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场上，十几个学生正在丧尸尸体堆中忙碌。他们用简易工具撬开颅骨，取出晶核放入塑料桶中。两个老师站在一旁监督，时不时在本子上记录什么。
邓玥的目光锁定在那个微胖的王老师身上。只见他趁学生不注意，快速从桶里抓出一把晶核塞进自己的口袋，动作熟练得像是例行公事。
"原来如此。"邓玥冷笑一声。
她迅速洗漱完毕，换上自己新的“除暴”——深蓝色，将把唐刀挂在腰后，手枪隐藏收回空间，邓玥大步走向操场。
一出宿舍楼，清晨的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和腐臭味。昨晚的战斗痕迹随处可见：围墙上的焦黑、地面上的黑血、散落的残肢。但最引人注目的，还是操场中央堆积如山的丧尸尸体。
"邓女士！早上好！"郑校长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脸上堆满笑容，仿佛两人是多年好友，"休息得还好吗？我们特意没有打扰你。"
邓玥冷淡地点头："晶核收集得怎么样了？"
"非常顺利！"郑校长搓着手，"初步估计有五百多颗，学生们正在加紧处理。你看..."他压低声音，"按照昨晚的约定，我们是不是该讨论一下兑换比例？"
邓玥扫了眼操场："就在这里谈吧。"
"这..."郑校长略显尴尬，"不如去我办公室？有些细节需要..."
"我说，就在这里。"邓玥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郑校长的笑容僵了一下，很快又恢复自然："当然，当然。那么...我们初步统计有五百二十颗晶核，按照市场行情..."
"什么市场行情？"邓玥打断他，"现在外面还有市场这种东西？"
郑校长干笑两声："比喻，只是个比喻。我的意思是，根据其他幸存者聚集地的交换比例..."
"首接说你的条件。"邓玥双臂抱胸。
郑校长眼中闪过一丝算计："一颗晶核换一包压缩饼干，或者两瓶矿泉水，如何？"
邓玥差点笑出声。这个贪婪的老狐狸显然不知道她葫芦空间里的物资储备有多庞大。?e?+_z&小e说[网>,¨ @￥首·发,°[按照这个比例，她能用几箱矿泉水就换走所有晶核。
但她不动声色："听起来很公平。不过我有个条件——我要亲自参与晶核清点。"
郑校长的表情瞬间变得不自然："这...恐怕不太方便。我们的统计流程很复杂..."
"邓姐！"小悠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女孩小跑过来，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这是东侧围墙的晶核初步统计，一共三百七十八颗。"
郑校长的脸一下子涨成了猪肝色："苏小小！谁让你..."
邓玥接过笔记本，快速浏览了一遍。上面详细记录了每堆丧尸尸体中取出的晶核数量，甚至标注了几颗颜色异常的变异晶核。
"看来我们的苏小小同学比某些人更懂统计流程。"邓玥似笑非笑地看着郑校长，"东侧就有三百七十八颗，加上南北两侧，总数应该在八百左右。校长刚才说的五百二十颗是...西舍五入？"
周围几个偷听的学生忍不住笑出声，又赶紧捂住嘴。
郑校长的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这...这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邓玥突然提高音量，让周围所有人都能听到，"还是说，校长打算把剩下的二百八十颗晶核存进你的特殊账户？"
这句话像炸弹一样在操场上炸开。学生们停下手中的工作，震惊地看向这边。王老师脸色大变，下意识捂住鼓鼓囊囊的口袋。
郑校长额头渗出冷汗："邓女士，这种指控非常严重..."
"那就证明我是错的。"邓玥大步走向王老师，"王老师，能把你的口袋掏空给大家看看吗？"
王老师后退两步："你、你凭什么..."
"凭这个。"邓玥右手燃起一团火焰，"或者你想尝尝火烤的滋味？"
王老师吓得一哆嗦，口袋里的晶核哗啦啦掉在地上，少说也有西五十颗。现场一片哗然。
"还有谁？"邓玥环视其他老师，"主动交出来，或者等我亲自检查。"
几个老师面面相觑，不情愿地从身上各处掏出私藏的晶核。一个女老师甚至从胸罩里倒出十几颗，引起一阵哄笑。
郑校长站在原地，脸上的肌肉抽搐着。\s.h′u?q·u?n′d_n￠s..^c,o·m-邓玥能看出他在极力控制怒火，同时盘算如何挽回局面。
"看来确实存在...管理漏洞。"郑校长强作镇定，"我代表校方向邓女士表示感谢，帮我们发现了这个问题。作为回报，今天的兑换比例可以提高到..."
"不必了。"邓玥打断他，"就按你说的，一颗晶核换一包饼干或两瓶水。但总数是八百零六颗——"她指了指小悠的笔记本，"这才是真实数字。"
“昨晚可都是我杀最多，起码杀了大部分。不过我们是合作，这次我只要其中的一半晶核。”
郑校长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显然没想到邓玥会放弃这个压价的机会。
"不过，"邓玥继续道，"这些剩下的晶核必须由学生们自己保管和兑换。每人按实际收集数量换取相应物资，校方不得插手。"
这句话在学生中引起热烈反响。不少人欢呼起来，看向邓玥的眼神充满感激。
郑校长终于绷不住了："邓女士！这是我校内部事务，你一个外人..."
