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把桌上的三瓶汾酒中的两瓶收起来后,在桌子上余下了一瓶汾酒。
这当然不是要送给闫埠贵,而是给他看的。
接着,李言走到跨院儿门口,打开院门,把闫埠贵放了进来,又领进了屋。
闫埠贵一进屋子,就被桌上的那瓶汾酒吸引了眼球,连自己找李言所为何事都没说了。
他瞠目结舌的望着那瓶汾酒,就连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言,言子,这瓶汾酒你是从哪弄来的?”
李言既然特意把这瓶酒留在桌上,自然就是为了让闫埠贵问的。
他旋即解释道:“别人送的,难不成我还能买的起啊。”
闫埠贵点点头,这汾酒先不说价格,就那酒票,一般人就搞不到。
像燕京这种非产酒的地区,每个月的普通人每户的配额还不到半斤,就这么点,还不够塞牙缝的,以至于许多人家,攒了一年的酒票,就为了春节过年请客撑场面。
至于像李言桌上这瓶瓷瓶装的高档汾酒的酒票就更难搞了,一般人想都别想,就只是看过都算是有见识的了......
“这酒该不会是李副厂长送的吧?”闫埠贵习惯性的推了推他那瘸腿的玳瑁眼镜,嘴里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求′书¨帮- ′冕+肺\悦^渎.
“这倒不是。”李言摇了摇头,接着说道:
“酒跟李副厂长没关系,是今儿去王主任家吃饭,临走时王主任送的,至于李副厂长那边送的是茶叶。”
说罢,李言顿了顿,接着说道:“老表,咱都是自己人,这些事儿你知道也就罢了,在外面就别瞎传了。”
李言虽然没说分一星半点儿的给闫埠贵,但光是这话,就让闫埠贵心里一阵感动。
他像小鸡儿啄米似的,猛点头道:“言子,你这话说的,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你这么相信我,我绝不会乱讲的。”
这些事儿传出去也没什么大不了了,李言这么说只不过是想低调一些罢了。
另外他告诉闫埠贵这些消息,主要还是因为现在房子己经买好,就等着稍微拾缀一番,把老娘,大姐,小妹以及两个外甥女给接过来了。
李言老娘耳根子太软,而这个院子里又住了一帮子禽兽,尤其是易中海表面看起来极具迷惑性,不了解的人很容易被他给算计到沟里去。
而李言又不可能时时守在家里。?白?马`书`院! +勉`沸^跃·黩_
要是没个人照看,万一受了委屈被欺负了,就算是过后李言能还回去,那不还是受了欺负。
所以李言是想让闫埠贵一家子帮忙照看着点儿,刚才小小的展现了一下他目前的关系网,也是好让闫埠贵做事更加的心甘情愿。
就算是闫埠贵有些弱鸡,在易中海手底下过不了几招,但要真是有什么事,他也能拖延点时间,通知到李言赶回来,这就足够了。
另外三小只来了城里,李言也没打算让她们整天瞎晃悠,全都给他送去上学,必须给她们一个完整的童年。
闫埠贵又是学校的老师,在学校里也能照顾着三小只......
前面那些,虽然只是李言的假设,不一定会真的发生,但只要有这种可能,他又有能力,自然是要把准备工作给做好。
这些打算,李言是早就想好了的,他接着朝闫埠贵说道:
“老表,我打算过几天把我妈,我姐她们娘仨还有小妹,都接到城里来住,到时候我要是不在家,你和表嫂帮忙照看着点儿。”
闫埠贵一拍胸脯,说道:“言子,你这就见外了不是,咱们亲戚到头的婶子她们进了城,不用你多说,我绝对照看着,再怎么说,我在这院子里也是三大爷,绝不会让他们受欺负。”
李言微微摆手,“也没你想的那么麻烦,真要有什么事,你帮忙拦着点,再通知到我就行了。”
闫埠贵眼神有些哀怨,他知道自己这是被李言给鄙视了。
但他也没敢还嘴,毕竟贾家跟他家的矛盾,还是李言给帮着处理的。
这时,李言又接着问道:“对了,老表,还没说你的事,你这么晚过来找我是有什么事?”
闫埠贵从兜里掏出了一个本子,递给李言,“你看看,上面是我记录老易这些年做的不合规的事。”
李言翻开本子一看,本子上密密麻麻的写了好几篇,上面的内容足够让王主任撤销易中海的职务了。
“效率不错,内容都还可以。”李言合上本子还给了闫埠贵。
闫埠贵手里捏着本子,一时之间有些蒙圈,李言都说不错了,干嘛还把本子还给他,不应该交给王主任。
让王主任把易中海协管员的职务给撤销了么?
难不成这中间又有什么变故,让王主任改变主意了?
闫埠贵心中一连申起了几个问号,忙说道:“言子,你这......?”
李言瞥了一眼闫埠贵。
“怎么着,不明白我的意思啊?这种小事儿,难不成还得让我跑一趟啊?”
这话说的有些不客气,但闫埠贵却明白了李言的意思,李言这是想让他自个儿把本子交到王主任手上。
这可是一个露脸的好机会!
闫埠贵激动道:“言子,你简首是太够意思了,你放心,你这份情,我绝不会忘了。”
李言却不想听闫埠贵废话,“你知道怎么回事就行了,别的话少说,你现在回去把闫解成给我叫过来,我有事交给他办。”
“那行,我这就去把解成叫过来,至于这本子,我明一早就给王主任送过去。”
闫埠贵一听还有事,连忙点头,话也没多说,一路跑了回去。
李言看着闫埠贵的反应,微微摇头。
就这么一件小事,对李言来说,以他现在和王主任的关系,甚至于都懒得单独跑这一趟,这却把闫埠贵激动地像是立了什么大功一样。
这院子还是太浅了点。
也不知道易中海一个八级的钳工,怎么整天就为了点儿屁事,要在这西合院里搅风搅雨。
真要是担心养老问题,以他的本事,以真心待人,教几个儿徒出来,老了之后的日子,能过的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