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她的头发也在快速生长,不到一分钟,就拖到了地上,好似黑亮的绸缎瀑布。
“这感觉,不错,真的很不错。”
苏玖舒服地叹息一声,眼底闪过一抹红光,宛如夜之精灵一般优雅绮丽。
“这些堕兽虽然其貌不扬,但是体内蕴含的精华,比丧尸多了上百倍!”
这个发现,让她激动坏了。
自从晋升筑基后期以后,丧尸小世界里的血之精华,对她修炼的辅助作用就减少了大半。
虽然不是全然无用,但是以往一盒子的血之精华,现在至少需要两盒,才能达到以前的水准。
苏玖原本有些发愁,要去哪里找替代品比较好。
不曾想,现在就被自己找着了~
这才一千只堕兽啊,居然就能让自己的魔力增长一小节。
这质量,这水平,抵得上至少两万个丧尸了!让她如何不激动。
最关键的是,堕兽也和丧尸差不多,属于神智早被侵蚀的生物。用起来,丝毫没有心理负担。
“小天,小葵,看来咱们后面几个月,都要耗在这里了。”
苏玖把自己的想法和她们简单描述了以后,就开始如火如荼地展开猎杀堕兽行动。+b¢o+o_k′z¨u¢n¨._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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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远在阴山北麓的魔族领地里,一群低阶魔族——飞蝠族,正聚集在一起商量生死攸关的大事。
“现在那群人族修士,正在阴山上大肆屠杀堕兽呢!他们会不会杀着杀着,就跑来杀我们了啊?!”
说话的是一只半化形的尖嘴飞蝠魔族,他此时看着圆桌上的其他同族们,一脸愁云密布。
“唉!”
其余人闻言纷纷摇头叹息,谁也不敢给个准话。
他们这反应,顿时让方才说话那人急了,从椅子上站起来,围着他们焦虑地踱步转圈。
“你们不说话,也不表态,难道就眼睁睁看着这群可恶的灵修,哪天杀过来吗?”
“......”
这番义愤填膺的话,让其他人稍微有了一点反应,但语气里却带着怯懦和迟疑。
只见一个女性飞蝠魔族缓缓开口道:
“我们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们飞蝠族本就是魔域里最低等的魔族。
被其他魔族排挤不说,甚至因为自身天赋的桎梏,修为也不高。¨c?n_x.i!u?b¨a¢o+.\n¨e!t.就算我们离开了这里,还能去哪里呢?”
她的话让众人纷纷点头,其中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跟着附和。
“是啊,我们知道像你这样的年轻人有争强好胜之心实属正常,但是我们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
日子虽然清苦了一些,但好歹安稳,没有出现过什么特别大的风波。”
“而且你说,那些灵修会杀过来,也只是你的猜测罢了,具体会不会越过阴山其实还不好说呢。
毕竟,两界的通道早就关闭了,不用特殊的手段根本打不开的。”
......
众人七嘴八舌唱衰的话,就像是恼人的吸血蚊虫,让那个尖嘴飞蝠魔族烦躁不己。
“又来了,又来了!你们就是怕死!你们就是懦夫,没有一点血性!
难怪被其他种族欺压的,上万年都不敢离开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
这句话吼出后,全场安静了片刻,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一丝震惊,随即涌上心头的是强烈的不满。
可还没等他们开口呢,他又发言道:
“你们不用指责我,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所以,我会另寻出路,坚决不会像你们一样自甘堕落!”
砰!
木质的大门被他用力的关上,剩下圆桌上的其余飞蝠魔族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那名女性飞蝠族思索了片刻,最终还是对着身旁的老者建议:
“代理族长,难道你就眼睁睁地看着这孩子这么走了吗?他好歹是族长的遗孤,我们对他应该负责任。”
“你说的有道理,但有些事情对于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他们是不会明白的。
只有自己出去闯荡了,摔疼了,挨了毒打,也就会乖乖地回来了。”
“您说的是,但,现在这种节骨眼让他出去,只怕......”
她的话还没说完,木门又被砰的一声踢开了。
来人不是刚才那位尖嘴魔族,而是一个身披黑色长袍,戴着白色鬼面面具的陌生人。
“你是谁,怎么闯进来的?!”
众人见状顿时警铃大作,纷纷从椅子上站起来,严阵以待。
吧嗒,吧嗒。
黑衣人无视他们的防备,仿若闲庭信步一般走进了屋子,凉凉开口。
“谁是族长?”
他的声音雌雄难辨,平淡且没有起伏。只露出一双青色的眸子,望向众人。
“我是族长。”
老者挥挥手让其他人暂且退下,自己站了出来:“不知阁下是何人,为何擅闯我飞蝠族?这多少有点不讲道理了吧。”
“我做事从来不讲理。”
黑衣人冷冰冰地吐出一句话,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一步步向他靠近。
“族长小心,来者不善!”
那名女飞蝠族见他距离族长越来越近,当即急了,扑过来想要护住老者。
但是她还没碰到他,就感觉自己心口一凉,好像被什么锋利的东西给贯穿了。
“诶?”
噗嗤!
她低头一看,只见自己胸口的匕首被猛地拔出,鲜血顿时如泉水般涌出,散落一地。
“让你说话了吗?”
黑衣人收回匕首,甩了甩刀尖的血液,语气一如方才的平淡。
“啊!!”
众人惊恐的尖叫,脸上带着明显的慌乱。
被杀了,他们飞蝠族的左护法,就这么被杀了?甚至来不及出手,来不及闪躲,就这么被一刀秒杀了。
这黑衣人的实力这般强大,为何会找上他们飞蝠族?
诸多念头在众人脑海中一一闪过,没有人敢轻举妄动,包括族长。
他是距离黑衣人最近的一个,此时他的额头渗出冷汗,浑浊的眼睛里满是审视和探究,还有深深地忌惮。
“你找我们,到底是想做什么!”
“找你们办一件事。”
黑衣人说着,从怀里拿出一瓶黑紫色的液体,塞到老者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