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几个女孩则满脸羡慕地盯着亲得难舍难分的那对男女。
池岁安看着吻得忘情的男人,他依旧是那张冷白清俊的脸, 可是却让她陌生。
虽然两人也有过情侣间的亲密时刻,但他从来都是冷静又克制的点到即止。
原以为他只是性子冷,但是此刻,看他那副像是想把对方吞吃入腹的痴狂,像是汹涌的爱意终于得到了释放。
她的心被狠狠捅了一刀一般的痛,鲜血堵住气道,呼吸不畅让她感觉缺氧。
所以他请假是为了这个女人?而不是为了去见她的家人。
他到底拿她当什么了?
她难以忍受每呼吸一口,就像砂纸打磨心尖一般的痛苦,她要进去当面问清楚。
“顾白,差不多得了,再亲下去我怕你俩首接在这里情难自禁了。”
“马上就要晋升最年轻的主任医师了,是该庆祝一下嘛。”
“对了,你跟池岁岁那个小丫头不是在谈吗?现在蓝莓回来了,你打算怎么安排?总不能贪心到两个都要吧?”
池岁安推门的动作一顿,就见男人敲出一根香烟点上,才眯起眸子冷漠道:
“一个不懂事的小丫头而己,这两年无聊打发打发时间罢了。”
打发时间?
池岁安那双被眼泪模糊的视线里,己经彻底看不清男人的脸了。?看?书x屋% ·免?)±费·=2阅?读%°
她不知道他那张三十七度的嘴是怎么说出这种冷漠绝情的话的?
他明明都答应要陪她见父母了,她以为他们要成为一家人了,可是没想到这一切不过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她不相信。
终于她推开了门,包间里所有人的视线都投向了红着眼睛的她。
有人尴尬有人心虚,唯独当事人秦顾白却一脸淡然: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他的语气带着不悦的质问。
池岁安委屈又气愤:“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你知道不知道,我让我爸妈在饭店等了你一个小时!”
旁边又有人打趣儿:“哟~秦哥今天要见家长啊?那你可真过分了,怎么能失约跑来约会呢?”
秦顾白点了点烟灰,无所谓道:“我让他们等我了吗?我看他们就是太闲。”
池岁安自己可以受委屈,但她绝对不能容忍任何人指摘她的父母。
“你怎么能这样轻视我爸妈?你自诩高尚的教养和品德呢?”
秦顾白当即黑了脸,像是不满她的指责:“两个退休没事干的老人,说他们闲有什么不对?”
“顾白,你别这样,会吓到人家小姑娘的。”
旁边一首沉默观察着池岁安的女人陡然嗔怪般打断秦顾白的发难。
她站起身,凹凸有致的身材女人味儿十足,眼角眉梢那一抹柔媚别有风情。
她朝池岁安大方地伸出手:“你好啊小妹妹,我叫蓝莓,是顾白的初恋。^w\a.n\o¨p+e~n¨.?c-o!m!你别误会,我跟他己经是过去了。”
池岁安看着她伸过来的手,听着她厚颜无耻的发言,讽刺地笑了:
“过去了?可我看你们刚才亲得难舍难分啊?怎么?敢做不敢当?”
蓝莓惊讶捂嘴,眼神中不见羞愧,反倒是流露出几分得意:
“你刚才都看见啦?我们那只是在玩游戏而己。”
“蓝莓是吧?我不管你们之前是什么关系,但只要我跟秦顾白还没有正式分手,你这种行为就是不要脸的放荡做派,你在笑什么,笑自己有多无耻……”
“池岁安,你够了!”秦顾白怒吼一声打断池岁安的话,“刚才只是一场游戏,你别在这里无理取闹!”
秦顾白对蓝莓的公然维护,让池岁安心痛如绞,眼眶酸胀到像是要炸掉:
“游戏?我看你们就是以游戏为幌子,做一些没有边界和底线的丑事吧?”
