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由精神上的毁灭，这两个国家构建出了一套虚假民主。”易诚放下手中的书，笑道。
“民主？那东西真的有过吗？西方所谓的民主本质上来说只是让他们自己的国民以为自己是民主国家，让那些愚民以为自己掌握了权力，但我们都知道，他们根本没那种东西。”凌昱笑了，笑得很讽刺。
所谓的选举在他看来更像是几年一度的狂欢节，让那些下层人以为自己能左右国家，品尝着名为权力的虚假快感。哪怕那一瞬间短暂而虚幻。
真正的权力来并非赞同，而是源于否定。正如五大善人的一票否决权。
“民主最初的起源可以追溯到古希腊，苏格拉底和他的朋友们在理想国中的各种讨论非常有意思。可即使是像他那样的智者仍得不到答案。”话语间，易诚赞同的笑着。
“苏格拉底可是被他相信的民主亲手杀掉，尽管之后起诉他的那个人也被其他人以同样的方式投死。民主？滑稽还差不多。”凌昱轻蔑笑道。
真要相信民主还不如相信他是上帝。至少后者在剧情世界存在的情况下还可能变成真的。
“这就要说到他的书中提到的另一个重点：法律！人们依靠它维持着社会层面的稳定，对于这种无形的条文，应该怎么摧毁？”话语间，易诚右手翻开书的封面。
“知法犯法，最好是让代表法律的人知法犯法。”凌昱迅速给出答案。
“人们大多并不知道法律的本质是什么，只能通过执行法律的人来认识法律本身。在古代，剑象征权威，因而也有着以法为剑的说法。只不过现在的人们可能己经忘记了，法是一把双刃剑，不伤人就是会伤己。那些代表着法的人们并没有意识到，他们做出的每个违反法条的举动都是砍向法律本身的剑刃。一旦人们在心中不再相信法……”
凌昱接过易诚的话继续说道。
“法治崩坏的话，社会的治理成本就会激增。到时候唯一能依靠的就是暴力，一旦暴力开始，哪怕是最后恢复了平静，造成的伤口也很难愈合。墨西哥和巴西的黑帮统治就是两个例子，一些军政府也算。”
“法律原本是用以维持社会稳定的工具，但转瞬之间，也能成为毁灭社会层面核弹。”说到这里，易诚才露出自己真正想说的想法。
“你这次是准备放这枚核弹吗？”凌昱好奇问道。
“我只想学习经验，对那位姓萧的女警官堕落之后的样子也很感兴趣。”话语间，易诚笑得像个孩子。
此刻，他的记忆不禁回到之前神像前一幕对话。他知道萧婧的真实身份，也知道对方是为了调查他本人而来。不过，他并没有让她自然消失，又或者出车祸什么的。
相反，他非常关注萧婧，甚至将犯罪的情报主动透露给了她。那些人都是祭品，对，为了让一个新萧婧诞生的祭品。
“有些人明明犯下重罪，可就因为没找到证据，无法给予其定罪，最后只能让她逍遥法外，这样的世界真的合理吗？为什么明明我们都知道她是犯人却不能让她得到应有惩罚？”易诚一脸沉重的问道。
他话语里的她指的是柳如烟，明明己经害死了几个人却没受到相应的惩罚，他将这件事告诉了萧婧，萧婧经过调查也确信对方绝对有问题。
但……
“没证据……”萧婧脸色阴沉。
对！没证据，她无法抓捕那个女人。哪怕是暂时抓住了，也无法定罪。
明明知道对方是个罪犯，她却无能为力，这种感觉令她怒火中烧。她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比起证据，我们更应该在意的是心中这份正义。正是它指引着我们前进。”易诚右手拍了拍自己的心口。
“正义。”
“她有罪！杀掉的人其中甚至还有你的同学，她死有余辜！她不配活着，否则还会有更多人被杀，如果律法无法给她惩罚的话，那就只能由我们自己来伸张正义，也只有我们能做到。”易诚不动声色的进入正题。
“只有我能做到……”萧婧理解了这句话的事情。
为了心中的正义。如果律法不能给予定罪的话，那就由自己来。这种杀人犯不配活着！
无法消除的憎恨仿佛硫酸一样腐蚀着她的心，一想到那位自杀的同学，一想到那些因为她而死去的人，她心中压抑的情绪几乎要如火山般喷发。
“正义必胜！”易诚此刻的话仿佛是神降下的启示。
这一刻，萧婧下定决心。
星月湖畔，冷风迎面，这处靠近小山人湖泊此刻看不到多少人影，尤其是山角下的部分。
但……
“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我要你有什么用，你不是说喜欢我吗。那就证明给我看！”柳如烟正对眼前的田峥大声发难。
“证明……我己经把钱都转给你了，甚至还借了贷款，房子也写了你的名字，我甚至跟我爸妈断绝了亲子关系，我真的只爱你一个人，相信我。”田峥一脸委屈，卑微的证据只希望对方能相信他。
可惜，他的感情用错了对象。
“你这是什么意思。威胁我吗？你觉得我的感情就是能用钱来玷污的吗。你把我当成什么人？我不稀罕你的钱，也不想要你的房子，我就是想你的真心。”柳如烟大吼道。
如果忽略她收钱的速度和写名字的果断，这些话可能……还是不能相信。
“真心！我有！为了你，我都能把心挖出来给你看。”田峥急切道。
“说谎！你又说谎！每次你都在骗我。上次是，上上次是，上上上次也是，现在还是。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你要怎么才能相信我？”
“证明给我看，你既然那么爱我，那就证明给我看啊！说谁不会，不看到你做的，我怎么相信你爱我。”柳如烟按过去的经验加大刺激力度。
“证明……好！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
田峥毅然决然的走向另一边，他准备去找刀来证明。看着对方在转角消失的背影，柳如烟的嘴角不禁浮现出一丝微笑。
田峥沿着走廊走过不久，遇到了等待于此的白睿。
“你知道吗，这片湖泊有着一个美丽的爱情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