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勤望向逐风丧犬处,低声道:“不过,可能得委屈一下你。”
林玉宁回头望了一眼冷冻库那臭气熏天的环境。
“只要能杀了太爷爷,多委屈都行。”
……
“这逐风丧犬!在戏耍我们吗!”
屠宰场的另一边,苍家佑胸口被划出两道血淋淋的伤疤。
这逐风丧犬的实力,大大超乎所有人的认知。
谁也没想到,它起手风刃,可以同时击伤近乎所有人!
白守善有苍家佑挡着,受的算是轻微伤。
可其余几人就没那么好命了。
有的手指被切断,有的己经退到一旁止血。
但不知为何,逐风丧犬一招之后,便不再出手,而是始终靠着极快的速度,跟他们保持一定距离。
就好像……
有意识一样。
在苍家佑周围,清水镇的异姓人,也都面面相觑,眼神复杂。
外来人现在可以舍弃沉没成本离开,去找普通丧犬刷刷功绩。
可他们这帮异姓人,本就是为了扰乱林太爷的计划而来的,根本不是为了什么丧犬功绩。
“要是这只逐风丧犬身上的宝贝,给林太爷拿走了,我们别说分一部分屠宰场,恐怕连在清水镇的地位,都不如林家一条狗了吧。/咸.鱼+看*书- ~追+罪-薪′蟑*踕_”
陈家管家,朝着当家的苦涩发言。
回答他的,是清水镇另一家——王家的家主,王浩。
“呵,不如?到时候我们连跟一条狗作比较的资格都没有!”
王浩岁数也有五十,自认大致了解林太爷的性子。
表面和和气气,实际动起手来,果断凶狠,在他面前,谈感情是没用的,手里没点硬实力,就只能任由他宰割。
“可是这逐风丧犬要是死斗还好,大不了我们死一些人,但要是这么追逐下去……不说别的,时间都不够。”
陈管家苦着脸,心里多少打起了退堂鼓,甚至在想,趁着屠宰场大乱,要不陈家一脉,首接背井离乡吧。
赶紧有多远逃多远。
“可恶,难不成真没办法了。”
陈当家十指嵌肉,眼里饱含不甘。
踏……
踏踏——
一阵脚步声匆忙传来,陈勤挎着大步,手里扛着被绑成粽子一样的林玉宁,朝着他们冲来,并大喊道:
“中计了!我们都中计了!妈的,该死的清水镇!”
“?”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全部朝无敌暴龙兽看齐。
其中,也包括了清水镇的人。
最先感到不悦的,是清水镇异姓的三大家族,陈王朱。/薪\完*夲¢鉮!戦_ *哽·新_嶵·快-
朱家朱德双手肿大,随手就能将一柄钢条捏成团,瞧见陈勤冷着脸大喊大叫,率先不爽道:
“你小子说什么狗屁话!”
“狗屁?你们清水镇敢做不敢当嘛!”
“?”
陈勤的底气太足,一时间,大家都有些不好反驳。
白守善见丧犬们都保持着距离,也办法偷袭,便扭过头,看向陈勤,问:
“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还没看出来吗?丧犬怎可能有这么高的智商,它们是被清水镇操控的!”
“什么!?”
因为丧犬一首跟他们保持距离,此刻屠宰场安静一片,陈勤的声音在周围回荡。
屠宰场很大,可陈勤从食堂一路狂奔,一路喊着中计了。
早就吸引了大多数人的视线,这番话,至少让六成人听见。
听到这话,朱德下意识还打算给清水镇讲理,忽然一怔,随即脸色大变。
跟着一同难看的,还有陈当家以及王浩。
陈勤见大家没有说话,手指一转,无敌暴龙兽娴熟的将肩上的林玉宁,毫不留情面的甩在地上。
啪的一声响,林玉宁疼得嗷嗷叫。
我们不是队友嘛,不是伙伴嘛!
怎么会受这种委屈!
林玉宁眼眶红红,心想十九岁的自己,怎么要忍受这种痛苦。
见着林玉宁,三家的家主皆是脸色剧变。
“她她她…她不是死了吗!”
“这怎么还活着,她早死了才对,一家全死了!”
“什么情况,你小子,快给个解释!”
三人慌乱得神情不是骗人的,在场的人,几乎都看得出来,这三位清水镇的当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就听无敌暴龙兽冷酷无情的脸孔上,发出不屑一哼。
“解释?是你们给我们解释!我无意间发现,清水镇的林家,正在暗中操控这些丧犬,打算将大家困住,活活耗死!什么狗屁令牌,都是骗我们的——”
“林太清那老东西,根本没有贡献这个能力!” 嘶——
一时间,整个屠宰场,又一次陷入了安静。
但安静很快就被打破。
因为。
林家也有人在场。
赫然是大当家,林兴!
“放你娘的屁!我们林家做事光明磊落,镇内的资源更是数不胜数,还需要你们几个歪瓜裂枣的东西?”
“真的嘛?那这事怎么解释!”
陈勤又一次抓起林玉宁。
这一刻,林玉宁心生不祥的预感,很低声道:
“那个,无敌暴龙兽,我们是不是,可以稍微的,就是……温柔——我*你*的!”
抛物线在众人视线出现。
林玉宁被抛到了逐风丧犬面前,就在摔地的刹那,面前的逐风丧犬动了。
不是扑杀林玉宁,恰恰相反,是稳稳当当的接住!
没错,身为丧犬,竟然主动接住了林玉宁。
而后……
几只丧犬围了上去,将林玉宁护在中间,为首的赫然就是逐风丧犬!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有了明悟之色。
陈勤还在持续发力,“清水镇,你们根本就不会受伤,因为这些丧犬,不但不伤你们,还会保护你们!”
“放屁,都是假的!那人一定不是我们林家的,我们我们……你,去丧犬那边!”
“我?”
在林兴旁边的侄子,不敢置信的指了指自己。
结果就被他一脚踹了出去,“快去!证明给大家看!”
“……”
那个,就是叔……证明成功,我是不是就死了?
侄子欲哭无泪,可现在周围的人皆是杀气腾腾,他也不敢忤逆,只能硬着头皮,跑去丧犬那边。
出奇的是……
其他人靠近,它们会刻意拉开距离,将其团团围住。
可林家人靠近,它们不但没有疏远,还——
摇起了尾巴。
“这…”
侄子僵硬的回头,强扯了嘴角,“叔…太爷的意思,是不是让我们杀光屠宰场所有人啊?”
你妈的蠢货!
这话能当着面说嘛!
林兴悬着的心,终于还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