嬿婉看着他悄无声息围着延禧宫的院墙撒桂花油的样子,打趣他道,
“你这副样子,倒是让我想起前世你也总是这般鬼鬼祟祟跑到永寿宫来见我的。”
进忠低着头,脸颊滚烫。
好在有夜色的掩盖,嬿婉并未发现他的不自然,他沉声道,
“可不就是吗?”
“上辈子一旦有点儿闲功夫全跑去你那里了,可咱们皇贵妃嫌弃奴才,动不动就让澜翠和王蟾把我往外赶。”
“还好有春婵那丫头在,才让我少吃了几回闭门羹。”
嬿婉羞恼地踩了两脚进忠被月色拉长的影子,
“才不是呢!”
“若是没有我的准许,春婵哪里敢放你进门?”
“你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撒完了最后一点桂花油,进忠见西下无人,便无所顾忌地把嬿婉抱了起来,昂首阔步地往永寿宫的方向走,
“是吗?”
“那皇贵妃娘娘今夜能不能再赏奴才得一回便宜?”
嬿婉羞怯地趴在进忠的肩膀上,还不忘伸出手轻轻地拧了拧他的耳朵,
“你真不害臊!”
两个人回到了永寿宫,嬿婉这一世虽再也住不得从前的正殿,可琅嬅也早早吩咐了把后配殿里分给宫女们最好的一间留给了嬿婉。
进忠抱着嬿婉来到了她的新屋子,歪着嘴坏笑道,
“这间屋子,咱们从前倒是没进来过……”
嬿婉一时羞恼,在进忠的怀里挣扎个不停,
“你快把我放下来!”
进忠不依,大踏步抱着她进了里间伺候她沐浴。
这永寿宫的新主人还没回来,只有他们两个前世在这里胡作非为惯了的旧主在这里重温旧梦。
周身静悄悄地,连个戍守的侍卫都没有。
可担心嬿婉害羞,进忠还是吹灭了烛火,只借着月光贪婪地吻着嬿婉羞红的脸庞。
月色动人,嬿婉嫣红的唇瓣更动人。
到底这里是琅嬅的新居,嬿婉心里还是有些怕怕的,她羞怯地推着进忠在自己身前作乱的脑袋,
“别胡闹……”
“你再胡闹我就把你赶出去。”
看着嬿婉这般娇滴滴的样子,进忠哪里还能舍得放开这己经叼进嘴里的美味佳肴。
他嘴里一边含着嬿婉胸前的那抹艳色,一边含混不清地耍着无赖道,
“这三更半夜的,宫门早就落了锁,你还能把我赶去哪里呢?”
“倒是你,身边没了春婵和澜翠,眼下就是一只等着被我这头饿狼拆吃入腹的小兔子。”
看着进忠滚动的喉结和眼底急不可耐的欲色,嬿婉也只好认怂地不再挣扎。
把嬿婉放进温热的水里,进忠的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
“求皇贵妃疼疼奴才吧,就这一晚,明日我一定老老实实的。”
“我一换上前世这身衣裳,就像披上了前世的那张皮,忍不住想要对你为非作歹。”
嬿婉整个人被进忠的一双大手牢牢陷在浴桶里,忍不住娇声嗔怪,
“你总是有找不完的借口,明明就是你自己犯浑。”
进忠听着嬿婉悦耳的嗓音,再也忍不住心底的悸动,装模作样地摇尾乞怜道,
“出门之前,我烧的热水不够多。”
“求皇贵妃娘娘多疼奴才一些,也赏了奴才和您共浴一会吧。”
嬿婉早就在进忠强烈的攻势下软了身子,没了力气,哪里还能说得出拒绝的话,只得乖乖地任由着他得逞。
内务府送来的浴桶就那么点大,两个人坐在里面,浴桶里的水漫了一地。
不防地手脚交缠在一起,嬿婉浓密的长发也缠着进忠紧贴着自己的身子。
嬿婉的脸被蒸腾的热气熏的通红,眼底也带出些泪珠,水杏般的双眼提防地看着进忠炙热的眼眸,不断求饶道,
“进忠,快饶了我吧……”
水渐渐变凉,进忠担心嬿婉会着凉,只得拿了浴巾裹在嬿婉身上打横把她抱了出来。
嬿婉娇怯地看着进忠不断起伏的胸口和身下尚未消肿的坚挺,忍不住埋怨道,
“真不知道是该说你贪得无厌还是自讨苦吃!”
进忠轻轻略带惩罚性地咬了咬嬿婉嫣红的唇瓣,
“这哪里是自讨苦吃,分明就是主儿赏我的蜜糖喝。”
嬿婉羞答答地捂住了进忠的嘴,
“你再胡说八道,我真要赶你出去了…….”
进忠把嬿婉安置在床榻上,自己半蹲在嬿婉身前,粗重的呼吸像一只围着主人不停打转的大狗,
“奴才侍奉的皇贵妃娘娘可还舒心满意?”
见进忠眼底的欲色没有消退半分,嬿婉娇嗔地抬起脚尖把他的脸踢远了些,
“不满意!”
“还不快滚?”
进忠抓过嬿婉白嫩纤细的脚,塞进了被子里,又不舍得吻了吻她的额头,
“奴才这就滚!”
嬿婉整个人裹在被子里,听着浴室那边又传来的水声和进忠压抑的喘息,在心里偷笑他的没出息。
等到进忠打理了好了自己,却发现嬿婉早就困倦地睡着了。
他低头用自己的鼻尖轻轻碰了嬿婉的鼻尖,只有满心满眼的珍视,不带一丝情欲的味道。
睡熟了的嬿婉迷迷糊糊地抬起手胡乱打着进忠的脸,进忠抓过嬿婉的指尖又轻轻地吻了吻抱着她睡下了。
温香软玉在怀,进忠又开始心猿意马地睡不着。
可看着嬿婉熟睡的侧颜,他也不忍心在折腾她,就只把她抱的再紧一些,暗自忍耐这这份甜蜜的痛苦。
天光大亮,嬿婉一睁眼就对上了进忠那双带笑的桃花眼。
看着他下巴一夜之间冒出的细密的胡茬,嬿婉没忍住伸手轻轻戳了戳,
“你这副样子,倒叫我有些看不习惯。”
进忠趁嬿婉刚睡醒,还在迷迷糊糊间,捧着她的脸颊吻了又吻。
首到嬿婉被他的胡茬扎得脸疼,微微有了些怒意,这才告饶道,
“好嬿婉,别生气,我这就把胡子刮了干净去!”
嬿婉杏眼圆睁地瞪着他,轻斥道,
“谁气的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