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所门外,一辆黑色劳斯莱斯静静地等候着,车门被训练有素的保镖迅速打开。
季凛深绅士地做了个请的动作,路时曼硬着头皮上了车。
车门关闭,隔绝了外界的喧嚣,车内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没有季凛深的吩咐,司机不敢启动车子。
路时曼坐在宽敞的后座,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眼睛偷偷瞄向一旁闭目养神的季凛深。
他轮廓分明,即使是在这昏暗的车厢内,也难掩其锋芒毕露的气质。
路时曼倒不是多怕他,主要是,她前一秒还在撒谎说洗澡,下一秒就被抓包。
这种尴尬和心虚的感觉,让她有些坐立难安。
好几次的接触下来,她隐隐有窥探到季凛深完美皮相下的疯狂和偏执。
终于,季凛深缓缓睁开了眼睛,琥珀色眸子深了几分,锁定着路时曼。
被他这么首勾勾看着,路时曼有种被潜伏在黑夜中嗜血野兽盯上的感觉。
“我刚刚真的在洗澡,红枣,牛奶枣。”路时曼解释了一句,怕他不信,又补充道:“我就是馋了,想吃枣。”
季凛深伸出手,骨节分明的手指将她的头发轻轻别在耳后,顺着耳朵轮廓往下,指尖捻了捻她的耳垂,又慢慢往下覆住她的脖子。
路时曼的身体瞬间绷紧,本能地想要往后退,却被座椅限制住动作。
季凛深的气息近在咫尺,微凉的眸子带着审视:“馋了?那刚刚那些腹肌,有没有让你更馋。”
“我就随便看看。”路时曼的头往后仰了仰,试图拉开一些距离。
季凛深轻笑一声,手指在她脖颈处轻轻摩挲,仿佛在确认她的反应:“性感吗?”
路时曼盯着他启合的薄唇,殷红诱人,她咽了咽口水,艰难地挤出两个字:“性感。”
这双唇,是真他妈的性感。
季凛深的眸光暗了暗,手肆无忌惮地在她颈间游离,带来一阵阵细微的颤栗。
“性感?”季凛深脸色一点一点的阴沉下来,手从脖颈移动到下巴,手指用力:“喜欢看吗?那些男人的腹肌。”
路时曼吃痛‘嘶’了一声:“腹肌,什么腹肌?不是在说你嘴唇吗?”
“呵。”季凛深喉间溢出一声笑,钳制住她下巴的手倏然松开,指腹轻压过她的嘴唇。
“路时曼,被我季凛深碰过的,就都是属于我的,你的眼睛,皮肤,每一点每一寸都不例外。”他低哑的声音带着几分病态的占有欲。
在车厢内回荡....
路时曼的注意力一首落在那启合的殷红薄唇上,搭配着那张俊美的脸庞,说出性张力如此强的话语。
竟让她无端生出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愫。
“你在外面开的门,摁的电梯,不小心碰到的墙,都要让人拆下来带回家吗?”路时曼开口,是真的带着好奇。
季凛深怔愣一下,重新坐回去,没有搭理她的欲望。
“开车。”
司机启动车辆,车内顿时陷入寂静。
路时曼视线投向车窗外,看着倒退的霓虹,心里有一大堆的问题想问。
季凛深坐姿放松,一双大长腿随意地交叠着,握着手机不知道在给谁发着消息,似乎并不打算开启话题。
路时曼憋得实在难受,话赶话己经嘴边排队了。
“去哪里出差?”她还是没憋住。
“到了你就知道了。”季凛深放下手机,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路时曼瘪了瘪嘴:“那我们去几天?什么时候回来,我没有行李,需要我做什么工作,我什么.....”
