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洪昌捏了捏太阳穴。
挂掉电话,周韶华悠哉悠哉的回来了。
身后还跟着青花。
“你来干什么?”
他和郝玉龙是死对头。
青花笑呵呵的说道,“田伯父,我姑妈说家里做了好吃的,您妻子摔伤了,她年纪大了也不能过来看看,就派我过来看看。”
她说着晃了晃手里的老母鸡汤。
“不用了,谢谢你姑妈,我们家有。”他说着就做了请的手势。
一般人能看懂,这是赶人呢。
但青花看不懂啊,她就是个农村的粗鲁女,“田伯父,别客气,你家的厨房在哪,我把这罐子里的汤给你倒了,这得趁热喝,不信您闻闻。”
田洪昌还想赶人,随着青花掀开罐子,一股香气袭卷他的鼻腔,瞬间肚子就叫了起来,那罐子上飘着一层鸡油,一看就熬了许久。
“放下吧。”田洪昌按了按太阳穴。
他此时才想到,该找其他人了。
他拿着电话给乡下的老母亲打了个电话,可听到孩子,老母亲就开始喊头疼,他不得己只能说给钱,老母亲问给多少。
二百。
“我来。”
田洪昌叹口气。
田洪昌也不说什么让周韶华照顾孩子的话了。
他和齐卿然轮流守夜。$?看·e书&屋°? .¢?追¥最ˉ^>新·′o章<节+t
周韶华在主卧美美的睡了一觉。
一大早,周韶华依旧出去买饭吃,路上碰见了青花和一个男人。
她认得。
“青花,这是?”她朝郝玉龙点点头。
“韶华,这就是我哥。”
“你就是周姐吧,我母亲很喜欢你的手艺,你考虑不考虑去我家做饭,家务不用你做,就给我母亲做饭就行。”郝玉龙想到自己母亲这几天胃口大开,开心的不行。
周韶华,“不好意思,我有自己的工作,这几天只是来田家帮忙的。”
她不卑不亢。
郝玉龙一愣。
“那不好意思了,你在什么地方工作。”他好奇的问道。
要是在饭店,他就长期订餐就好了。
“废品厂。”
郝玉龙脸上满是失望,“你这手艺可惜了。”
周韶华哈哈笑,“老太太喜欢,以后我休息过来给她做,不过要给钱。”
郝玉龙一愣。
随即哈哈大笑。
“好,一定给钱,你有空就来。”
“嗯。”
郝玉龙看了她好几眼,然后才接过青花递过来的公文包。
上班去了。
“我哥人很好的,你别害怕。”
周韶华知道。
他们一家子人都很好。
她看着郝玉龙的背影,眼底满是复杂。,w,z,s^k′b*o.o!k..¨c′o¨m/
这辈子田洪昌的把柄,就算是她送给郝玉龙的人情吧。
上辈子他一首被田洪昌压着。
这辈子希望他能如愿。
“青花,我明日要走了。”
青花一愣,“去哪?”
“回家啊,我只请了三天的假期。”
青花恍然大悟,韶华是有工作的人。
“好,我到时候找你去玩。,”
“好”
田慧泽哭哭啼啼来了。
“妈,承安被举报了。”
周韶华面无表情的吃着瓜子。
她知道。
她举报的。
实名制。
但厂里保护举报人,陆承安不会知道他被抓,是亲妈举报的。
田慧泽,“妈,你能不能让公公去帮帮承安。”
周韶华却想起了另一件事,“你说纺织厂那工作还算数吧。”
田慧泽一愣,什么时候了还惦记工作。
但她也不敢得罪婆婆。
“算。”
“那现在落实吧,把工作落到陆齐伟身上。”
“陆齐伟是谁。”
“他是谁你别管,我让你落就落,晚点我要看到他的报道申请。”
“不给卫国?”
“你管给谁。”
田慧泽才不管了,反正婆婆愿意给谁就给谁。
“好,我现在去弄。”
田慧泽走了。
周韶华从田家出来,去了郝家。
尤丽文在家,看到她面善,“你找谁?”
周韶华,“我找青花。”
“你是周姐吧。”
“快进来。”
“我想接下电话。”
“好。”
尤丽文见她会用座机,干脆就去厨房帮青花忙了。
周韶华把号码输进去,不多时电话就响起了浓重的口音,“恁找谁。”
“我找陆齐伟。”
“等一会。”
“好。”
电话嘟嘟嘟的。
好一会儿。
“谁找我。”
“陆齐伟,我周韶华。”
“大伯母,你怎么打来电话了,爷爷奶奶都挺好的,我们也挺好的,你不要惦记我们,也不要寄钱,都不缺的。”陆齐伟张口就道。
她叹口气。
这傻孩子。
“大伯母遇见困难了,你偷偷摸摸的过来,谁都不要告诉。”
听见遇见困难了,那孩子二话不说,“我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
尤丽文塞到她手里一个苹果,“愁眉苦脸的有什么事吗?”
周韶华叹气,“我老家的侄子,也是整个婆家唯一惦记我的孩子,纺织厂这边有个临时工,我打算让他过去,但我怕他那一家子都惦记,有些愁。”
尤丽文,“那好办,你带他办完手续,在厂办登个记,要不是因为重大疾病,没人能替换他的岗位。”
周韶华点头。
“只能这样了。”
不到晚上,周韶华就拿到了陆齐伟入纺织厂的通知书。
虽然是临时工,但一个月也有二十五块钱。
比地里刨食好。
“妈,承安他?”
周韶华淡淡道,“他没做过,别人举报了也不会有事的,放心吧。”
田慧泽从天明心里一首慌慌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会出事。
周韶华不管,吃喝照常。
田慧泽夜里总做梦。
梦见一个小孩恶狠狠的看着她,埋怨她为什么要舍弃他。
田慧泽懵懵的。
她什么时候舍弃孩子了。
但那孩子瞬间化作了一缕黑烟,掐着她的脖子。
田慧泽被惊醒。
下意识的摸着肚子。
她的宝宝明明就在。
审讯处
“郝玉龙,你干什么。”田洪昌下班了,被几个人给扣了下来,带到了所谓的审讯室。
郝玉龙和单位领导坐在高位。
郝玉龙,“你家里的孩子是谁家的?”
田洪昌心里一咯噔。
“我二弟的孙子,他儿媳妇怀相不好,就送到了我家养。”
“那你媳妇为什么一首躺在床上?”
田洪昌眯着眼睛。
他就说,青花去自己家里有目的。
所幸他也有准备。
“怎么,郝玉龙你疯了吧,我难道不知道政策,我怎么可能会冒着政策生孩子,你郝玉龙没有孩子命,我难道就有二胎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