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回暖,天空开始下起丝丝小雨。
落在芙蓉苑西北角的那几株竹子上,发出沙沙沙的响声。
卧房床榻上,萧景琰从身后拥着苏玉瑶,脚腕上的铁链发出哗啦啦的响声,似是在为他喝唱。
经过那么多次的实战,他很清楚苏玉瑶哪里最敏感。
吮 着她的耳 垂,沉重的呼吸声在她颈间萦绕,苏玉瑶被他折腾的全身跟散了架一样。
在他翻身压上来,还要来第二次的时候,她挣扎着要推开他,却被他按住,骨节分明的大手顺着她的手腕,移入她指缝,强行跟她十指相扣,按压在软枕上。
他整个身子贴下来,跟她紧密接触,点漆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薄唇擦过她的唇角,轻声道:
“瑶瑶,你喊了林清远那么多次哥哥,本王也想听你喊我一声哥哥。”
“叫琰哥哥。”
苏玉瑶偏过头,不理他。
装作没听见他的要求。
哥哥这个称呼,岂是随便就能叫的?
她喊林清远哥哥是出于对林清远的信赖还有一种爱情的表达方式。
而他呢?
他都对她做了什么?
经过这几次逃跑,两个人己经不能如之前那样相处,苏玉瑶也不能像那时一样伪装迎合他。|5?43^看d书| ¨|?已!-¢发?布?u最_新£章??节 他把她从拜堂现场强夺回来,逆着她的意愿毁了她的身子,在她逃离时候一次次捏碎她的希望。 过去发生的一切都像放电影一般一帧帧在她的脑海中播放。 他在她的心里,只剩厌恶。 她现在,恨他恨的要命。 ...... “怎么,没听见哥哥跟你说话?” 他低头咬咬她的唇,想用唇角的疼痛刺激她开口。 苏玉瑶闭上眼,咬紧牙关,嘴里依旧没吐出半个字。 他眸色微动,无声笑了笑。 再次低头。 薄唇从她的脸颊贴着脸上的嫩肉缓缓移到她耳后,贴着她的耳垂,轻声说: “既然瑶瑶现在不想叫,那什么时候愿意叫了哥哥再什么时候停下。 他常年身处高位,不近女色,一首对男女之间说的那种情意绵绵的情话所不耻。 他喜欢她,从来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 看她喜欢蔻丹油,特意去京城中最有名的胭脂铺子里去买给她,知道她喜欢吃哪家的糕点,他晚上回来再晚也要绕路去买一包,亦或者怕她孤单,知道她喜欢小动物,从街市上买一只会说话的鹦鹉逗她玩,还有八百里加急从海边运到皇宫的新鲜海货他都不忘给她带点出来,让她尝尝鲜。?*6/#~1%看=)?书ad+网=|| #}更\新-^最?·快-(? 他以为这就是喜欢,这就是爱,他以为他做这些她就会接受他,爱上他。 可最后,她竟然拼了命的逃离他身边,见了他像是见到活阎罗一样,躲避他,疏离他。 首到今日她重提林清远这个名字,满腔的嫉妒又被勾了出来。 她都这个处境了,竟然还对她的旧情人念念不忘。 他回想起她看他那种爱慕的眼神,还有在他面前毫无伪装,发自内心深处的笑,他的心就疼的厉害。 尤其在这寂静的深夜,这种爱而不得延伸出来的情绪就愈甚。 她一声声喊的清远哥哥,像狂风浪潮一样涌入他的脑海,在此刻也愈发的刺耳。 这一夜,不管他怎么折腾,她都始终紧抿着唇,一声哥哥都没有叫出来。 ...... 寅时末刻,萧景琰起身,穿上锦袍,束上腰封,离开。 在他离开的下一刻,雪梨就从外面进来,倒了一杯温水,递过去。 “姑娘,喝口水润润喉咙。” 苏玉瑶全身一点力都使不上,双臂撑着身子刚起来一点又瘫下去。 雪梨皱眉,赶紧放下杯子,去扶她。 “王爷他是人吗?怎么比牛的精力还旺盛!姑娘真被他折磨惨了。” 苏玉瑶靠着软枕半坐起来,接过雪梨递来的茶抿了一口。 “雪梨,避子汤药熬好了吗?” 苏玉瑶最担心的是她会怀上萧景琰的孩子。 这是她目前最不想发生的事情。 雪梨当即点头。 “熬好了。我看王爷宿在这里,半夜就开始熬药,现在正在炉子上煨着,姑娘想喝,我这就过去拿。” 苏玉瑶虚虚点头。 没多会儿,一碗黑乎乎的避子汤药就端过来了。 还冒着热气。 苏玉瑶鼻尖刚凑近药碗,还没喝上一口,就被这浓郁的苦涩味熏得咳嗽起来。 雪梨赶紧从她手中接过药碗,放在桌上。 轻轻拍拍背,为她顺气。 “姑娘,要不还是别喝了,我担心......” “不喝难道等着怀孕吗?”苏玉瑶咳嗽声渐歇,眼睫垂覆,“雪梨,你觉得若是我不喝这碗药,会不会很快怀孕?” 雪梨转过头去,抬起袖子,偷偷擦了擦眼角的泪痕。 转过头,压住喉咙里的哽咽,低低道了声:“不知道。” 苏玉瑶讽刺的浅笑一声,伸手端起小几上的汤药,禀着鼻息,大口大口喝了下去。 雪梨见她喝完药,赶紧从托盘里拈出一枚蜜饯送到她嘴里。 一晚上没有休息好,在喝下这碗汤药后,苏玉瑶又躺下,沉沉睡了过去。 一首睡到午时,萧景琰从宫里回来。 他来到芙蓉苑,见人还躺在床上闭着眼,问雪梨:“用过早膳吗?” 雪梨恭敬回道:“没有。” “立刻通知厨房传膳!”他在榻边坐下,俯身揉了揉她的头发,宠溺又略带嗔怪道:“小可爱,都几点了还不起床吃饭,再不吃肚子都要饿坏了。” 苏玉瑶被他的动作弄醒。 刚从睡梦中苏醒过来,意识还没有完全恢复,她就感觉肚子一阵阵的疼痛,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她的小腹里狠狠拉扯。 “怎么了,不舒服吗?”萧景琰看她脸色有些异样,关切问道。 顾不得说话,她小腹疼的越来越厉害,没多久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眉头也因为疼痛拧起来。 “怎么了?瑶瑶,哪里不舒服跟本王说。”萧景琰掀开被子,想要把她抱在怀中安抚。 可刚把她揽进怀中,就看到她身下褥子上一滩鲜红的血迹。 他面色霎时苍白起来。 锐利的眸中闪过一丝慌乱。 嘴角轻颤:“府医!快传府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