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午时三刻,他就离开皇宫。
想到上午太医说过的话,要想瑶瑶身子好起来,就要让她心情舒畅,开心。
他乘着马车,特意饶了路,去了京城中最受欢迎的首饰铺子,绸缎庄,还有胭脂铺子,糕点铺子,亲自挑选了一批又一批的首饰头面,时兴绸缎,高档脂粉,还有她最爱吃的糕点。
装了整整一辆马车。
晃晃悠悠回了府。
他刚踏进摄政王府大门,就看到外院中摆放着几大箱子烘好的烟火。
他吩咐侍卫们把东西全都抬进来,放在院中,等着今晚放完烟火再一并送个惊喜给苏玉瑶。
与此同时。
有宫人递来口信:上元节己过,雪霁国三皇子雪煜携妹妹雪鸢今日酉时要来摄政王府拜别摄政王。
萧景琰当即点头同意。
酉时会见完雪霁国使者,戌时天色暗下来正好可以为苏玉瑶放烟火,并不耽误什么。
他指了指桌上的那一大盒点心:“把这些糕点送到芙蓉苑,让瑶瑶戌时去外院。”
话毕,他又顿了顿,“还是先来青竹园吧。a%精a¥武+小<说t;{网1? ?免?费!ˉ阅|{;读#”
......
酉时一到,雪煜跟妹妹雪鸢就准时来到摄政王府门口。
府上小厮来到青竹园禀报:“七喜大人,雪霁国三皇子雪煜跟公主雪鸢来了。”
七喜轻轻敲一下门,禀报萧景琰。
萧景琰淡声道:“请他们去内院前厅稍候片刻,本王处理完手头公务就过去。”
“是。”
得到允许的小厮立刻来到府门,迎接雪霁国皇子公主入府。
雪鸢来到摄政王府,兴奋的不行。
她终于又可以见到朝思夜想的琰哥哥了。
她们刚进了外院,就看到院子里摆放着好几箱子烟花爆竹。
她眉开眼笑,下意识揪着雪煜的袖子,道:“皇兄,你看,我就说琰哥哥对我有情义吧,得知我要来府上,特意买了这么多的烟花爆竹,要放给我看呢。
世人都说大周摄政王性情淡漠,色欲寡淡,可在我看来,他还是挺懂浪漫的嘛。”
雪煜本来前些日子听闻摄政王强抢了一个民女,他还担心摄政王不会娶他妹妹,如今看着摄政王这么用心,他也渐渐放下心来。
小厮在前面带路,看着雪鸢雪煜两兄妹这么兴奋的看着摄政王为苏姑娘准备的惊喜,他一脸茫然。?z¨x?s^w\8_./c_o.m-
“还有这些......”雪鸢拉着雪煜的胳膊,朝着边儿上的箱子看了一眼,“皇兄你看,这些首饰头面,珍贵绸缎,定是琰哥哥给我的送行礼。”
旁边来来回回忙活的小厮丫鬟听见她说的话,顿时面面相觑。
什么给她的送行礼?那分明是要送苏姑娘的好吧。
但是碍于身份,没有一个人敢当面说出来。
“上次琰哥哥拒绝我,我还以为他真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呢,没想到,他知道我要回雪霁国,也费了心思让我开心了。”
雪鸢说着,脸颊不自觉的染上红晕。
雪煜也笑了:“要是皇妹能嫁给大周摄政王,那可就有福了。父皇母后前些日子还飞鸽传书,说如果皇妹能寻到自己的幸福,定会送上一座富饶城池作为嫁妆。”
摄政王府领路的小厮见两人还在这里墨迹不走,回过头来喊:
“三皇子,公主,请随我这边来。”
没多久,小厮就领着两人来到内院前厅。
萧景琰处理完公务过来大约是一刻钟之后。
雪鸢一见到萧景琰,立刻就扑上去挽上他的胳膊。
“琰哥哥,我知道上次你说狠话是好面子,如今知道我要离开也是舍不得,所以才抹下面子给我准备了那么大的礼物,我很喜欢,谢谢你。”
萧景琰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一把推开她。
又斟酌雪鸢刚才的话。
什么礼物?
他什么时候给她送礼物了?
“就是外院的那些烟花,首饰头面......”
还未等她说完,雪煜就将她拉到一边,轻声斥责道:“无理!见了摄政王还不先行礼!”
雪鸢这才巴巴行礼:“摄政王安好。”
当今大周天子年幼,朝事都由摄政王掌控,如今可以说他就是大周人民的主儿。
雪霁国皇子公主虽然身份高贵,可对他自然也是要恭敬有礼的。
雪煜也拱手,恭敬道:“摄政王,上元佳节己过,今日我带皇妹过来是有两个目的。
其一是来跟您辞行,来到大周这么些时日,多谢大周皇帝跟摄政王的盛情款待,父皇母后甚是想念,命我跟皇妹后日启程回雪霁国。
其二,皇妹早就倾慕于您,也是为了您才不远千里跟我来到大周,若是王爷同意,这次回雪霁国我就禀报父皇母后,让他们着手准备联姻之事。”
另一边,苏玉瑶收拾妥当,挨着酉时三刻往青竹园走去。
没有萧景琰的命令,她是不可能随便出入芙蓉苑的。
所以,为了多在外面转转,她走了一条去往青竹园比较远的路。
这条路恰好经过内院前厅门前。
巧的是,她刚走到门前,就看到一个身材婀娜,穿着淡蓝色衣衫,披着祥云图案披风的女子走到萧景琰面前。
嗓音清脆,如娟娟泉水般美妙。
“琰哥哥,这是我亲手绣的荷包,里面放了安神醒脑解乏的药材,您日理万机,平日里定会烦劳,希望我的这枚荷包能让您醒醒神,解解乏。”
苏玉瑶当下一愣。
里面的女子背对着门口,她看不到她的面容。
但是,这声音颇有些耳熟。
沉思片刻。
这不是那日在竹林里寻找小白兔偷偷看到的那名女子的声音吗?
原来,这个女子正是雪霁国公主。
萧景琰连看都没看。
首接拒绝。
“不必,大周从不缺绣工绝顶的绣娘,医术高超的郎中。”
雪鸢脸色霎时变的难看起来。
她感到很难堪,毕竟她是雪霁国公主,身份高贵,很少亲自去绣这种东西。
就这鸳鸯荷包,还是她辛辛苦苦缝了一个月才缝好的。
她抿了抿唇,解释道:“这是我亲手缝的,意义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