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
记录员吓得腿一软,此时的他宛如个婴儿般,被李剑举过了头顶,强横的力道让他几乎窒息,只能颤抖着指向地上的中年男子,声音带着哭腔道:
“这不关我的事,都是他指使我篡改的!”
“谁指使你陷害我的?”
李剑冷哼一声,目光如刀,逼视着中年男子,此时的中年男子咳嗽不断,这会勉强顺过了气,艰难抬起头看向李剑,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却不敢直视李剑的怒火,只得磕巴拖延道:
“是…是…是……”
“是你妈是是是,你特么说不说!”
李剑怒不可遏,冲过去揪住中年男子的衣领,反手就是一耳光,中年男子嘴角溢血,舌头一顶一排牙齿明显松动,半边脸就好像不属于自己一般酥麻,忙颤声回道:
“是…是上头的命令,我也是奉命行事啊……”
“上头?哪个上头?名字!”
李剑怒火更盛,一把掐住中年男子的下巴,手劲加大,咬牙切齿道:
“信不信,来人之前我就能弄死你!”
“别别别!是权…权伟兆!权排长!”
中年男子痛得五官扭曲,几乎哭出声来,李剑那化作实质的杀气,让他心惊胆寒,连声哀求道:
“你放过我吧,我……我真的只是奉命行事啊,我上有老下有小,求你高抬贵手,我再也不敢了!”
“权伟兆是吧……”
李剑宛如丢垃圾般将中年男子扔到一旁,随即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了两下,将之前对话的录音保存了下来,中年男子见状,大惊失色,慌忙爬到墙角,眼珠子止不住的乱转。
他之所以敢供出权伟兆,不过是权宜之计,想借此拖延时间,等待援兵到来,而他分明记得,搜身时,李剑身上没有手机,更不可能录音,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彻底慌了神。
就在这时,审讯室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只见十几名荷枪实弹的城防军冲了过来,领头的是一位面容冷峻的中年军官,对着审讯室内,沉声喝道:
“里面的人听着,把人质放了出来投降,否则我们就开枪了!”
“少废话,叫何云露过来,跟你们这小喽啰,我没什么好谈的!”
李剑早已将审讯室的门反锁,冷笑回应的同时,也默默点了一支烟。
事到临头,他也没什么好顾及的了,如果何云露过来,听到自己手中的录音证据,还执意要对自己动手,那他也只能玩一把大的,在安保局里杀个天翻地覆。
毕竟重火力武器,他戒指里也不是没有,手雷更是成百上千,加上身上的尸王甲,即使面对重兵围困,他也有信心杀出一条血路。
即便杀不出去那又如何,黑玉牌护体他随时能传送走,待得归来之时,也就是第一安置营覆灭之日。
“呼……”
审讯室外闹哄哄的,李剑反而异常冷静的抽起了烟,烟雾缭绕中,他又看向墙角两个中年人,冷笑问道:
“你还有什么遗言吗?机会只有一次。”
“遗……遗言?”
中年男子和记录员蜷缩墙角面面相觑,他们是城防军一员没错,但却不是正规军出身,担任的也是安保局的文职工作,而城防军人数众多,本就枪械紧张,他们文职人员,自然没有配备武器的资格。
“大哥,我们……我们真的只是小角色,求你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中年男子泪流满面,声音颤抖,早知道李剑是如此的狠角色,打死他也不敢趟这趟浑水,而记录员也跟着哀求道:
“我也只是奉命行事啊!我老婆孩子还在家等我呢,我不想死啊……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
“你们还是少在这装可怜了吧,你们两个要是头回做这种事,我李剑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李剑冷冷扫过二人,脸上哪有丝毫同情之色,而中年男子和记录员见状,心知再无转圜余地,绝望中互望一眼,瘫软在地,记录员更是哭得撕心裂肺,眼泪鼻涕止不住的往下落,哪还有先前审问时的威风。
“哭也没用,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李剑轻蔑一笑,掐灭烟头,从外套里摸出一段尼龙绳,将两人犹如沙包一般,粗暴的捆绑在了一起,就在这时,审讯室外传来急促的砸门声,一个庄严而又清脆的女声,传了进来。
“是谁在我安保局里闹事?出来!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
“何连长,是我是我啊,您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李剑知是何云露,忙推搡着二人到门边,一脸笑吟吟的将门打开,只见外头几十名荷枪实弹的城防军严阵以待,何云露冷峻的面容映入眼帘,她先是扫了眼,狼狈充当肉盾的两个人质,接着冷冷地看向李剑,语气严厉道:
“你是什么人,这是要造反吗?还不快放了他们!”
“卧槽?何连长,你当初求我办事的时候,可不是这副嘴脸啊!怎么,现在翻脸不认人了?”
李剑大惊失色,暗道何云露这小妞,果然胸大无脑,这才多久就把自己这个卧底给忘了,亏了自己尽职尽责,搞了那么多情报,不过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立马将戴着的黑色口罩一摘!
“是你?”
何云露见状一愣,李剑口罩一摘,她立马就认了出来,忙咳嗽一声掩饰道:
“李老板,我当初确实是去你店里买过东西,但那都是公事公办,你怎能以此为由胡作非为?快放了他们,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闲话少说,我问你!有个叫权伟兆的排长,指使这两个人污垢陷害我,这件事你知不知道?管还是不管!”
李剑掐着两个人质的后脖颈,将之死死护在身前,问话的语气也愈发强硬,如果何云露知道这件事,并纵容手下,那证据也没必要拿出来了,说再多都是笑话,谁知何云露闻言,却眉头微皱道:
“权伟兆?权伟兆人呢?”
她说着环顾四周,很快一个瘦高个男人,从人群中走出,皱眉回道:
“连长,这小子信口雌黄,我怎么可能会指使这种事,分明是他自己胡作非为!”
瘦高个男子正是权伟兆,满脸涨得通红,义愤填膺的指住了李剑,而何云露目光如炬,审视了一眼权伟兆,又转向李剑,语气稍缓道:
“李老板,你说是他指使这两个人陷害你,有什么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