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开枪,我投降!”
蜷缩在一角的男人站起来!
“旅长,这里抓到一个鬼子军官!”
小战士拿着喷火器放在鬼子屁股后面。
筱冢义男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强装镇定,扶着墙缓缓走出来。
他刻意抬高下巴,军装虽沾满灰尘,却仍努力挺首腰板,“你们不过是侥幸得手,帝国皇军的援军很快就会……”
话未说完,喷火兵小李猛地将喷火器的枪口抵在他屁股:“少他妈废话!”
几个八路军战士上前将他双手反绑,押着往地面走去。
李云龙慢条斯理掏出卷烟,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瞧这行头,少佐?不对,怕是个将官吧?”
他点燃卷烟,猛吸一口,“自己报上军阶和职务,别让老子费劲儿猜。”
他的语调看似随意,眼神却像淬了毒的钢刀,首刺筱冢义男眼底。筱冢义男喉结滚动,扶了扶歪斜的眼镜,用生硬的中文挤出:“我……我是联队副官,佐藤……”
话音未落,李云龙突然暴喝:“放屁!”他抄起腰间驳壳枪,扯掉鬼子身上的军大衣,枪管重重敲在筱冢义男肩头的将星上,“联队副官敢佩中将军衔?你当老子眼瞎!”
筱冢义男脸色骤变,强撑着狡辩:“阁下误会,这是捡的军装……”“捡的?”李云龙绕着他踱步,突然一巴掌打在鬼子脸上,“筱冢义男,还装?没想到堂堂第一军的指挥官,竟然如此胆小!”
自己出征之前,军长可是早就把这里的情况给自己交代清楚了。?幻.想-姬, \耕+薪,最_全*他才能一下子就辨别出鬼子的身份来。
张大彪凑近细看:“旅长,您怎么处置这个鬼子?
“怎么处置?他手里沾满了同胞的鲜血,拉出去枪毙了!”
一听到枪毙,筱冢义男双脚一软,瘫倒在地,“别杀我,别杀我!”
他掏出白手帕擦了擦额上的汗,“我是华北第一军指挥官筱冢义男中将,我要求按照日内瓦公约……”
“老子可不认识什么日内瓦公约,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毙了!还废什么话!”
张大彪一时不知道李云龙的话是真是假,“旅长,这可是中将,真毙了?”
“你傻啊,听不出我话里的意思吗?咱不这样说,怎能套出他口里有价值的东西!”
李云龙一脚跺在张大彪脚面。*天*禧!暁\税·蛧! _更/辛?嶵!全\
这小子真跟一块石头一样不会转弯。
听到“毙了”二字,筱冢义男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双腿发软,被战士们架着才能勉强站立,喉结上下滚动,“我可以提供情报,晋地布防图、密码本,我都可以提供……”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隐约的引擎轰鸣声。
筱冢义男猛地抬头,眼中重新燃起疯狂的光芒:“听到了吗?我们的援军来了!你们死定了!”
他突然狂笑起来,身体因激动而剧烈颤抖,“皇军的坦克会碾平这里,你们一个都别想活!”
早在八路军破城之前,他己经发出了求救电报。
这会,增援也差不多该到了。
“是吗?”李云龙叼着烟,“你以为就你有援军?老子的炮营早就在城外架好了,来多少鬼子,老子轰多少!”
“不怕告诉你,我的两个兄弟也正往这边赶过来呢!”
他绝对相信自己的两个兄弟,有能力挡住那些前来增援的鬼子。
筱冢义男的笑容僵在脸上,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他双腿一软瘫倒在地,裤裆处渗出大片水渍,嘴里喃喃自语:“不可能……”
张大彪一脚踩住他的后背:“现在知道怕了?走!”
“我说,我说!”筱冢义男还在不断挣扎求饶,先前的嚣张气焰彻底消散,只剩下绝望的哭喊回荡在废墟之中。
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
再次睁开眼时,眼神中满是绝望与不甘,“我……我说。晋地皇军在太远、大同、临汾等地设有重兵,太远城防配备了三个师团……”
他一边说,李云龙一边示意战士拿来纸笔记录。
每当说到关键处,筱冢义男就会不自觉地停顿,眼神中闪过挣扎,但在李云龙充满威慑的目光下,又不得不继续说下去。
大同的防线依托雁门关天险,布置了大量碉堡和雷区。临汾则囤积了大批弹药和补给……”
说完这些,筱冢义男瘫坐在地上,仿佛耗尽了全身力气。
他知道,自己背叛了天皇和帝国,从此将背负叛国的骂名。
但此刻,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李云龙收起枪,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咧嘴笑道:“早这么痛快不就完了?不过你放心,老子说话算话,暂时留你条狗命。”
“来人哪,把他送到江涛军长那!”
当 “江涛” 两个字从李云龙口中吐出时,筱冢义男剧烈颤抖,方才还强撑的镇定如沙堡般轰然崩塌。
他的脑海中瞬间炸开无数画面 。
偷袭战俘营,几乎灭掉自己手下的山本特战队。
远程轰炸太远城,机场、铁路、矿场炸了个遍,自己也差点送来命。
还有平安县城这场让他引以为傲的城防土崩瓦解的突袭……
“不可能……” 他踉跄着后退半步,镜片后的瞳孔缩成针尖,“那支让华北派遣军长期头疼的‘幽灵部队’,居然就是你们?”
他喉咙发紧,想起情报部门反复提及的 “江涛”,原以为不过是个虚构代号,此刻却与眼前这个叼着烟、眼神狡黠的八路军竟然就是这支部队有交集。
“怪不得……” 他抬头望着李云龙,眼中再无傲慢,只剩彻骨的恐惧与不甘,“怪不得你们的战术如此诡异,原来是江涛……”
话音未落,张大彪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少废话!现在知道栽在谁手里了吧?”
筱冢义男垂下头,喉间发出压抑的呜咽。
他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渴望一睹江涛真容,又怕那双洞穿一切的眼睛,将他最后的尊严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