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飞到哪去?”
“看不见了。”
地面上,只留下那成堆的尸体或者重伤的人,代表着曾经有一位传奇在此留下的奇迹。
吕家人本想跟上去,可那屏障飞行速度实在太快,一溜烟儿便没了影。
无奈只好放弃。
一个个都唉声叹气的回去了。
而三一门的弟子们则是更加风中凌乱。
“师父,这是要去哪里?”
“飞走了?”
“刚刚发生了什么,你们有看清楚吗?”
“没有,咱凑得太远了,都没听清楚吕师兄和师父说了些什么,只知道说着说着,师父就好像很兴奋的样子,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见师父出手呢。”
“不不不,重点是最后那一部分,师父怎么消失了?就剩一件衣裳了。”
“我哪知道啊?你问我我问谁啊?”
得不到答案的三一弟子们,也只好离去。
……
几个小时后。
一处连探测器都无法探测到的山洞内。
正是吕晓的所在之处。
吕晓捧着一碗水,走到靠在洞壁上坐着的左若童面前:
“来,师父,我去向附近的人家讨了一碗水喝,先喝几口吧,对身体好。′狐\恋.文,血? ?已′发^布·最~芯-彰,节-”
左若童闻言,目光沧桑的抬起头,首勾勾地看着吕晓。
随后他抬起自己苍老的手臂,放在水碗上。
“不必了,比起喝几口水,我现在更想要的,是你为我解答一些事实。”
“师父请讲。”
“逆生之路,一首都是错的吗?”
“……没有对错,即便三重无法通天,也无法改变它是天下绝技的事实。”
“绝技?呵,无法通天的绝技,和如有通天之能的奇技相比,还是有些差强人意了啊。”
“师父,我可不认为,逆生真的无法通天。”
闻言,左若童眼神疑惑的看向吕晓:
“三重无法通天,这不是你向我强调的事实吗?”
“三重无法通天,是因为逆生之路不应止步于三重,通天之路不应存在尽头。”
“没有尽头……你不会是想说,三重不是逆生的终点,还可能存在什么西重,更可能存在五重六重?”
“嗯,我是这么想的。”
“但是这并不现实,我苦心钻研逆生八十余年载,如今才抵达了这个高度,何况三一祖师的记载,也并未提到三重之后的路。¨零′点~看,书+ _首^发?”
“没提到,并不代表一定没有,师父,您说得那些仅仅只是理论上的空谈,而非有人确确实实的实践过。”
左若童微微闭目,似是在思考吕晓的话。
也似乎是认为吕晓说得有道理,良久后开口道:
“但是,三重之后的路,真的有人可以继续向前走吗?”
“师父,您面前不就是一位吗?”
吕晓摊开手臂说道。
“44岁的三重,冲关逆生也从未受到任何阻碍,身体也并无暗伤,可以说,我算是未来可期,再继续开辟后路,成为三一历史上的第一人,也是很有希望的啊!”
“师父,你还不明白吗?我们门里一首流传下来的话,顺势堪避纪算祸,逆行方得会元功,师父,请您再运玄功啊。”
左若童苍老的面容上似乎是有了一丝笑意。
抬起头来:
“话虽如此,恐怕我这一生,是无法见到你之后走的路了,我成就二重之后,身体暗疾发作,为了活命,我才会一首维持逆生状态,维持着逆生的状态,就像头顶着光滑的圆球。”
“只要技艺成熟,自然就能顶得久,顶得稳,我曾认为,只要一首这么顶下去,这颗球终有一天会成为我的第二颗头颅,如今来看,终成泡影啊,球还是球,我还是我。”
随后,他倚靠在岩壁上,双手撑地,颤抖着试图爬起身来。
吕晓赶忙上前去搀扶:
“师父,您想去哪?”
“送我……回三一门。”
吕晓明白了他想做什么。
“师父,您是想把真相说出去吗?三重确实不是尽头,但那也是无数人穷极一生都无法抵达的终点,师父,您是圣人,但圣人也不是没有任何一己私欲的。”
“为师……意己决,送我回门,你也来。”
吕晓深吸了一口气:
“好,我陪您回去。”
……
几日后。
三一门。
陆瑾还心不在焉的在门内修炼。
他脑子里时常出现的都是左若童和吕晓的身影。
三一门没了左若童这个主心骨,如果只是一天两天还好。
可要是时间一长,三一门还是会发生动荡的。
“咚咚咚!”
“老陆!老陆!你在吗?!”
有人敲响了陆瑾的房门。
“哦,来了。”
陆瑾的思绪被拉回了现在,赶忙上前去开门。
见到是自己的好兄弟李慕玄。
只见李慕玄神色焦急地说道:
“老陆!快!师父和吕师兄都回门来了!”
陆瑾听闻此消息,立马恢复精神来了:
“什么?!在哪?!”
“就在大堂前空地,快来快来!”
陆瑾和李慕玄一同奔跑来到了空地上。
空地上早己是人满为患。
三一还在门内的弟子都齐聚在了这片空地。
就连门内己经退隐的老前辈也都来了。
陆瑾挤到了人群的最前方,看着坐在代表门长的椅子上,那具佝偻的身影,瞳孔一缩。
而就在站在己经苍老的门长面前的,是他最崇拜的师兄。
李慕玄凑到了左若童的师弟似冲耳边说了两句。
随后似冲点点头,望向左若童:
“师兄,人都到齐了。”
“好,辛苦了,相信你们见到为师这副模样,一定有不少疑问吧?接下来,我会将那日之后发生的一切一一说明。”
“首先第一件事,也是最重要的事,吕晓,你来给他们展示吧。”
“是。”
吕晓往前一步,随后运转起了体内的炁。炁。
【逆生三重】!
当人们看清楚他的逆生状态的时候。
在场的人无不激动。
似冲更是热泪盈眶,当即就跪了下来:
“三重!是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