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凌在公主府和穆娘子聊得不是很愉快。·d+q·s-b¨o-o·k·.*c′o\m′
穆娘子性子冷淡,根本不理她。
在曲凌又问一遍,“有什么药能让人看起来像个傻子”时,穆娘子终于失去了耐心。
“你要是真想知道,就拜我为师。”
“好啊,”曲凌双眼一亮,“你愿意收我为徒,那再好不过了。”
穆娘子语塞。
“小郡主,长公主回来了。”门外响起女官的声音。
曲凌点头,“我知道了。”
她又笑嘻嘻的凑到穆娘子跟前,“你给我一点好东西,我马上就走。”
穆娘子烦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瓷瓶丢过去,“能让人闭气假死五个时辰。”
曲凌接了过来,道了谢,心里盘算着该怎么用呢?
出了院子,没走几步遇见了一个熟人。
“江太医这是来找穆娘子?”曲凌问。
“是。”江疏言语很简洁。
“她在呢。”曲凌很好心的给他指路。
可江疏轻车熟路的样子,好像己经来过很多次了。
她望着江疏的背影,若有所思。
江老太医的死,他是真不清楚,还是装糊涂?
曲凌按下心底的思绪,先去见了长公主。,e~z/小/说`网+ `更~新*最`全*
长公主己经换了衣裳。
旁边的裴景明也如孔雀一般光彩艳丽。
“阿凌可受伤了?”长公主刚回来就听说了刺杀的事情。
“我没事姨母,多亏了池大人的软甲。”曲凌说。
“到底是把你卷进来了,”长公主怜爱的摸了摸曲凌的脸,心疼道,“阿凌,苦了你。”
曲凌听得想哭。
她一点都不苦。
她看到姨母的雷厉风行,才更加深刻的意识到,上一世,姨母为了她,对宋家做了多大的让步。
她的姨母,那时候并不知道徐照月是亲妹妹,可依旧为她付出了很多。
姨母怕她折在宋家人手里,处处退让,不敢用过于狠辣的手段。
就怕宋家鱼死网破。
一如现在这样,姨母不退,宋家就溃败,继而想杀了她泄愤。
权力的争夺,瞬息万变。
攻守的平衡被打破,哪怕是一点破绽,都足以击退千军万马。
“我会保护好自己,”曲凌说,“姨母您想杀谁就杀谁,我不怕被牵连。”
“宋家要杀你,和母亲没有半分关系,”裴景明漫不经心的靠在博古架上,“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0!`0^小??说°??网`§ \2追±%最±*>新°&章?a/节d?”
“景明!”长公主皱眉,责备的看着他。
裴景明就要说,“你害了宋玉槿,害了你那继母,肃国公养私兵的事情,也算是你的嫁妆惹得祸,太子和宋光多年的部署落了空,人家不杀你杀谁?”
曲凌:……
裴景明的声音在长公主的威压下渐渐低了下去。
可还是能听到他的嘀咕,“母亲心疼她,还不如心疼我,宋光那老不死的,天天想夺了我郡王的位置。”
长公主横眉,“他不是算盘落了空么?有我在,他算计不了你。”
裴景明嘴角压抑着不往上扬。
长公主赶他走,“今日没事了,回裴家去吧。”
“姨母不进宫了?”曲凌问。
“你受了惊吓,病了,去不得。”长公主找好了理由。
她把宋老夫人杀了。
那便是彻底的撕破脸。
本来她还想着进宫要万分谨慎,没想到一场刺杀,给了她理由不进宫。
“我们都不进宫,元容姐姐怎么办?”曲凌担心。
万一宋皇后狗急跳墙,会不会对赵元容动手。
“不用担心她,”裴景明赖着不走,“她的功夫不比我弱,心思藏得比你还深。”
曲凌这才放下心来。
赵元容在宫中行走,总是游刃有余
东宫,残阳映在琉璃瓦上。
太子赵玄翊眉眼深邃的倚在窗边,目光从天色移到殿中那道熟悉的身影上。
赵元容正百无聊赖地拨弄着案上的白玉棋子。
“若是日日如今朝这般,元容陪在我身边,此生足矣。”太子嗓音低沉,带着几分慵懒的笑意。
赵元容指尖微顿,抬眸看他。
最初,她
发觉太子对自己存了别样心思时,她曾惊慌失措。
如今却己能从容应对。
她唇角微扬,语气轻佻,“你丢下太子之位,随我隐居山林之野,我就能日日伴你左右。”
太子低笑,缓步走近,衣袍掠过棋盘。
他俯身,修长的手指撑在案边,“何必舍近求远?你嫁给我,将来我为帝,你为后,六宫只你一人,我们照样能厮守一生。”
赵元容却不躲不闪,反而迎上他的目光,笑意盈盈,“你就不怕气死你母后?”
宋皇后最厌恶她,这是众所周知的事。
太子眸色渐深,指尖轻轻拂过她鬓边碎发,“是我要娶你。”
他声音笃定,“母后她会答应的。”
“好啊,”赵元容不闪不躲,反而欺身上前,“我们现在就去含元殿,你亲口告诉皇后娘娘,你不要娶宋玉桢,你要娶的人是我。”
“我这个儿媳妇,就是送给她的生辰贺礼。”
她就在咫尺,太子被她的气息烫得心头一颤。
恰在此时,殿外传来小太监的通传,“太子殿下,皇后娘娘派人来请您。”
赵元容有些了然无趣的扔下手中的棋子,往身后靠,想拉开和太子的距离,“让宋玉桢进来吧。”
太子却伸手将她禁锢在身前。
宋玉桢进来时,刚好看到这一幕。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几乎暧昧。
更刺眼的是,他们脸上还挂着未散的笑意,仿佛方才正在谈论什么亲密之事。
“殿下,郡主。”宋玉桢垂眸行礼,但她稳得住。
还能凑趣,“殿下和郡主不去宫宴,躲在这说什么悄悄话?”
人人都说太子心悦赵元容。
可那有什么要紧的。
宋玉桢逼着自己不在乎。
她不爱太子殿下,她只要守住太子妃的位置。
这些年,她都是这样同自己说的。
“宋姑娘来得正好,”赵元容笑意更浓,“方才殿下正说要与我私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