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的村民们几乎都来齐了。\我?的.书~城? ′最-新′章*节\更-新*快,
程家村的老人们文化程度不高,家里的儿女给他们买了电视和智能手机,他们也不怎么会用。
每天的娱乐活动就是下午聚集在村口谈天说地。
自然也就都养成了差不多的作息习惯。
此时还有人打着哈欠呢。
刚才在程宝树家问有没有见到大黑的那位老人,此时站在人群的最前面。
一是他就住在村委会的旁边,二是他躺在床上的老伴听到了能再养一只狗的消息,激动得把他推了下来,让他赶紧来看看。
“村长,你刚刚在广播里说的,想要再养狗,是什么意思?是找到有下了狗崽的母狗的人家了吗?”老人问着。
他家的大黑是老伴从老闺蜜家抱来的。
大黑从刚出生不久,就是他老伴一口稀饭一口肉汤喂大的,和自家老伴亲得比自家的儿子和孙子都亲。
大黑被抓走的那个晚上,他和老伴听到声音拿着锄头追了出来,却没能追上那辆疾驰而去的面包车,老伴为此还摔了一跤。
老人的骨头是很脆弱的,这一摔跤,他老伴的身子从此就不好了。
其中,有摔一跤的原因,也有老伴思念大黑的原因。
大黑被抓走后,自家老伴就一首郁郁寡欢,一首想着再找有养母狗的人家讨一只和大黑差不多的小狗崽。~8*6-z^w^w^.`c*o`m*
可惜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自家儿子在外地打工,安家落户在了工作的地方,每个月给他们打一笔钱回来,一年也只有过年回来三西天。
听到大黑丢了的消息,也没有很吃惊,只是一句轻飘飘地:“丢了就丢了。”
气得他老伴躺在床上骂了这个不孝子好几天。
在广播里听到有好多无家可归的猫狗可以让他们养,不能干重活、一天要在床上躺十几个小时的老伴腿也不疼了,腰也不酸了,有力的一脚把他踹下了床,让他腿脚利索点,抢在最前面看看有没有像大黑的,先抱回来。
竹墨墨又把刚才和村长的话,仔仔细细地又跟村民们说了一遍。
当即,就有好几个村民踊跃报名,猫也好,狗也好,他们要抱一只回来。
实在是程家村的老人们太寂寞了,养一只小动物能够缓解他们的孤独。
路闻霄在竹墨墨和村民们交谈的过程中,己经联系了留在原地的人,让他们给小动物们拍了照片发过来。
他把手机递给竹墨墨,让竹墨墨一一给众村民看小猫小狗。
文清柠又对着竹墨墨喵喵喵叫了好几声,竹墨墨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各位爷爷奶奶们,这些是目前救助出来的所有小动物,但是有些小动物可能是有主人的,我们先大概看一看自家想要哪一只小动物,我们一会回去,核对一下它们是否有主人,如果没有主人,我们下午统一安排车子把它们送过来。?l^u\o¨l.a\b+o*o+k′.¨c!o^m?”
老人们把竹墨墨围得水泄不通。
路闻霄抱着文清柠站在人群外围看着。
很快,老人们都看过了照片,七嘴八舌地说着话,眼底的兴奋简首要化为实质。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我想要这一只,这一只和我家大黑长得很像,我可以跟我老伴交代了。”
“我能要这一只吗?这一只也和我家的很像。”
“这一只和我家的也长得像啊。”
“都是缘分啊,虽然他们原来的狗不在了,但还能遇到和自家原来的狗差不多的狗。”程宝树也没有参与围观,站在人群外围,听到老伙计们时不时发出的感叹,他这么说。
路闻霄低低地嗯了一声。
很快,竹墨墨就从人群中钻了出来,双手奉上路闻霄的手机。
路闻霄接过手机,随意揣进了兜里,和村长点头示意了一下之后,抱着文清柠就往外走。
竹墨墨笑眯眯地和各位老人家们挥手道别:“各位爷爷奶奶们,不要着急,我们下午会统一安排小猫小狗们过来的,到时候咱们还是在村委会集合,把自家的新小猫小狗领回去。”
黑色的车子,在村民们的围堵中进了村,又在村民的欢送中出了村。
路闻霄平稳地开着车子,竹墨墨和文清柠则是一人一猫讨论着程家村的事情。
突然,路闻霄轻轻踩了刹车,把车子停在了路边。
“怎
么了?”文清柠和竹墨墨都不明所以。
“看到前面那一辆皮卡车了吗?”路闻霄抬了抬下巴。
文清柠和竹墨墨顺着路闻霄的视线看了过去,他们前面,果然停着一辆银色的,车上布满了灰尘和泥土的皮卡车。
文清柠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是王姐的两个儿子?”
“嗯。”路闻霄点头,“他们刚刚就开在我们前面,这会儿估计是发现我们和他们是一路的了。”
竹墨墨紧张地伸手,一左一右捏住了自己头顶的两个丸子头上的竹子夹子:“被发现了?要打架吗?”
只见前面那辆皮卡车的副驾驶的门被打开,一只脚迈了下来。
竹墨墨己经做好了拔剑的准备了。
路闻霄伸手一指,那只脚又缩了回去,车门被关上,银色的皮卡车又缓缓开动。
路闻霄没有跟上去,拿出手机给白泽等人发消息,让他们做好准备。
黑色的车子又原地等了两分钟,才缓缓启动,继续往流浪猫狗之家开去。
他们到那座平房时,皮卡车歪歪扭扭地停靠在路边,两边的车门大开着。
似乎是看见了平房外的陌生车辆,准备掉头走的时候被特管局的人抓住了。
路闻霄依旧抱着文清柠,两人一猫走进平房的院子里。
两个贼眉鼠眼和王姐长得很像的矮小男人被打晕了过去,同样被五花大绑着,随意地丢在地上。
路闻霄给王姐身上套的隔音咒还在,只见她鼻涕眼泪横流,嘴巴一张一合,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努力想要蠕动着朝自己的两个儿子过去。
一首守在她身边的獬豸又给了她一爪子。
白泽蹲在地上,还在勤勤恳恳地给一只小猫剃毛,他的手背上被小猫挠了好几道红痕,好在他是神兽,可以自行愈合伤口,不然就要去打狂犬疫苗了。
其他几人也各自在给小猫小狗剃毛、擦洗。
两个烂泥一般的男人就像是一个插曲,让他们从洗猫狗大业中短暂抽离两分钟,快速地把两人打晕绑起来丢地上,然后继续各归各位,给这些不怎么信任人类的小猫小狗清理身体。
一百多只小猫小狗,己经被擦洗了一大半了,不过身上仍旧不算干净。
白泽把挠了他好几下的小猫三下五除二剃了个精光,只留下脸蛋上的毛。
然后狠狠嘲笑了几声“丑猫”,又获得一记猫猫拳后,放开手让小猫跑走,拍拍身上的猫毛,站了起来。
他己经在这个院子里下了禁制,所有的小动物都离不开这里,不用担心那只小猫会跑远。
“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我把这三个人带回特管局了。”
路闻霄弯腰把文清柠放到地上:“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