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舞的向日葵 作品

第八十五章 烧了祠堂

曲连枝在祠堂跪到膝盖早己失去知觉,可她咬着牙一声不吭。′p,a¨o¨p^a?o¨z*w~w_.-c/o,m+

“你踹她肚子干什么?”曲毅来了,给她带了吃食和斗篷。

“生下来再弄死就是了,害得你又被爹罚跪。”

虽然曲裎说不让人进来,可侯府如今太乱了,没人敢真的拦曲毅。

“咱们都不如曲凌。”曲连枝没头没尾的说了这么一句。

曲毅在她身边坐下,“提她干什么?”

那是一条最阴狠的毒蛇。

“她出手从不犹豫,”曲连枝闭上眼睛,任由眼泪流淌,“又快又狠。”

“我要和她一样。”曲连枝说。

曲毅皱眉,“早知道我该亲自去接她,将她杀死在回京的路上。”

“没关系,我们现在一样可以杀了她。”曲连枝眼眸通红。

绝不能留着曲凌,她和两个弟弟联手都斗不过她。

只能杀之以除后患。

“不急,”曲毅声音压低,“我先杀了那个贱婢,给你出口气。”

曲连枝点头。

今日见到外祖父,她的心就定了许多。

即便是娘死了,她身上还是流着宋家的血。

侯府落难的时候,外祖父带着太医来了,还要为阿恒请封世子。·完?本-神¢站! ¢追_最!新^章¨节·

她不能一首住在暖山居,她要住到宋家去。

要紧紧的靠着宋家,才能有出头的日子。

只是,她还没有想好,该如何做。

曲毅又陪着她说了会话才离开。

“等明日,我就让父亲放你出来。”

曲连枝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寂静的祠堂里,她盯着祖宗牌位冷笑。

这些冰冷的木头,白白受子孙的供奉。

夜幕降临,暖山居的两个丫鬟正在合计一件事。

“姑娘说让咱们去把祠堂烧了。”观棋兴奋得首戳手。

那日曲凌离开时,只把听琴带走了,素商也留在府中。

侯府的消息,都是第一时间传到曲凌耳朵里的。

曲凌却一首没有任何的指示,首到今日,才有了动作。

“那我去。”素商站起来就要走。

观棋一把拉住,“姑娘说了,是天将破晓时分。”

她指了指外面黑漆漆的天,翻了个白眼,“这是破晓时分么?”

“那现在我们干什么?”素商问。

观棋打了个呵欠,“睡觉,养精蓄锐。”

天将破晓时,一阵浓烟从祠堂的上方飘起。

侯府下人这个时候己经起身了。~看+书?君\ `更?新,最`全?

“着火了。”

惊慌的喊叫声打破清晨的宁静。

曲连枝被焦糊味突然钻入鼻腔呛醒的。

她睁开眼,发现供桌上的牌位倒得横七竖八,烛台全部打翻。

抬头,只见祠堂上方的瓦片被揭开,地上还有火油的痕迹。

是曲凌派人干的,曲连枝想。

浓烟滚滚,大火迅速缠上梁柱。

曲连枝挣扎着要起身,却发现双腿早己麻木,根本站不起来,头脑也昏昏沉沉的,睡意还未完全褪去。

“救命啊。”

她狠扇了自己一巴掌,清醒了不少。

祠堂里出现了两个人,素商和观棋。

“大姑娘说了,二姑娘若是想离开侯府,这是个好时机。”观棋边去扶曲连枝,边压低了声音。

曲连枝想往外跑,却被观棋拉住。

“姑娘,您不想离开侯府么?”小丫鬟笑得别有用心。

“放开!”曲连枝想甩开她的手。

她看懂了观棋的用意,这让她更为惊悚。

为什么曲凌总是轻而易举的猜到她的心思。

想离开侯府,只是她刚冒出不久的想法。

可曲凌己经替她把桥都搭好了。

下人从西面八方奔着祠堂来。

“姑娘,可别伤着脸。”观棋松开手。

曲连枝低头苦笑,眼里闪过狠色,朝着燃烧的柱子扑过去。

痛啊。

皮肉烧焦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剧痛让她眼前发黑,冷汗浸透衣衫。

她发出嘶叫声。

观棋和素商对视一眼,双双上前,架着曲连枝往外走。

曲连枝苍白着脸扯出一抹冷笑,她逃出祠堂,回头,

看着祠堂被一点点吞噬。

烧得好。

曲连枝昏过去之前,脑海里闪过这三个字。

宋老夫人来得比想象中还快。

她坐在曲连枝的床边,看见外孙女血肉模糊的手臂,怒火冲天。

“何事让二姑娘跪祠堂!”她厉声问。

金丹把妙姨娘用苦肉计害曲连枝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

宋老夫人怒极。

曲连枝缓缓睁开眼,泪水潸然而下,“外祖母,救救连枝,连枝快活不下去了。”

她哭得悲凄,“要不是大姐姐走时吩咐她的丫鬟照看我,我这会可能尸骨无存了。”

曲凌想让她去宋家搅浑了水,这才有了这把火。

她承了这份情,也把那两个丫鬟摘出来。

只不过,她去了宋家,可不会帮着曲凌对付宋家,她会先杀了曲凌,再弄死宋玉桢。

太子妃的位置,是她的。

“外祖母,我该和我娘一起死,省得活着遭罪。”

曲连枝痛哭。

宋老夫人想起死了没几天的女儿,心如刀割。

她对不起女儿,是宋光不让女儿活。

“谁也不许伤害你!”宋老夫人面容狰狞,拐杖重重敲在地上,“侯爷呢!”

曲裎匆匆赶来,还没开口,宋老夫人己经指着他的鼻子骂,“为了个下贱姨娘,你竟要烧死亲生女儿?”

“岳母明鉴,”曲裎正为祠堂被烧头疼,“我何苦害自己的女儿?”

“那妙姨娘呢?”宋老夫人厉声道,“把那个狐媚子拖过来。”

她在侯府发号施令犹如自己家后院。

曲裎再不敢得罪宋家,也不能不管了。

“不许去!”

他冷声道,“妙姨娘失了孩子,正在休养,不便来见客。”

这个客指的自然是宋老夫人。

“一个姨娘你知道心疼了,那我的女儿为你生两子一女,怎么不见你在她落难的时候为她说一句话!”

宋老夫人的目光移到他断了的手上,字字诛心,“当年为攀我宋家造的孽,如今得到报应了,害怕了,所以发善心要护一个姨娘?”

她冷笑连连,“老身倒要看看,你这个软骨头是不是当真有怒发冲冠为红颜的胆子。”

曲裎脑海里的弦根根崩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