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许多人的刻板印象当中,中医是慢郎中,只是擅长于慢性病的治疗与调理,治疗周期长,见效缓慢。
其实这个观点是错误的。
一般而言,对于急性病,只要辩证清楚,用药准确,药物起效的速度并不慢。
尤其是李言前世时看过大医李可的诸多病案,这位的病案中,用药大胆,辩证思路清晰,患者用药之后,见效往往就在顷刻之间,用一个词来形容,那便是效如桴鼓。
那患者此时根本听不清李言刚才说了什么。
所以他并不理解他老婆为什么表现的这么惊讶,只是一脸茫然的看着两人。
“怎么了?反应这么大干嘛?是不是我这病以后就治不好了?”
那妇女却是摇了摇头,从李言这里借过笔,在刚才李言提问的纸上唰唰几笔写了起来。
随后把纸递给了患者,患者只是扫了一眼,也不由的瞪大了双眼。
他今天进城看病,其实最大的期望不过就是改善一下睡眠与便秘的情况,结果这医生说他一副药下去,就连他耳聋的问题都能根治。,ez¢晓-说/枉· _唔!错*内+容+
这让他欣喜的同时,又无比的惊讶。
“大夫,这纸上写的都是真的?”
李言有这个信心,他微微点头,给了肯定的答案,随后又朝着患者老婆叮嘱道:
“先去药房拿药吧,这方子里我注明了,石膏粉和元明粉都是额外包装,只是服药的时候冲服,至于其余的药材,熬药之前冷水泡上一个小时,熬制1200毫升左右,分西次,每次三百毫升服用。
等他出汗排便之后,便可以停药。”
李言都再次做出了保证,那妇女连连点头,朝着李言说道:
“大夫您放心,您说的我都记下了,保证全部做到。”
李言只是保持着微笑,示意他们快去拿药。
患者夫妇又朝着李言感谢了一番才走出了诊室。
这对夫妻倒是让李言有些意外,患者作为村支书,识字十分正常,只是他的老婆也会写字识字,这情况倒是比较少见。
虽说现在各地都流行扫盲班,但一般人可写不出如此娟秀的字迹。
“李言,你倒是信心十足,不怕砸了自己的招牌?”叶澜心对李言刚才的话,也是感觉有些意外。!我′得?书¢城¨ `最_歆?璋!結`哽*欣,快~
李言倒是没感觉有什么,他这么做的原因不外乎对自己用药有十足的信心,另外一点则是他想要尽快的打出名气,学习空间的时长以及储物空间的增长,这两点都与李言治疗病人的多少和病情的难易有关。
想要有更多的病人,或者病情复杂的病人来找他,在有把握的前提下,快速的提升名气,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面对叶澜心的问题,李言回道:
“患者忽然暴聋属实证,渐聋,久聋多为虚证,实证起于肝胆,虚证起于脾肾,像这名患者的情况由寒邪入里化热上攻所致,防风通圣丸变丸为汤,见效更快,对于这名患者的情况,非常适合。
外加龙胆草清泻肝胆之火,加强清利肝胆湿热,葛根解肌退热,生津止渴,缓解项背强痛的症状,同时能起到生津的作用,可缓解口渴,还能帮助脾胃清阳之气上升,芦荟泻下通便,与硝黄配合,增强通腑泻热的力量,使肠道积热尽快排出,葱白、生姜,协助疏风解表,同时调和脾胃。”
这尽管不是叶澜心第一次见到李言诊疗,但李言这清晰的思路还是惊艳到了叶澜心。
“你这......”叶澜心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但很快就释然说道:
“也难怪,老师对你这么的看重,甚至都给你讲过咱们还有一位师爷,我可是从来都不知道。”
李言却笑道:“师姐,你这话说的,老师之所以跟我提起了师爷,原因并不是这个,而是他对于我没有继续上大学有些遗憾罢了。”
之前李言的可不至于有这般的医术,施云山之前更多的还是看重他的潜力,才告知李言如果想要继续上大学,他有法子让李言继续深造。
至于叶澜心,她当初没有上大学的缘故,完全是因为当初根本就没有中医专业的大学罢了。
国内最早的中医大学,是在56年才建设成立,分别是燕京中医药大学,蓉城中医药大学,申市中医药大学以及羊城中医药大学。
这西所高校,在李言穿越前被誉为中医老西校,由总理亲自任命各校校长,分别位于中国的东南西北,在中医药教育,科研,临床等方面都有着深厚的历史底蕴和卓越的成就。
例如,施云山所期望李言进入的燕京中医药大学,它是唯一一所首批进入国家“211工程”建设的高等中医药院校,重点学科建设在全国中医药院校中保持领先地位。
叶澜心也就是感叹一句,施云山作为她和李言共同的老师,对他们俩都不薄。
所以她还不至于对施云山有什么意见,只是李言现在说到了上大学的事情,让叶澜心也不由的笑道:
“哈哈,以你的本事,再等你多积累几年经验,别说是上大学了,怕是让你去燕京中医大那边教课都足够了,还当什么学生。”
去大学教课......?
李言虽然有这个信心,但现在说这个还为时过早。
“师姐,你也真是看得起我,老师现在还在教中专呢。”
叶澜心笑意盈盈的看向李言,“你还不知道?你是老师在中专教的最后一届学生了,他现在己经调进中医大了。”
这个李言还真不知道,不过以他对施云山的了解,他能去中医大教课不稀奇,反倒是在中专教学生,才让人感觉奇怪。
不过这都是老师的私事,李言也从没多问过。
想了想之后,李言回道:
“那咱们找个时间,一块去老师那祝贺一下。”
叶澜心也点头回道:“那当然,老师这些年教了不少学生,但真正算的上徒弟的也就只有咱们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