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瑶凝视着这些字迹,仿佛能透过它们看到林清远写信时的痛苦和无奈。
她逐字逐句地阅读着,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敲在她的心上。
字里行间充满了真挚的情感,他说他相信她,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都坚信她不会背叛他们之间的感情。
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发生,那也一定是她被迫无奈的。
他在信中一再强调,这一切都是他的过错。如果他能早点将她从摄政王府接走,就不会让她遭受这样的欺辱。他自责不己,对她充满了愧疚和怜惜。
林清远在信中哀求她,不要不理他。无论她在摄政王府经历了怎样的磨难,他都不在乎。他只希望她能够继续依靠他,让他有机会去爱她、保护她。
最后,他在信中郑重地承诺:他对她的爱永远不会改变。只要她愿意,他可以不顾及那些繁琐的礼节,立刻与她成婚。他甚至愿意放弃现在的官职,从此与她一同浪迹天涯,只愿与她长相厮守。
这封信足足有三页,苏玉瑶看了很长时间。
雪梨时不时探过头来看几眼,看到最后她都很感动。
“姑娘,从信中看林公子状态很不好,他很担心你,也很自责没有护好你,不如我们就瞅个时机出去跟他见一面吧。*9-5+x\i\a`o,s-h-u\o·.¢c-o\m~”
苏玉瑶沉默半晌,终究是点头:“好。”
她真的舍不得林清远,那是除了她亲哥哥以外她最信任最依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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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临近除夕,朝廷事务繁杂,自苏玉瑶体内情药彻底清除以后,萧景琰很少着府,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宫里帮小皇帝外甥处理奏折。
就算回府,也有处理不完的密信等着他回复。
这一日,他回府己经酉时末刻。
刚到了书房,喘了口气,就见八喜进来禀报。
“王爷,金玉苑的王嬷嬷下午来送了一批画像,就在偏殿,要不要拿过来您看看?”
“什么画像?”他头也不抬的伸手去拿桌上的密信。
八喜自知这不是什么好事,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颤抖着继续说下去:
“......就是世家贵女的画像。”
“王嬷嬷说夫人让您挑一挑,看中哪个就娶哪个进门,还说......
这些贵女单拎出哪一个来都比苏姑娘强。”
说完这几句话,书房内气氛诡异的厉害。
八喜感觉自己的脑袋都要不保了。
他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紧张的等待萧景琰接下来的命令。,小¢说*宅` ¨无?错?内_容?
门口的七喜也讪讪缩回脖子,将自己的存在感降为最低。
萧景琰目光滞了一瞬,掀起眸子,身子往后靠近椅背,眼中淬着满满的狠戾。
半晌,书房内倏的响起一道冷声:
“烧了!全都烧了!”
八喜不敢耽搁,立刻应声退出去。
回到偏殿,吩咐婢女将所有的画像全都扔到院子里,堆积成一堆,拿着火把,全部烧光。
半夜,萧景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睡。
脑子中时不时涌现苏玉瑶那姣好乖顺的面容跟她那弱柳扶腰的曼妙身姿。
索性他起身,披上袍子,抬脚出了门。
“王爷,这么晚了您要去哪里?”值守在门外的七喜紧跟其后。
“不必跟着。”
七喜一愣。
迈出的脚生生缩了回去。
下半宿的冬天还是很冷,除了风声再没有任何声音。
芙蓉苑的两个丫鬟困的要命,眼皮子都打起了架,萧景琰出现在她们面前的时候,还把她们吓了一跳。
她们的眼皮子瞬间也不粘在一起了,连忙跪地要行礼。
萧景琰摆手:“不要出声。”
然后轻车熟路的进了苏玉瑶的卧房。
床榻前,苏玉瑶安静地躺在床上,仿佛沉睡在一个甜美的梦境之中。
她的身体完全被衾被所包裹,只露出一个小巧的脑袋,宛如一个精致的瓷娃娃。
乌黑的发丝如瀑布般自由地散落在枕头上,随着她轻柔的呼吸微微飘动。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脸上,给她的肌肤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辉,使得她原本白皙的脸色在这微弱的光线下更显得白里透红,宛如熟透的水蜜桃一般,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凝视着她的睡颜,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
他不知道自己己经看了多久,心中只有对她的深深眷恋。
终于,他坐到床沿。
抬起手,轻轻抚上她的脸。
或许是感受到了什么,苏玉瑶眉头微微皱了皱,眼皮子也翻了翻,由于太困,眼睛依旧没睁能开。
只是抬手抹了一把脸颊,侧身朝外再睡过去。
几缕发丝顺着脸颊倾泻下来,萧景琰温柔的伸出指尖,挑起她脸上的发丝别到耳后,然后对着那红艳艳的嘴唇俯身吻上去。
他动作轻柔,将她薄薄的唇瓣含在嘴里,辗转吮 吸。
苏玉瑶不知何时又陷入梦境之中。
那个男人,掐着她的腰,捏着她的后颈,疯狂碾磨她的嘴唇。
突然,她感觉到唇瓣有些刺痛,她倏的睁开眼睛。
眼前的人把她吓了一跳。
这不是梦,竟然是真的有人在碾磨她的唇。
“你......你是谁!大半夜来我房中做什么?”
她睡意全无,一个激灵坐起身,拥着衾被逃到床的最里面。
男人背对着窗户,她看不清男人的样貌。
“你再不走我就要喊人了!”
萧景琰拧眉盯着她:“睡眠这么浅,明日找府医给你瞧瞧,开点安神的药调理调理。”
苏玉瑶听到他的声音,更加清醒了。
“王爷?你......大半夜你来我这里做什么?”
“本王想你了,就来看看你。”说着,他去桌前点上蜡烛。
回到床边,他伸手要将她拉到自己的怀中。
苏玉瑶身子首往后缩。
“王爷......男女有别,您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若是此事传出去,我还有什么脸见人。”
她赶他走,话音似有商量又有求饶的意思。
男人轻咳了一声,重新坐回床沿。
“本王对你什么意思,想必你也知道了。”他抿了抿唇,还是第一次跟一个女子表达自己的爱慕之情,虽然他在战场上所向披靡,在官场上游刃有余,可对于女人,他并没有多少经验。
“你可愿意接受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