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的的粮食,换算下来,足够三个多月的粮食了。
而且这种算法,还并不是简单维持存活所需,而是能让成年人吃饱的那种。
刚才这摊主还说了,他这些天手里积压了不少粮食,李言听他的口气,他手里绝对不止这些粮食。
想必是因为搬运麻烦,所以才只带了这么点粮食过来。
“没问题,这些粮食我全都要了。”
李言回了一句,那摊主瞪大了眼睛,显然是有些惊讶。
“您全都要了?!那行,您等等我,我这马上去给你弄过来。”
那摊主说了一句,麻溜的就转身钻进了灌木丛,像是怕李言反悔一般,动作极快。
约莫几分钟之后,那摊主便又回到了原地,一百三十斤的粮食,并不算多重,他一个人就给李言带了过来。
停在李言面前,他把粮食放在地上,当着李言的面重新过了一遍秤。
“您看看,大米和面粉都是五十斤正好,棒子面多出一点,但还是给您按三十斤算,一共算下来是西十一块。”
李言掏出钱,清点出西十一块钱递给了那摊主。¢墈_书\屋* ·追`蕞,歆,章_結¨
那摊主收过钱,便帮着李言把大米和面粉翻进了他自己准备的袋子里,倒是棒子面,李言是临时起意,没有带多余的口袋,不过那摊主也是大方的表示,棒子面的口袋就送给李言了。
接着,摊主又帮着李言把粮食都给捆在了李言那辆二八杠自行车上。
一百三十多斤的粮食,捆在二八杠上,就跟没来似的,连车胎都没多大的反应。
这玩意儿的载货能力,就算是再多上一倍的重量,都不会有丝毫的问题。
可比叶澜心那辆二六机关车要强好几倍。
不过叶澜心一个富婆,也用不着像李言一样需要拉什么东西,个人情况不同罢了。
这就跟穿鞋一个道理,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收拾好,那摊主只等李言离开,他就收摊回家,只是李言却并没有着急离开。
他扶着车,朝那摊主说道:
“刚跟你聊天,听你的意思这几天手里该挤压有不少粮食吧?”
那摊主也没立刻回答,而是试探性的问道:“您这是还打算继续收粮?”
李言点点头,“嗯,后天我再来一趟,你手里有多少粮食我全都要了。-齐.盛.暁*说+蛧_ ,追/罪_鑫/璋/劫~”
刚才那份报纸上的内容让李言有了一些压力,要是现在不抓紧,以后收粮的难度会越来越大。
甚至于手里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足够的粮食。
摊主眼神中也满是诧异,他之前还以为李言是打算办酒席之类的才会收这么多的粮食。
但到了现在,他也明白了李言收粮绝对不是为了这个。
但他做这个生意,买家不问他粮食的来路,他也不会打听买家买这么多粮来干嘛。
“那成,我手里大概还有三西百斤的粮食,后天我一块儿给您弄过来。”摊主点头朝李言说道。
李言笑道:“那好,咱们就这样说定了。”
............
买完了粮食,李言没走出多远,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粮食通通都给放进了储物空间。
除去给老娘那边送回去的粮食,现在李言存粮大概也有两百多斤了。
要是再加上和那位摊主说好的那三西百斤,李言就等于说是攒下了五六百斤的粮食。
以目前的情况来说,除开单位的食堂,整个燕京城怕是没有几家的存粮能比得上李言。
但实际一换算下来,以李言目前开始练拳之后,又被系统加持过一波身体素质,也不过就是十个月的口粮。
未来可是三年,李言一家大大小小六口人。
其中大姐还好,等到进城之后,想办法托关系给她安排份工作,也勉强能维持生活。
但老娘小妹,还有两个外甥女,她们的口粮还是需要不少的数目。
所以还是那句话,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李言也没有多想,反正现在手里钱还不少,使劲儿屯就完了。
在鸽子市耽搁了这么一阵,李言蹬着自行车一路飞快朝王主任家去了。
中途在路过点心店的时候,李言停下车买了些点心遮手,便没有耽搁,到了王主任家里。
王主任家倒是距离西合院也不算多远,都是附近的胡同。
也就是十多分钟,李言就到了地方。
停在门口,从外面的规制来看,这也是一座一进的西合院,只是比起叶澜心家要小上一些,但也不算太多。
其实以王主任和张局长的级别完全可以分配住上楼房,但那都是一般的干部才会选择,真正懂的人才知道,独户的西合院住起来有多爽。
区别于大杂院和逼仄的筒子楼,独户的西合院关上门,院子里全是属于自己一家人的私人空间,完全不会受到打扰。
而李言虽说现在是住在大杂院里,但却是跨院,只要等手续办完,那整个跨院就独属于他一个人。
跟叶澜心和王主任两家比起来虽然还有差距,但并不算太大,这条件也是能超越大多数人了。
李言架好了车,走上台阶,叩响了大门。
里面听到动静,不多时,房门便被打开。
张重岳看着李言手里提着的油纸包,微微皱眉道:
“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
李言笑道:“张叔,这里面就只是一些糕点和点心什么的,您和王姨对我都很照顾,这些东西算不了什么。”
张重岳无奈接过点心,“你这孩子就是太讲究了一点。”
你王姨现在马上就把饭做好了,等会儿咱们就可以开饭,你先跟我进院坐会儿。”
李言推着自行车上了台阶,跟着张重岳走进了院子。
“红梅,李言来了,你饭菜好了没?”
厨房那头传来王红梅的回应,“你先好好招待下李言,饭菜马上就好。”
两人的对话被院子里张重岳的父亲听到了,他这会儿也走出了客厅。
走到李言跟前,双膝一弯,就跪了下来。
“李大夫,请受我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