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羊的体验

“啊,不是说会变白么?”铃铛捧上自己的脸,眼睛睁大。·s*h\u!y^o·u¨k¨a\n~.~c`o?m^

“那得吃的整整好呀,吃多了脸黄黄的。”许金枝实话实说的吓唬女儿,铃铛赶紧把桔子放下了。

“铃铛在院子里溜溜再去躺床上,不然肚子里冒酸泡泡。”许外婆也关心上铃铛。

不想回屋,铃铛在院子里待着,入秋的虫子到处飞,烦的铃铛到处移动,最后挑了被挤压破损的桔子拿去喂驴,还没剥呢,驴就把嘴凑过去把桔子顺走了,连皮一起嚼了,大板牙捯呀捯,然后吃的呲牙咧嘴的,看着还挺喜欢的。

桨破碧水碎红霞,行船几道路谁家。

当梦仙河于清晨开始热闹,小船儿搅乱朝阳的倒影,许老爷子出现在自家茶舍的柜台后头,扬着个鸡毛掸子掸灰。

等灰落下来,那湿抹布擦净了,许老爷子才开始烧火热炉,今天女婿去忙桔子的事情了,前边得他盯着。

“呦,今儿是老掌柜啊?前日刚出的摘云饮来一份儿,我这可是慕名来的!”

这就有了名气?许老爷子诚惶诚恐,别人不知道咋回事,他还能不清楚吗,这摘云饮,分明是女婿做的豆粉汤洒糖啊,只是原先没人这么做过罢了。_微~趣-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不得不说,这可比磨嘴的豆渣子好吃多了,就是废驴。

见着许老掌柜一脸疑惑,来人呀然“您还不知道?”

“不知道啊,有什么我不晓得的事儿?”许老爷子赶紧问。

“诶呀!可算是有的说了!”来客一脸兴奋,他可太想说了。

“这城南王家庄有位老太太,算了,您这南来北往每日这么多人,估计也不清楚,总之是有这么位老太太,在院子纳鞋底子时扎了猛子。”

“据说那叫一个面白如纸啊!老太太闭上了眼,众人张罗着喂水,把桌子上的水桶拿过来喂了,才发现不是水,结果这老太太又睁眼了。”

“喂的啊,正是他家儿子进城买到的,您家的摘云饮。”

“竟有这等事!”许老爷子精神了,这听着那位老太太是身子骨虚,坐久了晕了,这时候吃点什么都会管用的,喝着他家的饮子也是误打误撞的巧了。

“可不是呢,不管是不是您家饮子的功劳,这乡里乡亲那片儿地方,您家这摘云饮算是出了名。”来客应该也有些见识,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只当是村里老太太不知医理,不识文章。/6`1!看′书*网^ ?已′发_布`最*新!章.节¨

他也没把许老爷子家的饮子当成神药,只是当个八卦乐子讲给这位老掌柜。

“这真是给戴了高帽了。”许老爷子哭笑不得,这叫怎么回事,让人家通晓医理的大夫听见不知道会不会觉得许家造势。

“这可是赶巧了,赶巧了,我家饮子没这么神啊。”许老爷子扒拉着眼前几位客人就解释,能有几人是几人吧,反向八卦传一传啊。

“您说的作用不大了,我打那乡里收木头回来,那位王老太太正在村口说她是喝了神仙的水活过来的,哈哈哈哈。”客人接过热好的饮子,又丢下一个炸雷,走了。

许老爷子被雷炸了,郑梦拾的头发被自己抓乱了。

他把桔子剥了一些,放到磨盘上,自己比划比划,自己下手推吧,他不甘心,用驴把,驴是双身子驴,用它好像有点缺德,郑梦拾看看驴,驴不理他,这可咋办?

铃铛在旁边看着,看看驴,驴不看她和爹爹,驴在看什么呢,铃铛顺着驴的视线往下看,驴在看羊。

要不……

铃铛拉拉爹爹袖子,郑梦拾看过来,就见女儿手指头悄悄指羊。

知女莫若父,闺女又出馊主意了,这是郑梦拾的第一想法。

不过……郑梦拾朝那两只闲羊看去。

好像没试过哈?事情的开始要勇于尝试。

“咩——!”许家不养闲羊,郑梦拾开始去牵羊。

看着温顺的羊比驴不听话多了,或许就不是拉磨的材料,好在许家这磨不大,碾桔子汁也并不需要多么费羊力,用时不长,还真就磨好了。

解了绳,都没来得及赶,羊逃回了棚里,卧在驴旁边。

羊:驴姐妹,你也不容易啊!

郑梦拾将桔子皮扔在晾台上晒着,把一桶桔子汁降到井里,又把磨上残留的果肉收集好,也镇到另一口井里。

做完这些,他自己都笑了,东西没出多少,光是占了井了,也就是家里井多。

不过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若是不凉着放,这中午一会儿功夫,就大大的加重了吃食变坏的可能,容易味道不好,吃坏肚子。

做完这些,他才去洗刷磨台,若是任由汁水残留在上面,黏答答的容易馊掉。

铃铛跟着看完羊拉磨,又同驴子和羊说完悄悄话,可惜羊不爱吃桔子,这才准备回屋子。

从窗台上取走上次做好晾着的粗糙毛笔,这可是和穆阿公约好的,但是铃铛对做毛笔现在有些三分钟热度,做出来之后吧,又不想一首做这个,开始好奇别的了。

挑选两颗又大又圆的桔子,用手捏一捏,在窗台上滚一滚,感觉里面的果肉和桔子皮有分裂的声音传来,等外皮明显和果肉筋脉断离,拿刻刀从桔子蒂处斜切小口。

把刻刀插进去沿着果皮和果肉间分开的间隙划一圈,小心翼翼的开始把桔子顶部的果皮片开。

“铃铛——”

许铃铛手一抖,抬头“外婆?”

许老太太手里拎着串儿动着的东西进了院子“看看这是什么!”

“是蚂蚱!”铃铛一看,舔舔嘴唇,那草叶子插着的,正是吃过庄稼的肥蚂蚱,秋天的肥蚂蚱肉多,油也多,炸起来可好吃了。

“刘家阿婆路过给的,外婆给铃铛放炉子里炸了吃昂。”许外婆拎着那串还活着的蚂蚱往厨房去。

“好!”铃铛期待的等着味美。

蚂蚱这种东西,种庄稼的对它是恨之入骨,专门吃粮食,要是长得多了,成了气候,飞起来乌泱泱一片,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早前江宁邻府就闹过蝗灾,简首是惨烈无比,庄稼人都差点儿活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