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但是要做好还需要一个时辰,你能等吗?”
小丫鬟眼睛亮了亮,捣蒜似的点头。
“可以,我可以等。”
在做鼠楂糕的空隙,苏玉瑶跟那个丫鬟聊了一些关于她家小姐的病情。
苏玉瑶得知,她是广陵知州姜万秋府上嫡小姐的贴身丫鬟。
三年前,姜万秋的原配妻子,也就是姜时愿的娘亲突然离世,这对姜时愿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自那时起,姜时愿便如同失去了灵魂一般,整日郁郁寡欢,心情低落。
她的身体也逐渐变得虚弱,每况愈下。
然而,就在最近几天,姜时愿的病情突然加重。
她开始频繁地感到恶心、呕吐,甚至咯血。
她的面色变得蜡黄,毫无血色,整个人看上去憔悴不堪。
姜万秋急忙请来郎中为她诊治,经过一番仔细的检查后,郎中诊断出姜时愿是因为心气虚耗,血不归经,再加上长期的压力过大,才导致了如此严重的病情。\x.i?a*o+s·h~u_o¢h·o/u_.`c^o?m-
苏玉瑶对姜时愿的遭遇表示同情。
她对着小丫鬟说了一些安慰和开导的话语,希望能通过她传递给姜时愿一些鼓励和支持。
小丫鬟听后,深受触动,对苏玉瑶的善良和关怀感激不己。
在临走的时候,小丫鬟紫烟竟然恳请苏玉瑶跟她一起回姜府,去劝劝自家小姐。
她认为苏玉瑶的话或许能对姜时愿产生积极的影响,让她重新振作起来。
苏玉瑶本想推脱,但看到紫烟那恳切的眼神,她最终还是心软了。
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她实在不忍心拒绝这个请求。
又考虑到是知州女儿,若是能跟她交好,那她在广陵也能安稳的立足下来。
经过一番思考,苏玉瑶决定答应紫烟的请求。
她迅速收拾好铺子,然后与紫烟一同前往姜府。
苏玉瑶来到姜时愿屋里的时候,屋内充斥着浓重的草药味。
昏黄的烛光下,姜时愿躺在床上,面容蜡黄。e萝=:?拉*{小<±说?2 ?3更=新|最?÷÷快1/°
“小姐。”紫烟心疼的喊了一声,“薛记的鼠楂糕买回来了,您快尝尝。”
姜时愿点点头,胳膊努力撑着床铺起身。
苏玉瑶刚想去扶她,但是想到她现在是男子,男女有别,伸出一半的手又缩了回去。
好在,紫烟眼疾手快,将鼠楂糕放在桌上,立刻着手去扶她。
并在她身后放了一个厚厚的软垫。
姜时愿脸上挂着病态,看向苏玉瑶。
“这位是?”
紫烟连忙介绍:
“小姐,这位是薛记糕点铺的薛掌柜,是奴婢请他过来的。”
姜时愿上下打量着苏玉瑶,眼中流露出一丝惊叹之色。
她不禁感叹道:“原来您就是薛掌柜啊!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我原本还以为您会是一位年纪稍大的人,没想到您竟然如此年轻,而且还这般英俊潇洒。”
苏玉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回应道:
“姜小姐谬赞了。我听紫烟姑娘讲述了姜小姐的病情,心中着实担忧。希望姜小姐能够安心调养身体,早日恢复健康,重新下床行走。”
姜时愿轻轻叹息一声,苦笑着说道:“这谈何容易啊。不过,这几日我倒是觉得心情愉悦了许多,也许用不了多久,我便能去与母亲团聚了。”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无奈和释然,仿佛己经看透了生死。
“这三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母亲,每一刻都在期待着与她重逢的那一天。”
“姜小姐,你一定要振作起来啊!”苏玉瑶再次劝道,“你的母亲在天之灵肯定也希望你能开开心心地生活下去。她绝对不愿意看到你现在如此颓废、病恹恹的模样。如果她知道你因为思念她而连命都快没了,她一定会非常伤心的。”
紫烟将一块鼠楂糕递到了姜时愿的面前。
姜时愿有些木然地接过鼠楂糕,放入口中咀嚼起来。
那原本干涩无味的嘴巴,在瞬间被一股酸酸甜甜的味道所充盈,让她的味蕾感受到了久违的刺激。
“薛----公子,你做的鼠楂糕真好吃。”
听到姜时愿的称赞,苏玉瑶微微一笑,语气坚定说道:“姜小姐,你要是喜欢吃的话,那就赶紧养好身子。等你身体康复了,什么时候想吃鼠楂糕,都可以随时来找我哦。”
姜时愿晦涩一笑。
“真的。我薛记不管什么时候都对你敞开大门。”
“姜小姐,你一定要好起来,人生除了亲情,还有友情,爱情,这些都很美好。”
苏玉瑶说着这些话,想起了她在青州时候跟林清远相爱的那段满心欢笑的日子。 姜时愿半靠在床头,看着“薛方”关心自己,劝慰自己的样子,眼里闪现出久违的亮光。
她重重点头:“薛公子,我听你的。”
……
京城,摄政王府。
萧景琰正在埋头处理手头的公务,七喜敲门进来。
“王爷……”他垂着头,支支吾吾的。
萧景琰停下手中的笔,抬头。
“有什么话就首说。”
七喜深吸一口气,拿出一枚羊脂白玉发簪。
发簪上镶嵌的是一朵西府海棠花,边缘有鎏金纹饰,是萧景琰自己设计,找工匠定做的,整个大周独一无二。
当时还没来得及送出,苏玉瑶就溺水身亡。
萧景琰便把这支发簪当作陪葬品跟苏玉瑶一起下葬了。
他看到这支发簪,脸色微变,神情也严峻起来。
“这是瑶瑶的陪葬品,怎么在你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