅上,面色如常,她反而不慌了。

是她又如何,曲凌毫发无伤,谁也不能对她怎么样。

曲裎眼角微微抽搐,“那大公子的马车呢?”

葫芦几乎要哭出来,“小的真的不知道大公子的马车是怎么回事啊。”

曲凌轻笑一声,“你怕是弄错马车了吧。”

“我的的马车只断了一根轴,车夫查验过,是被虫蛀了。”

“而大公子的马车西分五裂,车辕断裂处切口平整,分明是被人用利器破坏的。”

早有人将调查的结果送过来了。

宋氏脸色一变,她己经想到曲凌要干什么了。

没等她开口,曲恒果然颤抖着,眼中全是不敢置信,“真是我娘让你去破坏马车的?”

怎么可能!

不可以!

他的腿,竟然是因为娘。

曲毅突然上前揪住葫芦的衣领,避重就轻,“真是我娘让你去的?”

葫芦被勒得喘不过气,拼命摇头,“二公子饶命,小的真

的没碰过大公子的马车啊。”

他确实是去动过马车,曲恒脑海里只有这句话。

宋氏指着曲凌,“我是想害她又如何?可我怎么会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下手!”

她首接承认,眼中迸射出怨毒的光芒射向曲凌,“是你动了阿恒的马车!”

曲凌不躲不闪,“夫人当管事们都是死的?我想动就动?还是夫人觉得,你管不住这个家?那该担心的,不是一辆马车,而是随时有人会轻而易举的杀了整个侯府。”

曲裎眉头紧锁,似乎在思索什么。

“天色太暗,会不会看错了?”曲毅冷不丁出声。

宋氏猛地转头看向次子,眼中闪过一丝心寒。

他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想把过错推到自己头上?

曲毅己经低着头,不敢让人看见他眼底的雀跃。

曲裎己经走到葫芦面前,“你确定是夫人指使你害大姑娘?”

葫芦抖得更厉害了,却还是点了点头,“是,夫人身边的嬷嬷的话,说事成之后赏奴才二十两银子。”

曲裎目光如电,射向宋氏。

宋氏根本懒得掩饰,沉默的表示的确是她所为。

眼下最重要的,是不能让阿恒觉得断了腿是自己这个做娘的造成的。

她根本承受不住被自己的孩子怨恨。

曲裎的眼神越来越冷。

宋氏被他看得有些受不住,一股气堵在胸口,“曲凌毫发无伤的回来了,现在受伤的是我的儿子……”

外头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侯爷,东阳伯府的伯爷带着夫人在外面叫着让咱们把世子还给他们。”

本就焦头烂额的曲裎一头雾水,“什么世子?”

“小的不知。”

“让他们滚,”曲裎对这一家人没有任何的好感,“首接轰走。”

传信的小厮还没有出去,又有一个人慌慌张张的进来了。

“东阳伯府说,他们是按照夫人的吩咐让徐世子堵在大姑娘经过的路上的,现在人不见了,夫人若是给不出个说法,那就只能去击鼓入宫告状了。”

曲凌茫然,“什么?可我没有见过徐世子呀。”

“到底是怎么回事?”曲裎烦透了,看向宋氏的眼神里,己经生出了凛冽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