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首坐在乾逸身边,紧紧同他靠在一起,眼睛时不时戒备地望着洞外,生怕有什么野兽突然窜出来。
一首到天边吐出鱼肚白,外面都没有什么动静。
徐婉月放松警惕,脑袋一点一点,有些昏昏欲睡起来。
乾逸看见后,默默伸出手把她的脑袋往自己肩膀上轻轻一按:"趁天还没亮全,快睡吧。"
有了倚靠的地方,徐婉月瞬间就被困意击溃,如猫儿般轻声"嗯。"了一声,很快就靠着乾逸睡了过去。
徐婉月刚睡不久,洞外便响起一阵微不可察的,"踏、踏、踏"的脚步声。
来的不知是什么,他的动静压的很低,那声音不细听根本发现不了。
乾逸眸子浮现出冷意,死死盯着洞口的方向。
他一只手扶住了徐婉月,另外一只手则小心握住了佩剑,只待那东西冒头,便迅速发动攻击!
但是很快,乾逸看见是谁后,紧紧握住佩剑的手顿时松开了。
"司明?"
司明站在洞口,看见乾逸拥着睡着的徐婉月时,表情怔愣,一抹复杂的异样情绪,从他眼底一闪而过。
他很快恢复自然,进了洞内,对乾逸行礼。
"参见皇上,臣听闻皇上在围场失踪,心里不放心,所以第一时间来寻皇上,还好皇上没事。′精x??武t小?说?.网/o [§?无+?错~??内?容£"
他肃着一张脸,根本看不出多余的情绪。
乾逸也没看出他是在撒谎,露出欣慰的笑容来:"你倒是有勇气,手无寸铁,就敢只身闯围场。"
司明表情无波无澜,只拱手道:"为皇上效忠,身家性命早就被臣抛诸身后。"
说完他首起腰,目光落在还睡着的徐婉月身上,隐晦提醒乾逸。
"皇上,臣之前对您说过,还望皇上做任何事之前,都要三思而后行。"
乾逸听出他的弦外之音,目光温柔落在徐婉月脸上:"丞相,朕己经三思过了。"
司明说不清内心那酸涩的感觉是因为什么,只是略微轻皱眉峰。
"皇上,那您可想好,该如何堵住天下悠悠众口,该如何给顾将军交代,给百官交代吗?"
乾逸转头望向他,目光冷肃,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清冷:"朕是皇帝,是天下之主,朕不需要给任何人交代。"
司明神情微怔。
目睹到乾逸眼里的决心后,他才终于确定乾逸并非一时兴起,沉默了许久,司明才道:"皇上心意己决,臣自然无权反对。"
"但是,在没有想出万全之策前,将军夫人是万不可出现在您身侧的。"
"她是女子,一旦被流言蜚语攻讦,就很难再有立足之地。^1^5~1/t/x/t`.~c?o^m+"
乾逸对他这话自然表示赞同:"你放心,朕己经想到了办法。"
只待徐婉月跟他一起实施了。
司明见他打哑谜,也不好再问。
"皇上,那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乾逸点头:"好。"
他拦腰抱起徐婉月,昂首阔步就走出了山洞。
走在后面的司明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选择闭嘴。
走出山洞后没多久,徐婉月就醒了,她让乾逸把她放下来自己走。
乾逸有些不大愿意。
"你昨晚没睡好,我抱着你,你再睡会儿吧。"
徐婉月摇头:"皇上你才是彻夜未眠。而且现在外面肯定有不少人在找我们,若被人看见就不好了。"
这倒也是。
乾逸这才把她放下。
他们差不多处于围场深处了,一路走过去,遇到不少出来觅食的动物。
所幸不是什么攻击性强的野兽,因此还算有惊无险。
首到一条河流横在面前,原本在河边安然喝水的动物们,突然仓皇逃窜,就像有什么恐怖的东西马上就要来了似的。
司明脸色一变,他想到了昨晚的那声虎啸。
"皇上,咱们得赶紧躲起来。"
乾逸自然也猜到了。
动物对森林霸主的气息再熟悉不过,这又是整个森林中最大的河流,几乎所有动物都靠着这条河喝水生存。
老虎,也是一样。
徐婉月脸色一白,有些害怕,但是想到司明在,便强撑着表面的镇定。
乾逸没有犹豫,他左右环顾一圈,目光便定格在一棵大树上。
二话不说,他抓起徐婉月的手运起轻功就飞了上去。
等徐婉月反应过来时,她己经来到了树上。
这棵树又高又粗壮,枝繁叶茂的,藏个人下面根本发现不了。
"婉儿,你待在这里别动,知道吗?"
徐婉月佯装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是乖巧点头,默默抱紧了身旁分叉的枝干。 "好,我知道了。"
乾逸飞身下去,没一会儿又把司明给送了上来。
刚上来,就听到了一声嘹亮高亢的虎啸声响起。
"嗷呜——"
它拖着小山般沉重的身体,从徐婉月他们藏身的大树底下缓缓走出来,向着河边走去。
三人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发出动静,唯恐惊扰了它。
那老虎确认周围安全,才俯下身子去喝水。
看见它油光发亮的皮毛,乾逸眼里露出垂涎。
这身虎皮若是做成虎皮裘给他儿子,一定很威风霸气。
只可惜,手边没有弓箭,只有……
乾逸小心翼翼从怀里掏出一支小型箭刺,悄悄对准了那只老虎。
司明眼里一惊:"皇上,不可。"
哪怕乾逸有把握杀了这只老虎,他也不敢让乾逸以身犯险。
乾逸还在寻找可以下手的地方。
他需要这身虎皮,所以一定不能破坏了。
这样的话,就有些麻烦了。
司明的阻止,他丝毫没听,只顾对准那只老虎露出的一只眼睛,轻声道:"放心,朕有把握。"
徐婉月眼里盛满担心望着他,想说话,又怕惊扰了他。
"咻——"
乾逸手中的箭刺终于发射了出去!首冲那只老虎的一只眼睛!
"噗呲!"
"吼——"
箭刺扎进眼睛,引得老虎怒声嘶吼!
乾逸从司明手中拿过他的佩剑,首接飞身去了河边。
司明看得又急又忧,却又丝毫没有办法。
他是文臣,手无缚鸡之力,别说打虎,就是现在从这棵树上爬下去都费劲。
徐婉月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看,见乾逸和那只老虎打的有来有往,并没有落于下风,才稍稍放心。
乾逸文治武功皆为上乘,这次要不是一时没有防备,也不会被人偷袭伤到手。
他既然能说出要给他们的孩子送一个虎皮裘,那就一定是有这份把握的。
果不其然,约摸半个时辰,那只老虎就躺在地上没了声息。
确认它死了,乾逸这才把徐婉月和司明从树上带下来。
"皇上!臣等救驾来迟!还请皇上恕罪!"
顾宇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