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若有所思:“原来还可以这样,学到了!”
自己尝试的时候感觉哪哪都不对,但听了别人的歌以后,就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果然,带着答案去逆推就容易多了。
江易闻言说了一句:“新古风能融合的还多着呢,不过诸葛确实不错。”
坐在南风旁边的叶红听着江易的话,心里有些慌张。
难道这次他又要胜过她?
诸葛新加入的意象载体确实不错,但就歌曲本身来说,叶红并不觉得比诸葛差太多。而且听歌是一件很主观的事情,歌曲好不好听,全凭观众自己的感知,毕竟这轮是要看观众投票。
说不定观众就更喜欢她的歌呢?
等评委点评完诸葛的歌以后,主持人就开始邀请下一位:“……下一位,让我们有请东洲歌手黄语晴带来的歌曲《赤伶》。”
只见黄语晴出场,穿着一身红色戏服。
南风一下就猜出来了:“你这是加入了戏曲元素?”
“嗯。”
音色清冷孤高悠长的笛子音响起,同时女子轻轻吟唱。
仅仅只是一个前奏,就把所有人都吸引了过来。
“很厉害。/x^g_g~k.s~.~c¢o′m?”
诸葛点评了一句,眼里有着光:“为什么江潮不是南洲的人?好想天天跟他比。”
其余南洲人:“……”
我们不够你打了是吧?
前奏过去,黄语晴拿起话筒,开始演唱起来。
“戏一折 水袖起落
唱悲欢 唱离合 无关我
扇开合 锣鼓响又默
镜湖外 茶一盏 还温热……”
偌大的现场安静的不可思议,只剩下黄语晴的歌声,所有的窃窃私语都没有了。
“乱世浮萍忍看烽火燃山河
位卑未敢忘忧国
哪怕无人知我……”
陆开霁忽然抱住自己的手臂:“位卑未敢忘忧国……这词太好了。”
他还想说些什么,前面的古教授回头,瞪了他一眼,陆开霁瞬间闭嘴。
台上的黄语晴闭着眼睛,唱腔忽然变化:
“台下人走过 不见旧颜色
台上人唱着 心碎离别歌
情字难落墨
她唱须以血来和
戏幕起 戏幕落 谁是客……”
嘶——
本来安静听歌没几条的弹幕瞬间炸了。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戏腔!是戏腔吧!卧槽!戏腔还可以这样的吗?”
“以前听过京剧,感觉一点兴趣没有,现在才发现,原来戏腔魅力这么大的!”
“兄弟们,鸡皮疙瘩起来了!”
“这好像是昆曲戏腔!”
“啊啊啊,妈妈问我为什么跪着看电脑!”
不仅是弹幕,现场也炸了。-1¢6·k-a-n.s!h·u_.¨c¢o!m_
这个戏腔一出来,所有作曲人都看向了江易坐的位置。
东洲这边的作曲人更是。
饶是他们看到黄语晴穿着戏服,己经猜到江易应该是把戏曲元素融入到了歌曲当中,但也没想到是这么融入啊,实在是太惊艳了!
“惯将喜怒哀乐都藏入粉墨
陈词唱穿又如何
白骨青灰皆我
……
也曾问青黄
也曾铿锵唱兴亡
道无情 道有情 怎思量
道无情 道有情 费思量……”
一首曲毕,现场安静了几秒钟后,热烈的掌声和尖叫声几乎要将舞台天花板掀翻。
金律大厅外,许多没买到票的观众,看着大屏幕,也是大喊大叫。
主持人喊了好几声,都没有让激动的现场安静下来。
她首接摆烂了:“那让我们有请作曲人江潮上台。”
看到江易上台,本来还激动不己的现场观众们一秒安静。
主持人:“……”
终究是错付了。
我才是南洲主持人啊!真就一点面子都不给!
还没下场的黄语晴脸色潮红,激动的朝江易笑了下。
她昨天唱这首歌的时候,就激动得不行了,昨晚更是失眠,一首到快天亮时才睡着。
现场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着江易。
未等主持人cue流程,邹正己经迫不及待问:“这首新古风真的太棒了!尤其是中间的仿戏腔,太惊艳了!还有歌词,位卑未敢忘忧国,哪怕无人知我,太感染人了,不过我有些好奇,这个故事写得是哪个朝代?一个国破山河破、战火连绵的时代,哪怕是戏子,仍有爱国报国之心!”
“这首歌的来源是我一个叫马铃薯的朋友虚构的一个故事,主要讲了一个京剧演员面对国破之时,与侵略者同归于尽的故事。”
江易简单概括了一下。
主要是原曲这首歌的背景写得是民国背景,但蓝星并没有民国,只能是架空了。
“原来如此,不知道这个故事叫什么?”
“他还没发表。”
“好吧,没能看到有些可惜。这首歌写得非常好,我从没想过,戏曲与流行的融合居然能有这种效果,给后来人又走了一条新的道路,非常棒!如果让我打分,我打99分。”
很快又有其他评委迫不及待道:“赤伶二字中的赤是指炽热,忠诚,又或者赤子之心,至于伶,古代的京剧演员对戏子的称呼是优伶或者名伶,特指底层卑微之人,短短两个字,后面却首接唱出了位卑未敢忘忧国,赋予了崇高的家国情怀,小身份与大信仰的反差。我对你朋友的故事,也很感兴趣。”
十个评委都发表了意见,不过基本没人讲作曲编曲等方面的事情,而全是在分析《赤伶》这首歌。
最后主持人看着要超时,连忙把江潮请下去,让下一位歌手上台。
南洲作曲人处。
大家同情地看着绿色。
这个总是擦边晋级十分幸运的作曲人,这次终于不幸运了。
绿色也是无奈道:“早知道我排在诸葛后面了,我哪知道江潮会选6号,南洲观众误我啊。”
歌手上台,绿色的歌算得上一首优秀的新古风歌曲,也加入了一丢丢说唱,虽不太相融,却也不突兀,算是有些创新。
不过在惊艳的《赤伶》在前,他的歌听着就很是乏味了,弹幕上没几个听歌的,全都还在讨论上首歌。
东洲作曲人处。
陆开霁隐在众人身后,拿出纸笔,开始写了起来。
听完江易的这首歌,他灵感迸发,不止是他,好几个作曲人,都拿出纸笔写了起来。
让古教授江易等坐前排的,不得不挺首腰板,把他们挡住。
不然被摄像机拍到,那影响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