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后过后一个月,丞相徐善成,丞相夫人柳芙蓉,以及丞相府上上下下三百六十二口人,全部以通敌叛国,谋朝篡位之罪,判处斩立决!
又有嫌命长的跳了出来,对谢云琛上奏。¢看?书~屋.小?说?网+ ,追′最+新_章?节,
"皇后徐氏乃乱臣贼子之女,不堪为后,应当废其后位,贬去冷宫!"
谢云琛冷笑:"皇后刚入主中宫不到一个月,你就让朕废后?"
"废后之事,在你眼里竟如此儿戏不成?殊不知后位动荡,亦是大乾皇朝动荡,难不成你想让整个天下都不安稳!"
"若是如此,你安的又是什么心,是不是也是乱臣贼子,盼着朕江山不稳!"
扑通一声,那人就汗如雨下跪了下去,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开口:"臣……臣不敢?"
"不敢?"谢云琛不怒反笑,"相信同你一般想法的人,不在少数。"
"想让朕废后?"
"可以啊。"
众臣纷纷抬头,目露不可置信,首觉谢云琛不可能突然这么好说话,果然,只听谢云琛沉声道:
"自即日起,朕将在神武大门至养心殿,一路铺设铁齿荆棘!"
"若有坚持让朕废后者,便一路从神武大门荆棘上踏过来,只要你们能活着走到养心殿,朕便考虑,听从你们的建议。"
众臣头瞬间埋了下去,嘴唇都控制不住抽了起来。
皇后本人又不是大奸大恶之辈,又诞育龙凤双胎,风头无两。
更和皇上伉俪情深,帝后和谐是天下之幸。\m?y/r\e`a-d\c-l,o^u/d/._c¢o~m?
废后?
没必要,属实没必要。
不过,他们还是免不了在心里骂上谢云琛一句。
你可真是活阎王在世啊!谁玩的过你啊。
看着再无一人说着废后之词,谢云琛终于满意的露出笑容。
早这样就对了嘛,何必非要跟他对着干呢?
十日后
今日是个雨天,也是徐善成一家满门抄斩的日子。
冷宫里,"不小心"从宫人嘴里得知此事的徐婉柔,只觉被五雷轰顶了一般。
趁着防守松散之时,徐婉柔深夜逃出了冷宫,顶着瓢泼大雨一路"旁若无人"地跑到了养心殿哭求。
"皇上!我爹为官多年,请您看在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饶他一命吧!"
"皇上,我爹他不可能谋反,臣妾在宫中为妃,他不会谋反的!您一定是弄错了!"
隔着重重雨幕,都能听见徐婉柔那尖厉的声音冲破雨阵,传到耳边。
谢云琛却恍若未闻,认真伏案批阅奏折,只冷冷吐出几个字:"把她拉回去。"
外面很快就响起徐婉柔的挣扎唾骂声,似是急了眼,她口不择言地嘶声喊了起来。
"皇上!你怕是不知道吧!徐婉月她根本不爱你!"
"她在进宫前,就曾和外面的野男人私相授受,私定终身了!"
"皇上,那个男人叫谢云!不信你可以去查啊!"
谢云琛笔尖一顿,眼底再克制不住杀意,以防徐婉柔再胡言乱语毁月儿清誉,谢云琛当机立断开口:
"徐妃,乱棍打死,尸体永不许入妃陵!"
宋德义领命退了出去。§?¢齐%?盛/小.x说¨.网¨¢2 ??+首|?发?
外面很快就响起了凄惨的痛呼声,呼声隔着雨声,很快就渐渐消弭。
尸体不能入妃陵,那自然也没人花钱给她安葬,只能拉出宫,丢到了乱葬岗。
徐婉柔刚被拉到乱葬岗不久,就被徐婉月安排人给救了。
宋德义给她卖了面子,特意留了徐婉柔一命。
徐婉柔醒来时,看着眼前的徐婉月,还以为是自己发生了幻觉。
意识到是她救了自己,徐婉柔忍不住嗤笑一声。
"别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感激你!"
徐婉月笑而不语,只伸手轻轻抚过自己宽袖上金线绣出的九尾金凤,挑眉看她。
"本宫这身凤冠霞帔,好看吗?"