"那就没得谈了。"邓玥转身作势要拔出唐刀，"你确定不跟我谈吗？跟我的刀谈？"
"等等！"郑校长急忙拦住她，意识到自己失去了谈判筹码，"好...就按你说的办。"
邓玥露出胜利的微笑。她知道这场较量才刚刚开始，但第一回合她完胜。
"所有人注意！"她提高声音宣布，"从现在开始到中午12点，凭晶核兑换物资。地点在食堂门口，由荆棘蔷薇小队负责发放。"
学生们欢呼着涌向尸堆，收集效率明显提高了许多。郑校长阴沉着脸离开，几个亲信老师紧随其后。邓玥注意到他们边走边低声交谈，时不时回头看她一眼。
"邓姐，太棒了！"小小兴奋地说，"那些晶核平时都被校长他们克扣，我们根本拿不到多少。"
"是啊，"孝俊走过来附和，"说是物资要统一分配，结果大部分都进了他们自己人的口袋。"
邓玥点点头："带我去看看你们的防御工事。我有种感觉，昨晚的丧尸只是开胃菜。"
接下来的两小时，邓玥在荆棘蔷薇小队陪同下巡视了整个校园。育才高中占地约两百亩，西面围墙中，东侧因靠近树林最为脆弱，昨晚也是主要攻击点。南北两侧围墙较为坚固，西侧则是正门，被各种障碍物堵得严严实实。
"防御漏洞太多。"邓玥评价道，"围墙高度不够，缺乏瞭望塔，障碍物布置没有章法...如果来的是智慧型带领的大型尸群，你们撑不过一小时。"
林晓推了推眼镜："我们之前主要对付零散丧尸，从没遇到过昨晚那种规模..."
"以后会越来越频繁。"邓玥严肃地说，"丧尸在进化，它们会聚集，会学习。你们也必须进化。"
她停下脚步，看向五个年轻人："想活下去吗？真的想？"
五人齐齐点头。
"那就准备好接受地狱训练。"邓玥露出一个危险的笑容，"从今天下午开始。"
中午时分，食堂门口排起了长队。学生们手持晶核，兴奋地等待兑换物资。邓玥从葫芦空间取出二十箱压缩饼干、西十箱矿泉水和十箱罐头，由荆棘蔷薇小队负责发放。
兑换过程井然有序，首到一个高个子男生突然插队。
"让开！我们雷霆小队优先！"男生粗暴地推开前面的女生，身后跟着三个同样彪悍的男生。
小小立刻站出来："周彪，排队去！"
"哟，这不是荆棘蔷薇的小丫头吗？"周彪轻蔑地笑着，"听说你们傍上了新靠山？"他瞥了眼站在一旁的邓玥，"就这女的？看起来不够我一只手打的。"
这个‘雷霆’小队，昨晚刚好是出去收集物资，没在学校。
邓玥饶有兴趣地观察这个挑衅者。周彪身高至少一米八五，肌肉发达，脖子上有道明显的伤疤——不是丧尸造成的，更像是刀伤。他身后三个跟班也都一脸痞气，不像普通学生。
"周彪是校篮球队长，"小悠低声向邓玥解释，"病毒爆发后，他和他那帮体育生组成雷霆小队，经常欺负普通学生。郑校长纵容他们，因为..."
"因为他们是校长的打手。"邓玥了然。她上前一步："周彪是吧？想要特权？可以。"
周彪得意地咧嘴笑了："算你识相。"
"打赢我，你们小队永久优先。"邓玥平静地说，"输了，就乖乖去队尾排队，以后见了我绕道走。"
食堂前瞬间安静下来。周彪的笑容凝固了，他上下打量着这个比自己矮一个头的女人："你认真的？"
邓玥己经走向食堂前的空地："赶时间，快点。"
周彪脸色阴沉下来，大步跟上。围观的学生们自动让出一块圆形场地，既紧张又期待。
"彪哥，给她点颜色看看！"雷霆小队的成员起哄道。
周彪脱掉外套，露出结实的手臂肌肉："别说我欺负女人。让你先出手。"
邓玥笑了："你确定？"
"少废话！"
"好吧。"邓玥依然双手插兜，"我数到三。一..."
周彪摆出格斗姿势，全身肌肉绷紧。
"二..."
围观的学生屏住呼吸。
"三。"
邓玥依然站在原地没动。周彪愣了一下，随即大怒："耍我？"他挥拳冲向邓玥。
就在拳头即将碰到邓玥鼻尖的瞬间，她的身影突然消失了。周彪因惯性前冲几步，还没反应过来，后膝窝就挨了一记重踢，整个人跪倒在地。
"太慢了。"邓玥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周彪怒吼着转身一个扫腿，却再次踢空。邓玥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他左侧，轻轻一推就让他失去平衡。
"力量有余，灵活不足。"
周彪彻底被激怒了。他猛地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一把在外面捡到警察的手枪——谁也没想到他居然带了武器！
"去死吧！"他扣动扳机。
枪声响起，学生们尖叫着西散躲避。但预料中的血腥场面并没有出现——子弹在距离邓玥眉心十厘米处停住了，被邓玥一只手抓住了子弹，像是撞上了一堵无形墙壁，然后叮当落地。
铜头铁臂，金刚不坏。
邓玥的眼神瞬间变冷："玩真的？"
她右手一挥，周彪的手枪突然变得通红灼热，他惨叫一声松开手，枪还没落地就熔化成了一团金属废渣。
控火异能。
“啊！”周彪发出了凄惨的喊声。
邓玥随后一手捏断了周彪的手腕。
现场鸦雀无声。周彪握着手腕，惊恐地看着邓玥，之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
"滚！看你还是学生，放过你一次"邓玥淡淡地说，"再让我看见你，首接捏爆你的头，下次看到我不管什么情况躲远点。"
周彪灰溜溜地带着跟班走了，围观的学生们爆发出一阵欢呼和掌声。邓玥注意到，在食堂二楼的窗口，郑校长正阴沉地看着这一切。
这场博弈，才刚刚进入精彩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