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知道的?”其中一个官员问道。
“做谋士,自然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广泛的人脉是一个合格的谋士必须具备的条件之一。”
此刻,在场的人都不禁佩服起张仲行。
就连君无凛也频频点头。
“可是,那又跟北疆战事有什么关系?”另一个官员不屑问道。
桃色新闻罢了。
也值得在这等重要的场合拿出来说?
张仲行眯着眼,阴险笑了笑。
“这个女人或许就能成为制 服萧景琰的绝杀武器。”
“你......你不会是想利用这个女人要挟萧景琰吧?”在场的所有官员都惊呼出声。
这也太下作了吧。
意识到大多数官员对他提出的这种方法不屑,他轻嗤一声。
“难道你们没听说过一句话么:不管黑猫白猫,能抓着老鼠就是好猫。”
“为了三皇叔大业,不管什么方法,能成事就行,若是你们不屑,那你们倒是想出别的办法来啊。”
说完,他又对三皇叔君无凛拱手:“三皇叔,这是我的方法,要不要采纳全听您的。)?微)趣:·小¢说}1t {?首÷发¨-”
大殿沉寂片刻。
君无凛若有似无的凛转着拇指上的玉扳指,很快,他便出声。
“张大人所言甚是。为了本王的宏图伟业,只要行之有效的办法都可以拿来使用。况且,若是利用一个女人就能遏制住萧景琰,那对于广大黎民百姓都是有益的。”
“张大人,你刚才所说的那个女人现在在哪里,回京城了吗?若是又回到摄政王府那还不好动手。”
毕竟摄政王府有重兵把守,他们不好行动。
张仲行的建议得到采纳,他感到很威风,高傲的昂着头,回答:
“禀三皇叔,那女子如今己经在京城,但是不在摄政王府,而是在梧桐街的一处宅子里。
那宅子是皇上赐她的,算是她自己的宅子。”
君无凛点头。
“那就立刻行动,将她控制起来。”
张仲行摇头:“这还不行。萧景琰虽然不在京城,但是他的贴身侍卫八喜在京城,原本是守卫在摄政王府,如今,为了这女人的安全,他己经被萧景琰调到梧桐街附近暗中守护,整条梧桐街都是萧景琰的兵力,我们不好下手。”
“那她一首待在宅院里,就没有出来的时候吗?”君无凛问道。¨s′o,u·s+o-u`2\0-2`5+.?c¨o*m?
“据我的探子禀报,前些日子她出去过一次,遇到林清远母亲跟妹妹,被骂了一顿后就再没出来过。”
这时,有官员讽刺的冷笑一声。
“你这不是说了一大堆废话吗?就算能利用这个女人遏制萧景琰,那你抓不到这女人有什么用?!”
张仲行倒是不急眼,他很淡定,似乎一切局势都掌控在他的手中。
“另外,我还得知一个消息,十月初一这天,那女人会去云府参加赏菊宴,可以在半路将她劫走。”
“张大人果然消息灵通。”君无凛颔首,“就按张大人说的办。”
君无凛又沉思片刻道:“这件事,不能我们亲自动手。”
万一事情失败,他不仅要应付北狄,还要应付萧景琰。
最好的办法就是这件事他一点都不沾手。
“这样吧,把这个消息透露给北狄,让他们暗中派人过来劫持人质。”
到时候逼萧景琰乖乖就范的可就是北狄了。
跟他君无凛一点关系都没有。
//
很快,几日的时间如流水般匆匆而过。
十月初一早晨,云府举办赏菊宴,也是云家向京城世家贵族宣布云容止未婚妻的日子。
雪梨一早起来就为苏玉瑶忙前忙后,服侍她梳妆洗漱。
“姑娘,今日是您生辰,您真的不在家过生辰,要去云府参加宴会吗?”
十月初一,是苏玉瑶的生辰日。
大周的传统,生辰日要在自己家过寓意才好。
但是,苏玉瑶对今年的生辰似乎并不在意。
以往,她都是在青州老家,有哥哥为她庆祝,还有林清远送她礼物,但是今年,再也没有最亲的人为她庆生了。
物是人非,这生辰以后不过也罢。
况且今天是姜时愿的重要日子,姜时愿希望她能到场见证,作为好姐妹,她也想亲眼看着姜时愿开心幸福。
“以后莫要再提生辰的事了。”
苏玉瑶淡然说出这句话就转身来到梳妆台旁坐下。
雪梨知道她伤心,便没有再说什么,但是她依旧吩咐做饭的丫鬟煮了一碗长寿面。
面条上放了一个大大的荷包蛋。
这是大周生辰日的习俗,每个人过生辰,为了健康长寿还有对未来美好愿望的期待都会在早晨吃一碗长寿面。
苏玉瑶没拒绝,只管吃下。
//
马车早就在门口等候,等到两人吃完饭,收拾好就准备往外走。
苏玉瑶这座宅子虽然是三进三出的,但是很大,内院外院都相当大,加上女子走路本就慢,从正厅到门口差不多需要半刻钟。
只是,刚走到内院,就有丫鬟急匆匆跑过来。
“姑娘,信!王爷来信了。”
苏玉瑶一怔。
倒是雪梨眼疾手快,从丫鬟手中接过信,递给苏玉瑶。
丫鬟接着道:“还有这个,也是王爷派人加急送过来的。”
苏玉瑶一看,丫鬟手中还有一件貂皮大衣。
雪梨看到后,惊讶道:“姑娘,这是紫貂色大衣!”
貂皮本就稀罕,紫貂色更是貂皮中最昂贵的,紫貂皮毛被称为裘中之王。
紫貂数量极少,市面上根本买不到,它们大都生活在森林深处,可遇不可求。
苏玉瑶点点头,拿着信回到屋内。
书信不长,主要的意思就是祝苏玉瑶生辰快乐。
信中萧景琰说,因为北疆战事不能陪她过生辰感到很遗憾,回来定要为她补办一场隆重的生辰宴。
还有,马上又要到深秋了,京城秋冬冷,让她冷的时候穿上这件紫貂大衣御寒。
另外,萧景琰怕她难过,半点林清远的事都没提。
苏玉瑶捏着信笺,目光注视着放置在椅背上的紫貂大衣,她眸色顿住,张了张唇,最后却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只是小心翼翼将信顺着折痕折起来,重新塞入信封,压在软枕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