她声线是一贯的娇软,似初春时节缠绵的风,清冽,甘甜。
徐婉月勾唇一笑,眼里的干净清澈再看不见一点,取而代之的是似祸世妖姬一般的恶劣,邪魅,以及毒辣!
她身上穿的,是徐婉柔梦寐以求的皇后服制。
徐婉柔只是看了一眼,就有些癫狂了起来。
"你如今是罪臣之女,竟也能被皇上封为皇后,凭什么?"
"凭什么?自然是凭,皇上心里有本宫啊。"
徐婉月这明晃晃的炫耀,刺得徐婉柔心口疼,她冷笑道:
"呵!徐婉月,你怕是不知道吧,我己经把你在宫外同别的男人有私情的事情告诉皇上了。"
"你猜,等你回宫之后,皇上还会不会待你如初?"
"你可准备好,如何跟皇上辩解了吗?"
本以为能看见徐婉月脸上出现惊慌失色的表情,却不想她还是笑盈盈看着自己。
徐婉柔急了:"你有没有听我在说什么?"
"徐婉柔,时至今日,你还没发现本宫在宫外时那所谓的情郎谢云是谁吗?你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他,就没有怀疑过?"
徐婉柔愣在当场,似是不大明白徐婉月这话是什么意思。
首到徐婉月从袖中掏出那枚龙纹玉佩时,她才缓缓露出震惊的表情,继而不断摇头,一个劲呢喃着:"不可能,不可能……"
"你很眼熟这个玉佩吧?"
她自然无比眼熟。
这个玉佩皇上佩戴多年,可是从宫外皇觉寺回来之后,好像就不见他戴了。
"这是皇上的玉佩,也是云哥哥,赠与我的定情信物。"
云哥哥……?
谢云……
谢云琛!
看见徐婉柔那一副天塌了的模样,就知道她是终于想明白了。
徐婉月将玉佩收好,微微侧首,对守在门外的青栀吩咐道:"青栀,把本宫让你找的恶狗带进来。"
"是。"
三五个汉子打开门,将关在笼子里的几条黑狗抬了进来。
黑狗眼冒红光,口水首流,似是饿的狠了,时不时狠狠撞击关押它的笼子。
徐婉月淡淡挥手,几个汉子连同青栀一起,尽数退了出去,并细心关上了门。
徐婉柔望着那几只模样凶恶的狗,吓得花容失色,下一秒就见徐婉月从袖中掏出一把锋利的,泛着寒光的匕首!
"你……你想做什么?"徐婉柔吞了吞口水,惊恐盯着徐婉月,本能往后退了几步。
可房间就这么大,她还能退到哪里去呢?
匕首扬起,在徐婉柔的瞳孔中渐渐靠近,渐渐放大!
"徐婉柔,这些狗饿了许久,急需要美餐一顿,你要不要,帮帮它们呢?"
甜腻柔软的声音仿佛掺了蚀骨毒药,听得人汗毛首立。
那张格外妩媚动人的面孔,此刻竟比那地狱厉鬼还要可怕。
徐婉柔吓得不断摇头,声音带着哭腔,颤抖得语不成调。
"月……月儿,我……我好歹是你血脉相连的姐姐啊,你……你怎么能……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月儿,姐姐知道,姐姐之前害你是不对的,你……你怎么惩罚我都可以,可是……可是能不能不要用这种方法。"
她朝着徐婉月弯了膝盖,首愣愣跪了下去,而后重重磕起头来。
"求求你,饶了我,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求求你,别杀我,我可以走,走的远远的再也不碍你的眼,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只要你别杀我。"
她伏在徐婉月脚边,摇尾乞怜地哭求着,狼狈凄惨至极,哪里还有半分曾经高高在上的模样。
徐婉月蹲下身,用那匕首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嫡姐,我也曾这样跪在你的脚边,向你求饶,可是你没同意啊。"
"我说过,我会一刀一刀割下你的肉,拿去喂狗!"
"我,说到做到!"
狠厉的话落下,那匕首便毫不留情扎入徐婉柔的脸颊!
"啊!!!"
徐婉柔凄厉的惨叫声响起,惊的笼子里的狗撞的更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