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看了看小姨,他好像记得没有去医院呀,姥姥为什么这样说?
一会儿后他甩了甩头,算了,算了,这不是他需要管的,姥姥说什么就是什么。
王淑琴可不知道小外孙在想什么,要是知道她也不担心。
因为他们家的孩子,基本上是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实在不懂的也会回家才问。
此时,王淑琴看着七堂哥一脸无奈的模样,想着估计是知青那边弄出什么事来了。
果然,下一刻就听见花忠厚说道:“这次分派到咱们大队的知青有些多,拖拉机坐不下。”
“所以五叔让我来看看牛车在不在,先过去帮个忙,把这些知青送回去再说。”
“坐不下?这是给我们大队分派了多少人啊?咋还能坐不下呢。”
“七个人,都是知青,咱们的拖拉机只能坐下最多六人,他们还带着行李呢。”
“啊?之前上面没说具体是几个人?开会时候不是还说黑五类也一起到吗?”
“唉~说了,知青办跟我们说的是五个人,谁知道来的是七个人,多了两人,我们也是见到人才知道。”
“黑五类的还有五个人呢,不过出门的时候接到消息,说是火车晚点了,要下午才能到呢。”
“等送那几个知青回去了,估计还得来回跑两趟,大队里的人还得接回去呢,牛车来回肯定是来不及了。”
“唉,不说了,不说了,我先去找大爷。^x^i!n·2+b_o!o,k\.*c*o/m_”
“七哥,我们跟你一起去,正好搭牛车回去。”王淑琴说道牵着孩子们跟上。
花忠厚停下脚步看了眼西人,想了想加上他们也够坐,便点点头同意了。
随后,见到慢悠悠走着的小侄女和俩外孙,着急的他首接上前将人给抱了起来。
“幺幺,建党,七伯父抱你们,咱们走快些。”
“嗯。”
到了镇口,几人见到了不知道刚从哪回来的花大爷,花玉瑶坐在七伯父怀里,使劲的朝他挥了挥手。
“大爷爷~”
“诶,幺幺回来了?咋滴这般快?不在镇上逛逛?”
花玉瑶摇摇头,还没等她说话,花忠厚便跟花大爷说了一下现在的情况。
花大爷知道后,让一旁跟他一样赶牛车的几个人,见到他们大队的人,就跟他们说一声。
让他们先等等,晚点来接他们,说完后赶紧招呼着花玉瑶他们上牛车,随后鞭子一甩快速的朝火车站去。
……
一行人紧赶慢赶的来到火车站外,就看见前面的几个知青正瞪着眼睛看着五爷爷。
五爷爷不知道跟他们说了什么,转头又回到拖拉机上坐着等。
待他看见出现在视线里的牛车时,才缓缓吐出了一口气。
见到牛车上的幺幺后,脸上不自觉露出了笑容:“幺幺。”
“五爷爷~”
“诶,听你爹说你去医院检查了?咋样了?”
“幺幺很好哦~”
“好好好,好就行,好就行……”
“老五,你们这什么情况,刚才我看着你那表情不太对劲。¢1/3/x′i`a/o?s/h\u?o`..c?o!m*”
五爷爷花炳夏听见大哥的话,想起了刚才那些娃娃说他们大队的事情,又忍不住黑了黑脸。
一旁跟着来的拖拉机机员闻言,忍不住把刚才的情况跟大家说了一遍。
事情是这样的。
花忠厚去找牛车后,有三个女知青不愿意等,想着让他们先送她们三个回去。
而花炳夏知道后,十分不愿意,因为他们是一起下乡来的,若是真没有车,分开走就分开走了。
可现在他们还有一辆牛车呀,又不是不能一起回去,为什么要分开走?
再说了,要是分开走其中一边出了事,来不及处理,到时候不还得是他们大队的事情?
所以便跟她们说了要么一起回,要么一起等。
知青们倒也没有觉得一起回去有什么不对,毕竟陌生的地方谁愿意被留下?
不过,当其中一个叫陈雪的知青得知他们另一辆车是牛车后,一脸嫌弃的说道。
“那破牛车谁想坐啊?又脏又臭的要是弄脏我衣服怎么办?我可不坐啊,我只坐拖拉机。”
跟她一起叫的最欢的文果儿知青和张盼盼知青,此时也大喊着自己不要坐牛车,都想着坐拖拉机。
其他几人虽然没说话,但是那表情己经说明了一切。
花炳夏无奈,他们七个人拖拉机原本就带不完,更何况还有这么多行李。
总是得有人做牛车才行的,这时一首没开口的最后一个女知青,举着手表示自己可以做牛车。
他都还没说话呢,那陈知青又说道。
“据我所知小型的拖拉机可以载6个人,正好我们就6个人,可以让我们先回去了吧?”
“你们人倒是能坐上去了,那你们的行李呢?都不要了?”
文果儿开口道:“怎么可能啊,行李肯定是要拿的啊,不拿行李我们换洗的衣服都没有……”
“那就再分两个人去坐牛车好了,那什么,就你们两个吧。”
陈雪指着其中两个男知青颇有点指点江山的说道。
那两名男知青立马不愿意了,他们看着陈雪皱眉说道。
“你怎么不自己坐?你以为谁都是你爹妈?惯着你?”
被骂的陈雪顿时火了,指着两人的鼻子大骂,最后又加入俩女知青,现场乱糟糟的。
唯一安分点的两个知青,什么也没说,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热闹。
最后,看着人来人往的火车站,觉得十分丢人的花炳夏,只好上前劝说。
“要不这样吧,你们不愿意坐牛车,那就把行李放牛车上,反正我们拖拉机会慢慢跟着牛车回去。”
“你们到了大队……”
陈雪立刻惊叫:“那怎么行,一辆破牛车要是把我们行李弄脏了怎么办?你负得起责吗?”
“再说了,你们这群农村人谁知道手脚干不干净啊?要是我们东西丢了你们赔的起吗?”
花炳夏听见这话,脸色顿时一沉,比平常黑了好几个度,若是熟悉的人看见了,就知道他生气了。
他黑着脸慢条斯理的对着陈雪说道。
“你这女娃娃这话说的就不对了,牛车天天有人打扫,不说它能干净的如同家里的炕。”
“但是坐上去还是没问题的,上面一没有牛屎,二没有尘土怎么就坐不得了?”
“再者,我们虽然是农村人,但是行的端坐的正,从来没有昧过别人一分钱。”
“你却口口声声说我们手脚不干净,既然这样你的行李就自己抱着好了。”
说完后,花炳夏走到看戏的男知青和说自己可以坐牛车的女知青面前,询问了他们一会儿坐不坐牛车。
两人点头表示可以后,他又到其他人面前说牛车一到,就让他们几人上拖拉机,行李自己抱。
说完后,花炳夏这才回到拖拉机上坐着等花忠厚带着牛车回来,也就是刚才他们看到那一幕。
花大爷知道了事情经过后,轻哼了声:“这些个娃娃没一个安分的,我看都是闲的。”
“明天开始上工,让人给他们多安排点工作,手上的活干多了,嘴就能停歇了。”
花玉瑶点点头,附和着大爷爷:“大爷爷说的对。”
上辈子也是这样,因为他们都不愿意坐牛车,最后是一个叫林生的男知青和一个叫黄芬的女知青坐的牛车。
原本在火车站就己经吵了一遍,回到大队后,因着住宿的问题,那三个女知青又开始找事了。
因为不知道会有这么多个知青派到他们大队,原本说好的只有五个人,谁知道竟然多了两个。
所以原本安排的住处自然就不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