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的表情也不太好看。?k!a^n+s!h`u~d·i/.·c¢o?m′
秦远最后总结:“根据他们所犯的罪行,最严重的是以极端残忍手段虐杀动物的王进,因被害动物都是普通动物,并没有国家级保护动物,所以王进最高的刑法期也不会高于五年;其次是传播血腥暴力视频以盈利的王杰,同样刑法期不超过五年;王艳红作为从犯,最多处5~15日拘留和罚款;徐槐和朱辉按照入室偷窃罪判,偷窃的数额也只够判最高3年有期徒刑。”
文清柠和竹墨墨两人气得胸膛起伏。
文清柠甚至想趁着夜黑风高,带着幼儿园的战斗力,把这群人全部打成残废。
她的手放在桌子上,紧握成拳,纤细白皙的手背上明显能看到青筋暴起,可以看出她现在气成什么样了。
路闻霄伸手,在众目睽睽下握住了她的手,大拇指伸进她紧握的拳头中,安抚般捏了捏。
“他们几个逃不掉的。”
路闻霄说的话对文清柠有一种特殊的魔力,她深呼吸几口气,平复了自己的心情。
“白泽,我们再去审一审王进,早上我探过王艳红的记忆,他们还有问题。”
路闻霄牵着文清柠的手站起来,温暖的大掌源源不断地给予文清柠安全感。+新?完,本*神`站¢ *追`最′新!章-节^
青丘和秦远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忙碌了,秦远还需要把这份审讯资料同步给公安机关。
涉案的五个人被关在特管局底下二层的审讯室里。
负责看押的同事把路闻霄带到了关押王进的审讯室。
白泽和文清柠、竹墨墨三人则是走到了隔壁的指挥室。
路闻霄坐在了王进对面。
王进双手戴着手铐,被拷在了审讯椅上。
“我......我该交代的都交代了,警官,我这种情况,大不了也就是判个三五年吧。”王进此时己经过了刚开始的慌乱劲儿。
他在审讯组的特殊审问方式下,己经全部交代了。
王杰之前告诉过他,如果不幸落网,他们犯案的情节不严重,根据以前的案例来看,最多也就关十个月八个月的就能出来了,所以他反倒不慌了。
路闻霄却对着他摇摇头,说:“现在不是说你虐杀动物的事情。”
王进的眼睛里透露出一丝警惕:“警官,我承认,我虐杀猫狗是不对,我全部都交代了,我也愿意去坐牢,还有什么事情吗?”
路闻霄眼里闪烁着危险的寒光,他冷冷地吐出一句话,报了一长串时间和人名
“我们来谈谈23年前的王囡囡、21年前的苏小丽、20年前的任静、18年前的黄雅甜、15年前的周筱曼。¨第,一/看-书\网_ +最`新`章.节^更′新′快_”
王进听到这句话,惊起了背后的冷汗涔涔。
“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哦?”路闻霄双手交叠,放在桌子上,身体前倾,继续提问,“你哥哥王杰......没有跟你说吗?”
路闻霄的声音带着谛听的能力,王进恍惚了一瞬,喃喃道:“哥哥......对!我哥......我哥说过的,我没事的,对!我不会有事的!”
“那我们继续说说,在那之后的事情怎么样?”路闻霄眼神一眯,打断了他的话。
越从王进的脑海里提取记忆,他就越生气。
“13年前,因为你和你哥的恶行,你们镇上的一名高中女生苗某跳楼,需要我提醒你一句,当时你哥可己经满了十八周岁了。”
“同年,你对邻居家的六岁幼女马某......你却因为你哥王杰的伪证逃过一劫。”
“在你20岁时,因聚众打架斗殴,失手把对方其中一名未成年邱某打成植物人,却把责任推卸给了同行的未成年人,邱某的家庭没有得到赔偿,熬了两年后因家属无力承担医药费,邱某的家长亲手拔掉了他的呼吸机,他在年满十八岁的前夜宣布死亡。”
“接下来是你21岁的时候,强迫梁某......这件事也有你哥的参与。”
“那个时候她才多大?她还没有上初中!”
“你22岁时......”
“你23岁时......”
路闻霄一年一年地列举王进犯的事情。
审讯室的电脑忠实地把路闻霄的一字一句记录下来,转化成文本。
白泽面色如墨,文清柠眼眶通红,竹墨墨则
是己经听不下去,掉着眼泪离开了审讯室,由外面的看守人员带着去找青丘缓解心情了。
那么多年的时间里,他们钻了人心的空子,专挑一些不敢报警、不敢告诉家长和老师的弱小女孩下手。
“他这种无能的畜生,也只敢对弱小、没有反抗能力的女孩和动物下手。”文清柠忍着眼泪。
“够死刑了。”白泽说,“特管局会去找到所有还活着的受害人和受害家属。”
这里面,王进是是主要动手的实行犯,王杰少部分时间属于从犯或是共犯,大部分时间属于教唆犯——严格来说也不能算教唆,王进本人就带着强烈的主观犯罪意图。
那边,路闻霄己经让王进精神崩溃,自暴自弃地大声说着自己曾经的犯罪事实。
指挥室的电脑自然也全部录了下来,转化为了文本,一条条、一行行罪证,黑字白底,呈现在电脑上。
路闻霄不再管王进是否精神崩溃,就算他现在确诊了精神病,他也有的是办法让他坐牢。
路闻霄打开指挥室的门,对上文清柠红彤彤的眼睛。
他叹息一声,快走几步把文清柠揽入怀中。
文清柠挂在眼眶中摇摇欲坠的泪珠终于大颗大颗地落下,很快就浸湿了他胸口的一小块布料。
路闻霄抬起手,一下一下地抚摸文清柠的头,声音中带着安抚。
“没事的,不要哭,王氏母子和两个从犯,他们每一个都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听到文清柠明显的啜泣声,白泽也手足无措地安慰她。
“是啊是啊,他们几个,尤其那俩兄弟,包死刑的,死刑前让老路偷偷带你去把他们打一顿,最好是让他们手脚骨折,生不如死。”
两个人安慰了好一通,文清柠才擦着哭红肿的眼眶,从路闻霄怀里抬起头来。
路闻霄也不管白泽这条单身狗在场,俯下身去,轻轻地、虔诚地在她眼皮上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