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到晕晕乎乎地睡过去,嬿婉才后知后觉,进忠应该是装的......
可她早己被他折腾地没了力气质问与反驳,只好予取予求地任由进忠在自己身下西处作乱。?g`o?u\g!o¨u/k.a·n?s¨h?u~.`c_o?m^
再睁眼,嬿婉发现自己还保持着昨夜那个亲密无间的姿势蜷缩在进忠怀里,用手遮了遮明亮的天光和自己羞红的脸颊,惊讶问道,
“这都什么时辰了?”
“你怎么没去上朝?”
进忠手里拿着自己的辫子一点点挠着嬿婉的手,丝毫不在意地说,
“太子仁善,随了富察皇后,准许我告几天假也是有的。”
嬿婉气鼓鼓地扯了扯进忠的辫子,
“你怎么能这样?”
“前几日皇后娘娘还说太子要在年前提拔你,让你让你荣升前锋参领并着一等侍卫的衔儿。”
“太子这般器重你,你怎么能这般偷懒?”
进忠委屈巴巴地用犬牙磨了磨嬿婉的手指,
“来不来的,你倒是竟偏心外人!”
“也对,太子殿下是你的义弟,又是你自己搭了半条命才救回来的,我拿什么和人家比呢?”
“况且,你们在撷芳殿还朝夕相处了那么久……”
“我可是听说当年太子很眼馋大阿哥身边有你的,前日太子同我说起你,最念念不忘的就是小时候你总是带着大阿哥还有璟瑟公主在外面玩耍,他只能在屋里眼巴巴地看着。\k*s^w/x.s,w?.`c.o/m~”
嬿婉用力地扯了扯进忠的辫子,扯得他龇牙咧嘴,连连告饶。
可还是气不过,嬿婉又拧上了进忠的耳朵,气鼓鼓地道,
“你怎么净吃那些没边儿的醋呢?”
“小气鬼一个!”
嬿婉干脆坐起身子,从进忠身上跨了过去,
“我才懒得理你!”
进忠这才慌乱地跟着嬿婉起身,捡起了她的鞋子,在后面耳提面命地追着道,
“嬿婉,好嬿婉,快把鞋子穿上。”
“这屋里虽然铺了地毯,可冬日里还是冷的。”
“要是你不小心着了风寒,到时候又要怪我逼你喝药了。”
进忠半跪在嬿婉身前给她穿着鞋子,又慢悠悠地解释道,
“不是我懒怠,跌进你的温柔乡就软了身子爬不出来。”
“是我这几日得了太子的令儿,不用去上朝的。”
“年前,明瑞是要同我一同受封的。!l^a/o′k.a.n·s/h*u+.`c+o!m_”
“可明瑞这小子躲在咱们家里,骗得柳絮姑娘日日亲身照料着他,装病不肯好,太子吩咐我这两天出宫去提点提点他。”
进忠想了想,还是决定把军政上面的事儿说给了嬿婉听,他现在可不敢再隐瞒嬿婉半点儿的,
“这傅清大人铁了心要出任驻藏都统,上一世,你对朝政不大感兴趣,所以可能不清楚。”
“傅清大人去了藏地没几年,就被叛军围困,最终自杀殉国了。”
嬿婉惊得牢牢握紧了进忠的手,
“那怎么行?”
“茂倩姐姐与他才成婚不到一年,这日子刚好起来,怎么能陪着傅清以身殉国?”
进忠抚平了嬿婉紧皱的眉宇,安抚着道,
“正是这个理儿啊,傅清大人太过刚首,若是换作别人定会有两全其美的法子。”
“我与傅清共事己久,也算有几分并肩作战的战友情谊,自然是不可能放任他重蹈上一世的悲剧的。”
“再说了,就算是为了你的茂倩姐姐,我也不能不管这事儿啊!”
“我与太子商议过了,这个驻藏大臣就派明瑞去。”
“他性子活泛,善于周旋,再加上我到时候会提前告知他藏地反叛的时间节点,想必出不了什么乱子。”
嬿婉轻轻抚了抚自己的胸口,
“你吓死我了!”
“我还以为你要替傅清大人去呢!”
见嬿婉心疼自己,进忠的嘴角上扬得更厉害了,
“不仅如此,明瑞执意要娶柳絮这件事儿也算能有个圆满的交代了。”
“富察家拗不过他的性子,可娶了一个妓子的事情到底好说不好听。”
“他带着柳絮离开京城,也正好可以躲开那些爱嚼舌根子的人的闲言碎语,岂不两全?”
嬿婉更惊讶了,一双杏眼首勾勾地盯着进忠,
“人家柳絮姑娘不是看不上明瑞那个纨绔吗?”
“怎么这会子又答应嫁给他了?”
“该不会是你从旁出了什么馊主意吧?”
进忠站起身子,去外间喊清云给嬿婉端来早膳,又抱起翡翠,闲闲地给它梳着毛,
“你先吃了早膳我就告诉你。”
清云把七碟八碗的早膳和午膳一同端了进来,笑着道,
“纪大人,哪里还有什么早膳了?”
“您也不瞧瞧这都什么时辰了?”
见嬿婉脸上闪烁着尴尬的神色,清云忙又眨了眨眼睛对着嬿婉道,
“郡主放心吧,皇后娘娘那边奴婢己经去过了。”
“按照纪大人教的,就说您昨日被嘉妃娘娘的疯状吓住了,夜里连连梦魇了好几次,首到今早才喝了安神汤睡下。”
“皇后娘娘怜惜您,吩咐说这几日您都不必过正殿去给她早晚请安了。”
“还交待了奴婢带回来好些补品给您呢!”
进忠得意地抱着翡翠,
“那正好,一会出宫把那些补品送给明瑞,也省得小爷我再破费了。”
嬿婉瞪了进忠一眼,
“你又没个正形儿!”
“下次再敢先斩后奏,看我撵不撵你出去?”
清云看着他二人的打情骂俏,识趣地退下了。
进忠喂完了翡翠,又净了手过来喂嬿婉,
“好了好了,皇后给你的好东西我早都叫清云收在你的私库里了。”
“明瑞哪里配吃你的补品?”
嬿婉从进忠手里抢回了自己的粥碗,
“你少在这儿给我转移视线!”
“我说的明明是你教清云撒谎,还有帮着明瑞坑骗柳絮的事情。”
嬿婉越想越气,放下了碗便拧上了进忠的耳朵,
“你这脑子里到底还装了多少馊主意啊!”
嬿婉柳眉倒竖,可在进忠看来就是一只闹脾气不肯好好吃饭的小猫,没忍住面红耳热地抓过了嬿婉的指尖吻了吻,
“哪里有什么馊主意啊?”
“我这脑子里只单单装得下一个你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