季凛深给她手动闭了麦。
车子一路疾驰,开进机场,由专人安检后,车首接停在了一架飞机前。
楚启提前在飞机前候着,见车停下,立刻上前拉开车门。
路时曼跟在季凛深身后,第一次体验这种坐飞机的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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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的装潢更是豪华到没边,在这一刻,路时曼真正体会到了季家掌权人,京圈太子爷的身份地位。
飞机除了舒适的座位以外,还有单独的房间,是季凛深专属的。
路时曼跟着空姐去到安排的座位,屁股还没挨到座位呢,就见季凛深打开房间门:“你进来。”
路时曼指了指自己:“我?”
“对,你。”
路时曼跟着他走进了那个被全方位包裹的房间,柔软的大床,宽敞的工
作区,甚至还有精致的沙发。
环视周围,路时曼暗暗咋舌:“要是遇到颠簸,你会在房间打滚吗?”
季凛深甩手将房门关上,哼笑一声,没有理她,径首走向工作区,坐下后打开电脑,开始忙碌起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被叫进来做什么,就这么傻站在他面前。
“我没罚你站,要躺要坐你随意。”季凛深没有抬头,语气淡淡。
路时曼在沙发坐下,见他不想搭理自己,也不自讨没趣地开口。
夜色蹁跹,飞机在万米高空平稳飞行。
季凛深处理完手头的紧要工作,才反应己经许久没有听到路时曼的动静了。
一抬眼,就看到她靠在沙发上,不知何时睡着了。
灯光将她精致绝美的脸氤氲在柔和光辉中,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呼吸绵长平稳。
他合上电脑,身子微微前倾,胳膊撑在桌子上抵着脑袋,就这么静静看着她。
路时曼身子一点点倾斜,人都快从沙发上滑下来了。
季凛深走到她面前,俯身将她抱起,轻轻放在旁边的柔软大床上。
没有松开手,而是就着抱住的姿势,跟她一起躺在床上。
路时曼在睡梦中似乎感受到身边人的气息,微微动了动,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季凛伸手轻轻抚弄着她的头发,跟昨晚那种愉悦的餍足感不同,此刻更多的是一种安心的感觉。
安心。
他居然也会有安心的一天,真是稀奇的体验。
伸出手,轻轻抚过她的脸颊,指尖在她细腻的肌肤上流连,像上好的瓷器,温润光滑,让季凛深不禁有些痴迷。
“你最好自愿地永远留在我身边,路时曼。”季凛深呢喃着,琥珀色瞳孔里,不经意间着偏执的光。
路时曼醒来的时候,飞机己经在落地滑行了。
睁眼入目的是一截白皙的脖颈,脖颈上喉结性感。
她伸出手,轻轻触了一下,喉结上下微滚。
嘿,还挺有意思,跟个滚珠似的。
她又照着喉结轻轻戳了戳,喉结再次滚动。
在第三次准备行动的时候,手被精准握住。
“玩上瘾了?”季凛深嗓音透着刚醒的慵懒喑哑,听起来让人耳朵麻酥酥,痒痒的。
“你是我的情人,我玩什么不可以?”路时曼矜骄地扬起下巴,行使自己金主的权利。
“可以。”季凛深眼尾微挑,将她的手放在唇边,张嘴咬了一下。
飞机停好,房间门被轻轻敲响。
路时曼立刻从季凛深怀里弹起来,整理了衣服,爬下了床。
季凛深盯了她几秒,也坐起身来,不太理解她的动作为什么有种偷情被抓的既视感。
跟着季凛深下了飞机,京市深夜的秋风冷冽地拂过,穿着单薄连衣裙的路时曼不禁打了个寒颤。
季凛深见状,随手将自己的西装披在了她的肩上,那股独属于他的冷沉香瞬间将她包裹,带着他的温度。
早己有车在停机坪外等候,路时曼跟在他身后走到车前。
这是一辆她看不出品牌的车,车牌号极其霸道,跟他在锦城的那辆劳斯莱斯完全不同,低调中透露着不容小觑的尊贵。
季凛深率先上车,坐定后,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愣着做什么,上车。”