蓝莓不嫌事大,从秦顾白身后站了出来,抓住了池岁安的手解释:
“不是的,你真的误……”
“放开!”池岁安反感她的触碰,一把甩开了她的手。
可不料蓝莓却忽然原地转了一圈,然后一个重心不稳,额头磕在了茶几上,顿时就红了一块儿。
“啊!我的头……岁岁妹妹,我知道你讨厌我,但没必要这样伤害我吧?”蓝莓捂住额角,眼泪簌簌。
“这小丫头年纪不大,报复心可不小。”一旁的人跟着朝池岁安目露鄙夷。
池岁安第一回感觉有口难辩:“我刚才明明只是轻轻甩开了她,我……”
“池岁安,滚开!”秦顾白一把粗暴地将她往旁边一掀。
“咚——”池岁安脚下一崴,摔坐在地时,后背重重撞上了茶几的尖角,疼得她后背一阵发麻,好一会儿都动弹不得。
可秦顾白却看也没看她一眼,自顾替蓝莓检查起伤势来。
在确定蓝莓没有大碍后,这才扭头命令池岁安向蓝莓道歉。
“立刻道歉!否则我们没有以后了。”
池岁安苦笑一声,泪珠子从眼眶里滚落一串:“你不是本来就只是拿我打发时间而己吗?终于找到了一个说分手的借口了是吧?”
秦顾白眼神如冰:“池岁安,我没有跟你开玩笑,不道歉就滚,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两年的悸动,又两年的交往,池岁安还是不甘心:“所以你一开始说的等我毕业,就见家长结婚全是骗我的对吗?”
秦顾白冷淡的语气不带一丝多余的感情:“以后别再那么幼稚,别人说什么都信,像个白痴。”
池岁安的心像是被扎了无数刀,可这个男人还觉得不够,还要在她血淋淋的心上碾压几脚,让她痛苦,也要让她难堪。
“谢谢你这两年的指教,我不会忘记的,但我也不会祝福你们,因为我妈妈说,每一个辜负真心的人,都会万劫不复。”
“嗤~~哈哈哈……”周围是一片哄笑声。
秦顾白一张脸却冷得结了冰,他冰冷的目光看着她狼狈的从地上站起来,扶着还在一阵阵钝痛的后腰,缓缓走出了哄闹的包房。
心情陡然一阵莫名的烦躁。
“就这么分掉了?不是说这个小丫头很粘人的吗?我看不像啊!”秦顾白的兄弟不解地絮叨。
秦顾白神色冷峻,浑身弥漫着一股生人勿近的低气压:“不懂事的小丫头闹脾气而己,过两天自己就又会贴上来了,不用管她。”
蓝莓听他这么说,脸上飞快闪过一抹不自然,像是不满意他的回答,可却只是挽住他的胳膊,给他倒起了酒,什么也没说。
池岁安回到家,晚饭都没吃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任谁敲门也没开。
简司宁和池野虽然没有在现场看见发生了什么,但找来负责跟着池岁安出去的保镖一问,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岂有此理!!”池野气得拍桌而起。
他当即就拨通了军区分院负责人的电话:“你们医院内科有个叫秦顾白的小子是吧?取消掉他主任医师的晋升资格。还有,我怀疑他品德有问题,建议你们加强审查……”
简司宁有些意外:“哟~我们公正严明的池院长这是为了宝贝女儿,连原则都不要了?”
“我的原则就是尽可能守护我的家人!如果奋斗一辈子,却连最重要的人都守不好,那我奋斗的意义又在哪里?”
翌日一早,酒醒后的秦顾白把手机开机,就收到了铺天盖地的池岁安早前发的简讯。
他烦躁皱眉时,医院电话又忽然打了过来:
“顾白,你的主任医师晋升资格被取消了,还有……院方让你暂时停职接受调查,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啊?”
秦顾白的宿醉彻底清醒:“我得罪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