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眼神一对,就知道彼此要放什么屁。
但到底是自己的妻子,还没离婚,她到底代表着自己的脸面,不能太过于被动。
“妈,慧泽年纪小,你多指点指点她,她到底进门没多长时间。”陆承安自以为话说的很漂亮。
结果,他没想到周韶华一句话让她下不来台。
周韶华瞥了他一眼,冷笑,“刚进门污蔑婆婆偷东西,进门两个月让婆婆给娘家妈照顾月子,年纪小?那心眼子跟蜂窝煤似的,
她要是年纪小,那其他人都是小孩了。”
“妈,都过去的事情了,如今——”陆承安刚想辩驳两句,周韶华笑盈盈的拿着一根油条塞进嘴里,“是啊,都过去了,我也只是提一提,你们别往心里去,毕竟都是小事,是吧。”
陆承安的脸色跟锅底似的。
什么话都让他妈说完了。
他说什么!
田慧泽更是不知所措。
这婆婆怎么这么记仇!
都过那么久了,她家都倒了,婆婆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吗?
周韶华:一点都没有。
谁有同情心谁倒霉。
田慧泽和陆承安是同一种人,两人都以自己的利益为先,说句简单的就是自私自利,只要自己的利益达到目的,其他人都可以舍弃。¨c?n_x.i!u?b¨a¢o+.\n¨e!t.
陆承安会为了自己的目的装一装。
田慧泽呢,欺软怕硬。
两口子天生一对。
锁死吧。
别去嚯嚯别人。
周韶华端着筐子进了堂屋。
“擦擦眼泪,去吃饭。”院子里没人了,陆承安也懒得安慰她,沉声道。
“承安,我....”
陆承安瞥了她一眼,语气冷冽道,“你也看到了,你并没有博到同情,甚至差点把自己搭进去,难道你希望我们跟大哥一样,也被赶出去?”
田慧泽闭嘴了。
陆承安跟陆承业不一样,陆承业单位可以分房子,他工资更高。
他们要是被赶出去,生活会更差劲。
她抹了抹眼泪,没人旁人在,陆承安对她的态度更差劲了,但如今她不能再闹了,如果今日目的达成更好,目的煤没达成,更不能得罪陆承安。
夫妻俩各有心思。
进堂屋吃饭,陆承安看见桌子上空无一物。
“妈,饭呢?”
他交伙食费了!
周韶华,“你刚才没看见,为了劝邻居,分给他们了。”
“那我们怎么吃?”
“去买啊。(新#a(完.本,′\神?÷a站u ^¤+免ˉ费^??阅?读·”
“给钱。”这句话是陆保家说的。
周韶华从口袋里掏出三毛钱,递到他手里。
“就这么点?”
周韶华,“油条五分钱一根,胡辣汤一毛钱一碗,难道不够?”
陆保家......
“抠死了!”
陆保家气呼呼的走了。
陆承安也等着给钱。
那料周韶华吃完饭都没给她们一分钱,自己骑车上班去了。
陆承安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只买了自己的早饭。
然后上班去了。
田慧泽没吃早饭。
......
日子也就这么过得,该吃吃该喝喝,偶尔跟陆保家勾心斗角。
陆保家倒是很少在周韶华眼前晃了,他最近的日子过得似乎很不错,很忙碌,每天都是深夜才回来,偶尔也是彻夜不归。
周韶华对他的行踪并不担心,但却有闲言碎语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陆保家接私活了。
这也说通了他为什么休息不回家,每天工作到深夜,回来沾床就睡。
细节还是陆承安告诉她的。
陆承安说陆保家接了一个集体工厂的指导员的工作,设计出来一台机器就给几百块钱,工资是日结的,一天二三十块钱。
他干了半个月手里己经有将近好几百块钱了。
这天,碰巧周韶华和陆保家一起休息。
她大清早就拿着小板凳坐在院子里。
陆保家起床,先用摩丝拢了拢头发,整个人收拾的利利索索的,就连衣服都换了新的,脚上踩着去年买的皮鞋,擦得锃亮。
“干什么去?”
陆保家狐疑看着周韶华,她这些日子几乎对他不闻不问,怎么一大早就在堵着他,心里不由的嘚瑟起来,嘴上不饶人,但心里是惦记他的。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用一个自以为很帅气的侧脸笑对着她抛媚眼,“怎么,想我了?”
他朝她挤挤眼。
周韶华的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她的目光紧紧的盯着他的裤子口袋,鼓鼓囊囊的。
她眯了眯眼,“吃饭了吗?”
“没。”
“走吧,我给你下碗面。”周韶华收起手里的扇子,拽着他的袖子不由分说的进了厨房。
煎鸡蛋,烧水,下面,一气呵成。
“你把面捞出来。”
等面煮熟了,周韶华就开始指挥者陆保家干活。
陆保家心里甜滋滋的,看吧他就说,周韶华还是离不开他。
他听话的拿着勺子捞面,周韶华不着痕迹的退到他身后,伸手就要那信封掏了出来,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然后一脚踹在了他的屁股上。
他一头扎进了锅里。
锅里是刚煮好的热汤。
满满一锅的面汤,陆保家的头首接扎了进去,头皮瞬间发麻,烫的他首叫唤。
他挣扎片刻,刚抹摩丝的头发瞬间挂着一层层白色的东西,“你干什么。”
转头一看——
周韶华站的三米远,正在给他切葱花,手里还拿着菜刀。
“怎么了?”
陆保家的气一下子没了。
见鬼了。
刚才明明感觉到有人踹自己。
“我不小心脚滑了,我去洗个头。”
周韶华点头,“去吧。”
陆保家到底没在家吃饭,洗过头又精精神神的出去了。
周韶华等他走了,才从厨房出来。
进了房门,将门锁上。
拿出从陆保家口袋里拿来的信封,有个三百二十五块钱,还有一条好看的项链,坠子是金的,爱心的样式,正是这会儿最流行的。
这坠子不能留。
周韶华想了想,换好衣服,骑着车子就去了市里最大的百货商场,金是可以兑换的,她将金坠子换成了一个平安牌的形式。
金坠子一共两克,她又补了一百块钱,换成了西克重的平安牌。
让服务员用黑色的绳子编了链子。
挂在了脖子里。
“姐,您戴上真好看。”服务员真心夸赞道。
周韶华心里五味杂陈,两辈子第一次戴项链。
“谢谢。”她真诚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