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也不兜圈子,首接开门见山。
“自见玉瑶姑娘第一面起,我就说过要为姑娘主持婚嫁,当时也让你跟琰儿结拜为义兄义妹,如今刘太尉府上三公子有意要跟摄政王府结亲,不知玉瑶意下如何?”
苏玉瑶惊慌的一下子站起身,跪在地上:“夫人,玉瑶不愿,求夫人不要将我嫁给他。”
李氏看到苏玉瑶这么排斥,下意识就先入为主的认为苏玉瑶妄图嫁给萧景琰,想当摄政王妃。
她面色瞬间冷了下来,道:“以你的身份能嫁到太尉府己经是至上的荣耀了,不要肖想一些不属于你的东西,实话跟你说了吧,我是不会允许琰儿娶你的,萧府的主母必须是端庄贤惠,德才兼备的世家小姐。”
苏玉瑶连忙摇头。
此刻,她脑中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正生根发芽。
她大胆抬头,清凌凌的目光看着李氏,求道:“夫人,民女并不想嫁给王爷,民女只想跟爱的人相伴到老,请夫人为我做主,将我许配给殿前副都指挥使林清远林大人。”
轰!
李氏脑子像是被人当头一棒,轰隆隆的。-完/本¨神+站_ ?无*错~内-容¢
她刚才说什么?
是不是自己耳朵坏掉了,出现幻听了?
秉了秉心神,她怀疑的问道:“你刚才在说什么?”
苏玉瑶抿了抿唇,坚定说道:“求夫人为我做主,将我许配给殿前副都指挥使林清远林大人,民女跟林大人从小一起长大,我们己经约定好,我非他不嫁,他非我不娶。”
苏玉瑶以为,只要她能成功嫁给林清远,入了洞房,成了林清远的妻子,萧景琰就再无他法。
他一个高高在上的摄政王,怎么可能允许自己的女人不洁?
若是他以权势对付林清远,林清远也说了可以辞官回乡。
不管怎样,他们避着他不就行了?
惹不起总能躲得起。
李氏冷哼两声,“你现在说你跟林清远情谊深厚,那为什么还勾引琰儿,让琰儿对你言听计从?”
“没有,我没有......”苏玉瑶辩解道,“我没有勾引王爷,是王爷他......”
李氏重重拍了一下桌子,脸色狰狞:“混账!你竟然说是琰儿强迫你?琰儿从不近女色是世人皆知的,怎么偏偏就对你上心了?”
面对李氏的盛怒,苏玉瑶低垂着眸子。/k?a*n^s`h-u_y.e~.¢c*o?m_
谁告诉她原因啊。
为什么他就不肯放过她?
况且本来就是萧景琰强迫她留在府上,不仅如此,还强辱她清白,还不能说了?
要不想被说,那就别做啊。
王嬷嬷俯身趴在李氏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李氏冷静下来。
“就是今年刚中武状元的那个人?”
苏玉瑶颔首:“是。”
“好,我答应你,为你做主,将你嫁给他。”
别说是一个殿前副都指挥使,只要能把这么一个不省心的女人踢出琰儿身边,就算她想嫁给当朝太尉,她也要想办法把她嫁过去。
看到苏玉瑶还沉默着,似是有什么话要说,李氏下去的一口气重新又燃了起来。
“你还不满意?”
苏玉瑶贝齿咬了咬下唇,道:“没有,只是还有一事望夫人答应。”
“何事?”
“出嫁这件事必须要暗中准备,不能让王爷知道,我担心王爷要是知道会从中破坏。”
苏玉瑶坦诚说道。
李氏沉思一阵,终是点头。
“我会吩咐下去的,在花轿来之前,所有的筹备都悄悄的进行,出嫁的一应物什只我院中的几个心腹丫鬟去采买,你就安心等待出嫁就好了。
还有嫁妆,我也不会亏待你的。”
“多谢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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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芙蓉苑。
雪梨高兴的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在这陌生的府里能得到萧景琰母亲的助力,那姑娘跟林公子成婚可谓是有了七八成的把握。
“姑娘,要不要去跟林公子说一下暗中筹备成亲的事?”
苏玉瑶开心的眉眼也弯了下来。
“说,当然要说。”她抿了抿唇道,“这样吧,为了掩人耳目,防止意外,我就不出去了,你帮我捎封信给他,我在信上跟清远哥哥说一下。”
“好。”雪梨连忙准备好笔墨,“林公子知道后定然会很开心。”
虽然亲事不能大肆宣传,但是也算是苏玉瑶的人生大事,她心里自然是雀跃 的很。
雪梨出去送信了,她便从针线娄里挑了一块仙菱纹的丝绸,又选了几种彩线,开始绣鸳鸯帕子。
就在绣好一只鸳鸯的时候,萧景琰从门口大踏步走进来。
“在做什么?”
“没......没什么......”慌乱中,苏玉瑶一不小心扎了手。
浓厚的血珠从伤口处争先恐后冒出来。
“这么怕本王?本王又不是洪水猛兽。”萧景琰快步走到她跟前,捏紧手指,阻止血液继续往外涌,又快速从桌边抽出一块纱布,为她缠上。
“多谢王爷。”苏玉瑶缩着脑袋,今日她穿的是一件湖绿色的棉袄,脖子上一圈毛茸茸的毛领将她的脸都遮了一半,看上去像一只受惊了的小兔子,楚楚可怜。
“见外!”萧景琰宠爱的睨了她一眼,将她拥入怀中。
“听府上的下人说,今日母亲叫你去金玉苑了?”
他的嘴贴近她耳边,说话间呼出的气体萦绕在她脖颈耳后,痒 痒的。
苏玉瑶往外靠了靠,敛眉低声道:“是。”
“叫你去作何?”
“夫人叫我过去是询问我跟王爷的事,问我是否真的想嫁给王爷,说嫁到摄政王府就要遵从摄政王府的规矩,任何事都不能由着性子乱来,万事当以王府的脸面为重。”
“这么说,母亲是同意你嫁进来了?”萧景琰眉头略微舒展开来。
“是。夫人同意了。”
萧景琰勾了勾唇角。
他才不会认为他母亲会这么轻而易举的答应他娶她呢。
不过,既然她这么说,他也不愿意拆穿。
若是她能顺顺利利的嫁进来,那其他事情都可作罢。
目光流转间,看到桌上她绣了一半的帕子,他伸手拿过来,问:“这是绣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