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看着面前这个和胡卿卿有七分相似的脸,心头一软,把人带去了医务室治疗。+p?i?n_g+f,a¢n¢b_o~o.k!.~c_o^m,
“我听小郭说了,提前赶回来找你姐。”
胡黎泪眼婆娑,嘴里颠三倒西地说话,似乎是在发泄心中的焦躁:“青丘前辈,小郭哥哥说我姐姐在学校学习一首很好,而且也没有和人结仇,怎么会无缘无故失踪呢?她明明、明明每年都准时回来的,她不会突然不要我们的!”
青丘叹气,看着眼前语无伦次的少年:“你姐姐谈恋爱了。”
“这事儿小郭和她学校的老师也不知道。”
“估计只有她一两个好朋友才知道吧。”
胡黎愣住了,豆大的泪珠从眼眶中滚落:“谈恋爱了,就不回来了吗?”
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急忙道:“小郭哥哥说我姐姐最后消失的地方是通往松山的路上!我姐姐是要回来的!她要回来的!”
青丘不知道怎么安抚这个小哭包,手足无措。
“你先把手臂治好,我去找你姐。”
青丘没有说的是,胡卿卿的对象,是个富二代,他父亲是靠着一些灰色产业起家的。
这还是她得知了胡卿卿失踪的消息后,连夜查的,这才得知,自从上了大学就没怎么和自己联系的小姑娘谈恋爱了。′x-i\n_t/i·a!n~x`i?x_s-..c_o!m?
她首觉,这个富二代有问题。
但这不在特管局的管控范围内。
而且胡卿卿和他谈恋爱,青丘也没办法插手。
青丘安抚完胡黎,就急匆匆去了胡卿卿的学校,却意外得知,她过完年就办理了休学。
“休学?”青丘狐疑,“谁给她办理的?”
“好像是她的哪个亲戚吧,我也记不太清了,是一个看起来很有钱的胖阿姨,我听卿卿叫她阿姨。”胡卿卿的舍友说。
青丘又去找了胡卿卿的辅导员,得到了一样的结果。
她把小郭查到的监控翻来覆去仔仔细细地看了好几遍,都没能找出异常。
她又去公安机关打了申请,调出了胡卿卿的手机记录,却被通讯部门告知,这个号码己经被注销了。
但她还是成功拿到了胡卿卿手机的通讯记录。
好几千个未接来电,都是胡黎他们一天天、一遍遍,不辞辛苦地打的。
再往前翻,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一个备注爱心图案的电话。′p,a¨o¨p^a?o¨z*w~w_.-c/o,m+
青丘顺着这个电话号码查下去,却发现这个号码也注销了,但是能查到注销前的使用人,就是胡卿卿的男朋友。
曜石集团老板张廷的独生子——张耀。
青丘知道,胡卿卿的失踪和张耀脱不了干系,她按耐住心里的怒火,回特管局和胡黎分享了自己查到的消息。
胡黎激动道:“是不是他把我姐姐关起来了?他绑架我姐姐?为什么?因为感情纠纷?还是什么?难道他......杀了我姐姐......?”
青丘安抚道:“我会继续查的,反正你现在也出不去特管局,不如安心把特管局的课程学完,尽快通过考试,然后再去找你姐姐。”
“既然己经把嫌疑人锁定了,我会找机会去找张耀的,你放心。”
胡黎暂时被青丘安抚下来了,他焦急又期待地看着青丘:“谢谢青丘前辈,请你一定要找到我姐姐!”
一晃,三个月又过去了,胡黎成功通过了考试,正式踏出了特管局的大门。
这三个月里,青丘申请了搜查令,仔仔细细地搜过曜石集团总部,也偷偷潜入了张氏父子俩的住处,甚至带着人24小时监视他们父子俩,但全都一无所获。
虽然曜石集团前期是做灰色产业起家的,但是张廷这个老家伙谨慎地很,曜石集团成立后,他做的都是正经生意,和以前的不法行当彻底划清了界限。
青丘也单独去找过张耀,但那小子居然一脸无辜地说他什么都不知道,青丘诈了他好几次,都没能从他嘴里撬出什么来。
想抓他们都找不到理由。
胡黎找青丘要了几张隐身符,变回原形隐身藏在了张耀床底下,想要借此,看能不能听到张耀不小心说出他姐姐的下落。
藏了三天,张耀每天半夜回家,倒头就睡,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又出门了,胡黎一点消息都没有打听到,他咬咬牙,在身上又贴了一张隐身符,贴身跟在张耀身
边。
他跟着张耀去了各种酒色场所,看他从下午开始不务正业,玩到晚上就招呼着自己的狐朋狗友去喝酒,再喝到半夜。
终于,在一周后,他在跟着烂醉如泥的张耀回家时,偶然听到了张廷在书房打电话,他站住脚步,贴在门上偷听,隐约听到了“松山”、“狐狸”、“赚了”等字样。
胡黎终于转变方向,把跟踪的对象换成了张廷。
他跟着张廷去公司,在他去开会的时候偷偷翻文件,偷听他打的电话,只能从他的只言片语中听出来他想对松山的小动物下手。
但他不知道的是,张廷的办公室是有隐形摄像头的。
办公桌的抽屉突然打开,里面的文件无风自动。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让张廷起了疑心。
他装作去开会,实则找了人在半夜偷偷在他的办公室里装了点火的装置,又连夜把办公室值钱的东西搬空了。
做好一切准备后,他第二天又去“开会”了。
张廷坐在会议室,查看自己办公室的监控,果然,又看到自己办公桌的抽屉被打开了。
他按下按钮,藏在抽屉里的点火装置启动,呼啦一下,文件燃烧,火苗逐渐形成了一只手影,接着烧到了身上。
胡黎在地上打滚,火烧掉了他身上的隐身符,他被发现了。
在张廷的一声令下,几个彪形大汉冲了进来,对着他泼了一桶水,接着就把胡黎绑了起来。
胡黎被烧伤的手臂和半边身子还在隐隐发烫、作痛,手上裸露的皮肤被粗糙的尼龙绳摩擦着,血肉模糊。
但胡黎己经顾不上自己身上的伤口了。
他被带到张廷所在的会议室,被迫和他正面交锋。
张廷见到胡黎的第一眼,眼中滑过了一丝惊讶,然而很快又平静下来。
“小狐狸,是不是来找你姐姐的?”
胡黎听到他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